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彬心中一喜,趕忙叫上薛家振跟過去,三人來到一間辦公室外。
就見辦公室的門打開,熟悉的嗓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
“小華同志,顧副團(tuán)長,感謝你們還愿意再給我單位一次機(jī)會?!?
“沈叔,您說笑了,這是互利共贏的好事,期待我們?nèi)蘸蟮暮献?。?
雙方的洽談輕松愉悅,華皎皎和顧錚一起起身相送,出來便撞上了賀文彬等人。
賀文彬沒聽清他們在里面說了什么,看到沈建清,瞳孔猛地一縮:
“師父,你怎么在這?”
沈建清臉上笑意瞬間消失,布上了一層寒霜,“賀經(jīng)理,我可擔(dān)不起你這聲師父?!?
兩人之間的故事,與其說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不如說是“恩將仇報,農(nóng)夫與蛇”。
賀文彬偷偷在賬冊上動手腳,差點害得沈建清坐牢,夫妻倆用大半存款彌補(bǔ)了空缺才平事,那之后他也從門市部副經(jīng)理調(diào)去了倉庫搞保潔。
這幾年他一直在搜集證據(jù),支持愛人佟顯琴幫華家,也是在賭一個翻身的機(jī)會。
他要賀文彬怎么坐上經(jīng)理位子的就怎么還回來。
只是沒想到華家長輩沒出手,剛認(rèn)回來的小姑娘就把事情辦得如此漂亮,這越發(fā)堅定了沈建清要和華皎皎顧錚搞好關(guān)系的念頭。
"沈叔,你來部隊是干什么的?”賀文彬換稱呼又問了一次。
“我愛人和皎皎的姑姑認(rèn)識,我替她過來看看晚輩,有什么問題?”
賀文彬自然是不信的,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可沈建清卻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晦氣。
沈建清別開臉,朝著華皎皎善意地笑了笑:
“單位還有事要忙,我就先回去了,改天來家里吃飯,你們佟姨一直念叨這次去都沒招待好你們?!?
華皎皎和顧錚對視一眼,笑吟吟地點頭。
“姑姑說佟姨燒的魚是一絕,下回去必須要嘗嘗。”
三人拉著家常,有說有笑地往外面走,賀文彬和薛家振被晾在一邊。
這一晾就是兩個小時。
中間好幾次賀文彬都忍不住了,可又不敢走,憋火的站在辦公室外等。
夫妻倆回來的時候,他臉都?xì)饩G了,忍不住道:
“送個人要送這么久嗎?”
幾人走進(jìn)辦公室,華皎皎氣定神閑地坐到椅子上,挑眉睨他一眼:
“賀經(jīng)理帶傷工作,精神可嘉,等不起的話可以走,門在那,慢走不送?!?
“你!”
賀文彬被她陰陽怪氣的語氣刺得火冒三丈,拍桌而起。
那天在菜市場他就懷疑這兩人身份不一般,沒想到就是顧錚和華皎皎本人。
他們知道他的身份,那天還裝模作樣地逃跑,敢情是拿他當(dāng)猴耍呢!
“嘖~”
華皎皎嫌棄地?fù)u頭,看向薛家振,“薛營長,你帶你姐夫過來就是為了來拍桌子的?”
賀文彬因何而來,在場的人心知肚明。
薛家振拉著賀文彬坐下,將準(zhǔn)備的一大堆禮物往前推了推,“我姐夫這次來是誠心求合作的。”
奶粉,麥乳精,茅臺,紅印園茶,牡丹牌香煙,還有一張電視機(jī)購買券。
算得上這個時代送禮的最高規(guī)格配置了。
“合同我可以和蔬菜公司簽?!?
華皎皎掃過那堆東西,譏誚地勾了勾唇:
“但賀經(jīng)理恐怕忘了,那天在菜市場你當(dāng)眾說大棚菜不能吃,詆毀我愛人的軍功都是弄虛作假,還威脅要我們吃不了兜著走,求合作就是這么個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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