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們可別誤會,我只是從小在這里長大,受了這家人的很多恩惠罷了?!?
還沒等熒幾人在腦海中怒濤展開幾百萬字的劇情,北斗就笑著打斷了幾人的胡思亂想。
“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什么?”
被北斗調(diào)笑的眼神看著,派蒙連忙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一塊餅干,如同一只倉鼠一樣咀嚼了起來。
“不,沒什么。”
小家伙憨態(tài)可掬的模樣引得在場的幾人哈哈大笑,
一旁的水手們也都從幾人的身后收回了目光,繼續(xù)跟身旁的好友閑聊了起來。
看樣子他們家大姐頭的終身大事又沒有著落嘍。
北斗端起一旁的茶盞抿了幾口茶水,潤了潤有些干燥的嗓子。
“比起我的事,不如說說你們,看你們的樣子應(yīng)該跟那小子很熟吧,要不然也不會跑到這里來當(dāng)服務(wù)生?!?
莫娜除外,她是真的因為需要錢才來這里打工的。
不過很顯然,
混跡在熒和申鶴之間的莫娜并沒有被面前的女人給揪出來。
“我們兩個的話姑且算是旅伴。”
熒拉過一旁的派蒙,
沒有任何避諱。
“嘿~旅伴嗎”
看著毫不猶豫的少女,北斗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身上片刻,隨即轉(zhuǎn)移到了申鶴的身上。
這個女人的年紀(jì)明顯要比另外兩個大上一些,大致跟她的年齡相仿。
不要問為什么,問就是從體態(tài)上看出來的。
“我的話算是為了報恩吧?!?
“報恩?”
聞,北斗的眉毛不僅一挑,酒紅色的瞳孔中也露出了些許意外的神色。
申鶴點了點頭,青白色的眸子染上了一絲回憶。
“白母對我有恩,又恰逢酒樓缺少人手,小老板來拜托我,我自然不能不幫。”
聽到這里,北斗撇了撇嘴。
什么嘛,虧她還以為是某人的人格魅力引來的幾位美少女,沒想到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理由的。
還真是讓她有些失望。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北斗直接略過了莫娜,沒有詢問她的意思。
“聽起來都是些有故事的人啊,跟你們比起來,
那小子小時候倒是無聊的多?!?
“‘小子’?是在說做飯的嗎?!?
好不容易能在對話中插上一句,
派蒙趕緊從熒的身側(cè)露出了臉蛋。
“啊,
說的就是白啟云那小子,從前他就是個一悶棍下去放不出半個屁的家伙,長大了后還算好了點?!?
“誒?難不成北斗真的打過悶棍嗎?”
“比喻啦,只是比喻?!?
北斗搖了搖頭,否認(rèn)了小家伙不切實際的猜測。
不過雖然沒有打過悶棍,但欺負(fù)白啟云的事她小時候也沒少做過就是了。
想起那段歲月,還是讓人不免有些唏噓。
一轉(zhuǎn)眼,那個只會悶在倉庫里的小男孩已經(jīng)長得那么大了。
“說起來,那家伙小時候還干過挺多糗事來著,例如把養(yǎng)了很久的雞跟新入倉的雞搞混了,然后動刀把雞殺了,我記得當(dāng)時那家伙還抱著雞哭了很久來著?!?
俗話說得好,快樂就是建立在別人的悲傷之上的。
北斗還清晰地記得那天晚上她抱著飯碗吃著雞肉的感受,是真的香。
“再比如——”
“啪!”
清脆的聲音在幾人的耳邊回響,回過神來,北斗看見了白啟云繃著臉站在她的身邊,手中捏著一個大碗,里面裝滿了麻辣鮮香的肉片與湯汁。
“北斗小姐,吃飯了?!?
如同從地獄中傳來的惡鬼的聲音,北斗僵硬地扭過脖子,不敢直視面前的少年。
被白啟云一臉‘和善’的看著,北斗感覺自己的側(cè)臉火辣辣的。
像這種在背后談?wù)搫e人黑歷史被抓包的感覺,還真是尷尬。
不過好在白啟云上菜的速度極快,沒等多久大廳里的眾人便沉浸在了晚飯的歡快之中。
對于這些在海上漂泊了許久的人來說,白啟云做得山珍菜式讓他們飽受海鮮摧殘的味蕾得到了解放。
只有將這些料理納入口中的時候,他們才會發(fā)覺到自己與那些深海中游魚的不同,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人類。
說到底,人的一生所能享受的東西太少太少,而對于這些水手,在飲食方面又幾乎削去了一半,唯有逢年過節(jié)回到岸上才能變成普通人,享受享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享用完這一頓回到璃月港的晚餐后,水手們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酒樓,唯有北斗一人留在這里。
這也很正常,那群人都是在璃月港有居所的,而北斗的家,就在這里。
只是之前還顯得空曠的房屋一下子迎來了這么多的住戶,還真是讓白啟云有些不適應(yīng)。
將他父母的屋子保留的話,如果凝光那個女人再回來住,這一層樓可就真的滿員了。
不過這種情況想來也不會持續(xù)太久,待到海燈節(jié)過后,死兆星號會一如既往地出海前行,北斗也不會一直在岸上停留。
只是苦了有些狹窄的浴室了,即便是先讓女生組使用,浴室的空間也不足與同時容納這么多人。
但北斗卻表示并不在意,先讓舟車勞頓的申鶴跟身材嬌小的熒和莫娜使用,她正好趁著這段時間跟她的小老弟敘敘舊。
空曠的房間里,白啟云正為北斗整理著床褥。
托了申鶴仙術(shù)的福,這些原本沒人居住的房間也能隨時保持著整潔。
根本不用做過多的清理,搬來床上用品就能入住,實在是太方便了。
“所以那三個姑娘你瞧上那個了?”
白啟云剛停下手里的活,一抬頭,一張大臉貼在他的身旁,臉上還帶著一絲絲的壞笑。
雖然常年在海上行動,但北斗的身上卻意外的沒有絲毫魚腥氣。
相反,還有一股薄荷般的清香從她的衣襟上散發(fā)出來,讓人聞了便不由得振作精神。
“不,哪個都沒瞧上,我瞧上你了?!?
白啟云沒好氣地把女人的大臉從身旁推開。
這家伙多大了,還凈是開這種玩笑,沒個正形。
“嘿~害羞了?”
“才沒有。”
手上的枕頭入手綿軟,想來應(yīng)該是之前采購的時候熒和莫娜去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