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
秦淮瑾低頭看了眼身邊的女人,想到剛才她喊他的話,忍不住紅了耳朵。
清了清嗓子,輕聲說:“晚上我去他們家轉(zhuǎn)一圈,跟他們男人聊聊,你別往心里去?!?
剛才他在路口就聽到她們說的話了,他確實(shí)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會這么想。
他跟柳沉魚的婚姻可能開始并不美好,但也不是外人可以指手畫腳的。
再說了,他答應(yīng)了老領(lǐng)導(dǎo),要好好對柳沉魚。
柳沉魚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居然會為自己出頭,“我這人你知道的,受不得一點(diǎn)兒氣,她們這么說我,我肯定是要找回場子的?!?
“是,這事兒你辦得沒錯,只是你勢單力薄,真要把人惹急了動起手來還是你吃虧?!?
秦淮瑾先肯定柳沉魚的行為,然后再說出自己的擔(dān)心。
柳沉魚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也不是傻子,對上之前就想過了,你的職位在家屬區(qū)除了旅長,已經(jīng)不算低了,何萍萍的愛人跟你職位差不多,其余幾個看著年紀(jì)都沒她大,她們男人自然沒有你的職位高。”
“無論如何,她們也不敢跟我動手?!?
這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在家屬里同樣適用。
“難保有那腦子不清醒的。”
秦淮瑾低頭打量身邊的女人,小細(xì)胳膊小細(xì)腿,真要打起來不得被人按在地上錘?
知道他是擔(dān)心自己,柳沉魚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笑著應(yīng)下,“下次不這樣了?!?
秦淮瑾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柳沉魚腳步輕松,推開院子門朝里喊:“我回來啦,秦老二,你爸爸說你想我了,是不是啊?!?
“沒有!”
秦燦朝門口紅著臉怒吼。
這女人怎么回事,動不動想啊想啊,真是不知羞。
他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才不會想這個想那個,尤其是這個女人!
柳沉魚一進(jìn)門,就看見院子里站著的女人,她猛地停下腳步,扭頭看向秦淮瑾。
這女人什么意思,怎么她就出去買個菜的功夫,家里就多出一個?
女人看著不超過三十,齊耳短發(fā),身高沒有一米六,瓜子臉,唇色淺淡,臉色焦黃,瘦得就剩一把骨頭,臉上卻掛著淺淺的笑容。
秦淮瑾眼皮子一跳,沒好氣地白了柳沉魚一眼。
別以為他沒看出來這人又瞎想了。
“這是項雪,下坎一營長馬鵬飛的愛人,小項,這是我的妻子柳沉魚。”
項雪:“小嫂子。”
她也不想加個小字的,實(shí)在是柳沉魚太年輕了。
柳沉魚倒是不在乎這個,搖了搖手,“你好啊,小項。”
項雪昨天在家里就聽馬鵬飛說秦團(tuán)長再婚了,這會兒看著如花似玉的柳沉魚,想也知道院子里的三個孩子沒有一個是她的。
她看向秦淮瑾手里拎的臘腸,“嫂子這是去生產(chǎn)隊了?”
“是啊,去生產(chǎn)隊了,這不是幾個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身子骨也不好,都得補(bǔ)補(bǔ)?!?
項雪笑笑,心里覺得柳沉魚倒是跟馬鵬飛想象中的一點(diǎn)都不一樣。
人家也不只說給孩子補(bǔ)身體,直白地告訴你,她也要補(bǔ)。
這樣直來直去的人也挺好,至少秦團(tuán)長的幾個小子不會受委屈。
她看著小飯桌邊上的三個小子,眼里閃過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