朱云從:“從人中彈和倒下的方向判斷,以及射擊方向上哪里可能便于隱蔽。當然,此前我說的那三個方位確實沒了動靜,可見你們的效率真的夠高的?!?
宇文述學不太開心的掛了手機,心道一不小心又被朱云從淡淡地裝了個波一。哎,難怪圣教高層器重朱云從,這家伙不僅潛力深不可測、實力突飛猛進,而且心思縝密、經驗豐富,確實是棵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于是在圣教和軍警方面都束手無策的時候,白加黑又不辭勞苦地跑了兩個地方,將兩個狙擊手當場干掉。
大家不用懷疑它的效率,回頭可以到五個地點看一看,那五具狙擊手尸體足以證明小老虎的厲害。
事實上,這里還藏著第六個槍手!但是這家伙比較精,在剛才射殺直升機人員的時候,就已經發(fā)現了不對勁。
因為當時開槍的人太少。
這第六個槍手留了個心眼兒,悄悄聯系了其余幾個人,卻發(fā)現有的根本沒有應答。這時候他就感到不對勁了,心里頭打了退堂鼓。
而又過了一會兒,連剩下兩個隊友也聯系不上了。也就是說原本六個狙擊點,現在就剩下了他自己。
慌得一筆。
仿佛死神就在這片山域上空游蕩,隨時就能降落在他的頭頂。這家伙越想越怕,最終選擇了一個最正確的決定——撤!
當然,這也讓他暫時保住了一條小命兒。
總之等了好久之后再無動靜,直升機上的人員這才再度下來,蜂擁而上沖到了小木屋里面,將一身血跡的朱云從接了出來。
身受內傷,胳膊上的槍傷也必須馬上處理,所以朱云從并未和秦堯他們見面,就被簇擁到了那架直升機上。
遠遠的,秦堯他們看得眼睛發(fā)直,姚秦更是怔怔問道:“這貨就這樣走了?唉唉,也不說到咱們這邊表示一下感謝嗎?”
宇文述學也感到無語。
不過朱云從好歹還算打來了一個電話,對剛才的營救表示感謝,并詢問宇文述學他們是不是乘坐直升機一起撤離這片山區(qū)。
撤離?撤出去之后還怎么辦案,怎么抓憤怒之主。
朱云從:“夠嗆能追到憤怒之主了。把我包圍在這里這么久,牠都一直沒有出現,只留下幾個槍手,說明牠可能已經戰(zhàn)略性放棄了這里。也就是說,用這幾個槍手作為炮灰吸引著咱們一方的援兵,便于牠的撤逃。”
宇文述學:“可你們不是封山了嗎?”
朱云從:“這么大的一片區(qū)域,怎么可能封得嚴實。上次為了抓捕‘玄妖’宋慈音,不也在這里封山了嗎,可最后還是一無所獲。”
宇文述學:“不試試怎么知道……不過你們要是走了,我們單獨搜尋似乎也面臨不少壓力啊?!?
朱云從:“圣教當然還是會繼續(xù)派人的,但今天不可能有機會抽調高手過來,而且我的傷口也需要到山外治療。所以我建議你們隨機一起走,留下還是挺危險的。”
可是,不甘心啊。難得圣教碰了一鼻子灰,不再搶奪本次辦案權了,自己一方應該加緊才對。要是凡事都畏畏縮縮,啥時候也成不了大氣候。
宇文述學稍微猶豫了一下,握住手機話筒,詢問一下秦堯等人的意見。自己想要冒險,也得看看小伙伴們是不是樂意,大家都只有一條命。
秦堯和姚秦都無所謂,孔宰予有點慫,但看到秦堯留下,這家伙就算慫也堅持要留下。
韓大爺非要回家,說啥不想留下,結果宇文述學直接下令要求他留下,沒得商量。
韓大爺的菊花褶子臉又扭曲了:“為啥?為啥征求他們的意見,到我這里就成了下命令了,還有沒有點人權啦!”
“他們有,你沒有,嘿!”宇文述學不講理地把韓大爺懟回去,而后在電話上拒絕了朱云從。
朱云從也沒堅持,乘坐直升機離開了此處,漸漸化作了天邊一顆黑點。
姚秦氣得拄了拄手中的粗又硬,忿忿不平:“什么人嘛,救了他的命,就在電話上說句感謝就走了。還有直升機上那些圣教的家伙,移步過來還能累著啊,真是的,救個人還救的心塞塞的?!?
孔宰予訥訥說:“不是每個圣教的人都這樣的,他們朱家的架子大,東大區(qū)又是他們的傳統(tǒng)勢力范圍……”
姚秦撇嘴:“你就別洗地了,圣教屁股上的粑粑是洗不凈的。”
孔宰予聳了聳肩,不解釋。
宇文述學揮舞了一下小拳頭:“好啦,他們走了更好,免得添亂?!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