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振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底充斥著冰冷和厭惡,“池蘭香,你真讓我惡心?!?
男人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池蘭香脫力倒在床上,小腹隱隱作痛。
她手伸到枕頭底下,摸出那人給她的東西,半信半疑。
“真有他說的那么有用嗎,管不了那么多了,找機(jī)會試一試吧……”
*
認(rèn)祖歸宗的儀式并沒有弄得很繁雜,叩拜先祖,請族譜,再在族譜后面續(xù)添上名字就算完成了。
兄妹倆都沒有改名字,只是把原本的姓氏換成了華。
池皎皎更名為華皎皎,鄒竹生更名為華竹生。
華老太太左手拉著孫子,右手牽著孫女,眼含熱淚。
“要不是你們爸爸多留一個心眼,讓文禮去桃源村重新調(diào)查,奶奶很可能就見不到你們了。”
華皎皎替老人家拭去眼淚,柔聲安慰道:
“您不是很早就見過我嗎,那時候直接把我認(rèn)成了孫女,這說明我們祖孫有緣著呢,不管怎樣都會相遇的?!?
華老太太看著她,整顆心都軟下來,既安慰又內(nèi)疚,聲音變得哽咽:
“都怪奶奶不好,沒有事先調(diào)查清楚,讓別人鉆了空子,皎皎,你受委屈了?!?
華皎皎搖頭,“不怪您,您也是被信任的人給騙了?!?
她抬眸在屋子里掃了圈,眼神暗下去幾分。
那個和華家淵源頗深,協(xié)助池蘭香冒名頂替的幫手——陸平,至今都沒有出現(xiàn)。
陸平,是陸琬的弟弟,華竹生的親舅舅。
對于他,華家又是什么態(tài)度呢?
“媽,今天是皎皎和竹生回家的高興日子,咱可不興哭??!”
華老太太膝下兩子一女,華仲實華仲遠(yuǎn)兩兄弟,說話的這個是女兒華明蘊。
華明蘊年輕時跳到結(jié)冰的湖里救人傷了身子,和方師長只有方勝楠這一個女兒,因為工作忙碌,常年和丈夫女兒分居兩地。
所以華皎皎隨軍在崇興島住了那么久,兩人還是第一次碰面。
華明蘊早就從丈夫女兒口中得知了新侄女的各種事跡,這會兒目不轉(zhuǎn)晴地盯著人看,眼里溢出濃濃的喜愛和贊賞。
“皎皎,我是姑姑?!?
勝楠被她爸養(yǎng)得跟小子沒兩樣,大哥大嫂家也是兩個兒子,就連方家那邊也是陽盛陰衰,她想有個軟軟糯糯漂亮女兒的愿望,至今都沒實現(xiàn)。
如今見到華皎皎,眼睛亮得能放光。
“姑姑好?!比A皎皎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fā)的親近和喜愛,眼睛彎彎笑得很甜。
“欸,真是個好孩子?!比A明蘊高興的魚尾紋都出來了。
到侄子華竹生時情緒就沒這么激動了,但還是十分親切地打了招呼,又給兩個晚輩送上她從國外出差帶回來的禮物。
“這是你們大伯,大伯母,大的那個叫永清在外地還沒趕回來,小的是同安,皎皎應(yīng)該已經(jīng)認(rèn)識了。”
華家人丁不旺,祖孫三代加上華皎皎華竹生也才十一個人。
可各個都是人中龍鳳。
大伯華仲實現(xiàn)任商務(wù)部副部長,大伯母周秀貞的娘家是空軍司令,華永清如今就是一名空軍將領(lǐng),華同安玩心大還沒定性,家里有意把他扔進(jìn)基層鍛煉。
方師長和方勝楠就不用說了,華明蘊原本是覃市中級人民法院的庭長,后因為一些變故,機(jī)緣巧合進(jìn)到了外交部工作。
再算上華老太太祖上行商,好嘛,一家子,軍政商科研占全了。
大致摸清華家的情況,華皎皎好像被那個金大腿砸懵了,默默抱緊自己男人的胳膊。
顧錚:媳婦,你家強(qiáng)大得令我害怕。
華皎皎:怕啥?媳婦我?guī)闾哨A。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