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小櫻,渾然沒有一點點剛才的氣息,完全就是個可憐兮兮的小姑娘,各方面都非常正常。
……
等小櫻走后,川島喜一對小護士說:“這小姑娘的病情有點加重的趨勢,明天一早讓她轉到四樓病房,就在我辦公室對面,我可以隨時看一看她。讓這孩子的父母放心,不會多收他們的醫(yī)藥費,從明天開始這孩子的醫(yī)藥費全部半價收取。”
小護士覺得奇怪,心道一個小患者怎么就這么值得老院長的在意。但嘴上還是恭維不斷,說老院長醫(yī)者仁心。
說完,川島喜一又咳嗽了兩聲,略顯佝僂地進了電梯,估計是去自己在四樓的辦公室了。
至于說小櫻的家長當然也不會拒絕這番好意,畢竟是有名的川島院長親自給看護治療,而且醫(yī)藥費還減少了。至于院方給孩子父母的解釋,是說老院長看到最近這流行病的發(fā)病率過高,所以比較重視,再也不允許這種意外出現(xiàn)在孩子們的身上了。
秦堯全部看在眼里,不動聲色地退回,直到姚秦和白加黑也回來,兩人一虎在步行梯拐角處小聲商量。
白加黑似乎很疑惑:“老大,我一路沿著味道追到小樹林里,但隨后那紅衣小孩兒可能又回到了這棟大樓里。真是怪事了,而且應該是從大廳里走回來的。大廳那地方太敞亮,我沒敢直接闖進來?!?
秦堯:“其實她已經(jīng)回來了,我看到了她。而且,咳嗽老頭兒的身份知道了,就是這所醫(yī)院的院長川島喜一?!?
姚秦:“呵,我就知道倭國沒有好人的,這老頭兒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堯:“你也別這么先入為主,哪個國家都有好人壞人,下結論不能太武斷。就目前來看,這老頭兒還不像是壞蛋,但卻也非??梢?。”
姚秦:“怎么個可疑法兒?”
秦堯:“前后兩次紅衣小孩兒一出現(xiàn),他都能準確的出現(xiàn),說明他有辦法隨時掌握紅衣小孩兒的情況。所以,對紅衣小孩也應該有所了解?!?
“而且他讓護士給紅衣小孩轉病房,搬到他自己的辦公室對面,說不定也是為了隨時監(jiān)控?!?
“另外我還覺得,川島喜一應該是個實力很強的遺族,但紅衣小孩兒又那么弱,所以不應該每次都拿不下,這其中應該有問題?!?
秦堯也猜測,川島喜一是不是人老多病,所以追不上了?覺醒者并非全能選手,有的勝在精神力,有的勝在身體,有的重幻術,有的重打擊……不一而足。像川島喜一那拄著拐杖走路的,估計還真跑不快。
姚秦:“那你覺得該咋辦呢?既然有這個老頭兒在這里看著呢,咱們還有必要抓紅衣小孩兒嗎,川島老頭子應該能解決的吧。”
秦堯卻搖頭:“還是繼續(xù)待著吧,你看剛才那紅衣小女孩,原準備去隔壁的病房,而那里面也都是兒童患者啊。萬一被她得手了,搞不好就會死掉一個兒童?!?
隨著經(jīng)歷的遺族事件多起來,秦堯的心也漸漸硬了起來,甚至也算是漸漸的見慣了生死。但是,“孩子”這兩個字還是他心底很柔軟的一部分,他見不得小孩子那仿佛花朵般的生命早早凋零。
姚秦:“那要不咱們也轉到四樓嗎?”
“別那么顯鼻子顯眼的,盡量不讓川島喜一看到。”秦堯說,“咱們就在背后觀察著,萬一老頭子失手了,咱們再在后面查缺補漏。”
于是兩人也沒更換病房,但是又一天晚上的時候,秦堯卻不在病房里待著了,而是假裝出去抽煙溜號兒,實際上卻在四樓旁邊的步行梯溜達。姚秦還是在六樓,不過想沖下來也是半分鐘的事情。
整整一個白天里,依舊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小櫻轉到了四樓院長辦公室對面,這是個相當高端的待遇。事實上川島喜一在對面的辦公樓上有著自己更大的辦公室,而在這住院部大樓上的辦公室,純粹是為了行醫(yī)方便。
很多時候老頭子沒把自己當作醫(yī)院管理者,而更認為自己是一名醫(yī)者。
秦堯也曾溜達著路過這間辦公室和小櫻的病房,發(fā)現(xiàn)小櫻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小姑娘完全不像是有什么問題。
但是,秦堯懷里的白加黑還是說她身上有魔族的氣息。
另外秦堯還注意到,小櫻的病房里有一個專門負責的中年護士,臉一直耷拉著,但是身份肯定不尋常。
并非說她的護士長身份,而是說她是……覺醒的遺族。
發(fā)現(xiàn)這一點很偶然,因為她的胸有點大——是那種圓滾滾的、護士服裝不下的那種大,其實并不怎么好看,關鍵是比較醒目,所以秦堯路過時候多看了兩眼。結果就因為這個,她就給秦堯貢獻了八個點的怒之念力。
顯然是遺族了。
當然也夠小心眼兒的,看一眼就這樣,至于么,那要是摸一下還不得殺人啊。
總之這個女護士長應該是川島喜一安排在這個病房,專門監(jiān)管小櫻的吧?看來準備工作還是非常細致的。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