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這么說,那么話題就算是被聊死了,沒有談下去的意義。
教尊:“而且你們獵人公司的人呢?尸體極少。單是投靠圣教的獵人公司成員就多達二十多位,但現(xiàn)在全沒了?!?
意思很明顯:是不是獵人公司的那幫人再次造反,反殺了圣教的這些人時候又潛逃了?
但是這個鍋,宇文天河就絕對不背了:“不管他們以前是不是屬于獵人公司,但既然已經(jīng)投靠了圣教,那就是圣教的人。貴教自己管理不嚴而產(chǎn)生內(nèi)訌的話,在下也愛莫能助?!?
看到場面僵持得有點扯皮,一副高冷范兒的林默予挺了挺胸脯。也不知道這年齡是不是已經(jīng)下垂了,但是吊起來之后還是比較挺拔的,撐滿了那身干練的灰色小西裝——
“這件事必須嚴查,封鎖獵人公司總部,安全局也會派專門人員在這里現(xiàn)場監(jiān)督。馬上定位跟蹤孟維夏的通訊設(shè)備,同時調(diào)查那些失蹤的原獵人公司成員,要快?!?
這些事馬上交給圣教那些隨行人員去做,而安全局接到消息之后也有一幫專業(yè)人士參與調(diào)查。
林默予冷冷說:“但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一件事,還是解決宇文總裁的身份問題。又或者說,稱你為鉅子閣下?”
宇文天河:“墨家與圣教恩怨千年,但于國于民無愧,于國法無犯,于江湖無礙,想必林局長應(yīng)該清楚?!?
林默予:“但你們牽扯到了隱瞞問題!對于安全局,你沒有如實交代自己的身份,著就是大錯!”
或許她還以為是宇文天河滲透進入了獵人公司?
而事實是整個獵人公司八十多年前組建,就是墨者為班底!只不過當初還稱之為“獵人團”,以民間組織的形式出現(xiàn)。
那時候的獵人團協(xié)助官方抗倭,浴血斬殺了倭國入侵者之中不知多少遺族和魔族,才在戰(zhàn)后獲得了國家的認可和表彰。而后歷經(jīng)了時代的沉浮洗禮,并在前些年改組為“獵人公司”,搖身一變仿佛成了一個現(xiàn)代化的企業(yè)。但是實際上,和當年的獵人團一脈相承從未間斷。
這么多年下來,一直都是鉅子或護法之一擔任獵人團的團長,代代不絕。直到改組之后,宇文天河象征性地收購和補強,仿佛成了更加現(xiàn)代化的遺族機構(gòu)。并且獲得了安全局的認可,成為安全局五個集體會員單位之一。
不是宇文天河滲透到了獵人公司之中,而是獵人公司壓根兒就是墨家的產(chǎn)業(yè)。
跟這個林默予沒得辯解,宇文天河笑問:“那好,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想知道林局長想要怎么處理?是幫助圣教打壓墨家,還是秉持中立進行調(diào)停?”
千年的恩怨,兩大超級勢力的對決,林默予也知道這根本不是她一個人就能定奪的事情?!皝淼穆飞衔乙呀?jīng)向姜局長匯報了這件事,他目前應(yīng)該召開緊急班子會議,希望宇文總裁稍等片刻?!?
教尊冷笑:“我倒是認為沒有什么好商量的,墨家必須鏟除,毫無余地。圣教唯一可以做出的讓步,就是允許所有墨者宣誓脫離墨家,成為圣教‘夜梟營’的一部分。請林局長轉(zhuǎn)告貴局各位,除此之外斷無任何回旋余地。”
“教尊大人,你這樣會讓安全局非常為難。”林默予其實也知道,圣教的一家獨大絕非好事。所以就算墨家被打壓兩千年,但安全局高層還是有意見分歧。
一派認為圣教畢竟是東方遺族世界的中流砥柱,不得不依仗。所以要是在圣教和墨家(獵人公司)之中二選一的話,只能選擇維護圣教。
另一派則認為,墨家雖然歷來被打壓,但一直都是圣教主導(dǎo)這些打壓的事宜,其實墨家一直沒做出什么有損道義的出格事情。以前歷代王朝樂意扶持圣教,那是因為圣教便于維護他們的統(tǒng)治,而墨者容易成為統(tǒng)治者的隱患。但是現(xiàn)在時代變了,墨者對國家安全的威脅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所以不如扶持一下墨家,也免得圣教一家獨大不好管束。
現(xiàn)在安全局兩派高層正在討論,尚未出現(xiàn)最終的結(jié)果。但教尊卻給出了一個“有我無他”的硬條件,沒有別的選項。
至于說圣教的“夜梟營”,只是隸屬于圣教禮樂閣下屬的一個機構(gòu),地位更低。
一般來說江湖遺族犯了律條之后會交給春秋閣來審查判定,判決有罪之后需要交給禮樂閣來監(jiān)押改造。而對于一些改造好的遺族,往往將其收納到夜梟營之中效力,有些戴罪立功的意味。
要知道此前說要收編獵人公司,好歹打算給宇文天河一個大學(xué)士級的待遇,添補弘德殿大學(xué)士的空缺?,F(xiàn)在倒好,帶著所有人成為一群見不得光的夜梟,簡直是侮辱。
林默予當然為難。
而這時候宇文天河氣急而笑:“好大的口氣!林局長也請你轉(zhuǎn)告安全局各位,假如不給予墨家和圣教相同的待遇地位,其他一切免談!”
好吧,你們雙方那就是干脆沒得談了。
就在這時候,外面又嘩啦啦來了幾輛車。這些也是圣教來的車,上面帶著幾位緊急趕來支援的大佬。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