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魚切筍的手頓住,抬起肩膀蹭了蹭耳朵,“鄒巡的娘打了劉曉慧?”
這么虎的么?
何萍萍使勁兒點頭:“對對對,就是鄒巡老娘打的,好家伙打得那叫一個鼻青臉腫,都沒法兒看了。”
她當(dāng)時在上班,有人看情況不對找到婦聯(lián)去了,這屬于她的工作范圍,不能不去,最后還是抱著秦煜一塊兒去的。
“說實話,當(dāng)時我看見她那個慘樣,怪不落忍的,但是想到她干的好事兒,又覺得挨揍都是輕的。”
“哎,反正我覺得就算挨揍,也得是鄒巡他們兩口子解決,不是讓他老娘上手?!?
“你猜鄒巡老娘為啥這么生氣,氣得在大院都不避諱直接上手?!?
鄒巡老娘一看就是個潑的,她在老家生產(chǎn)隊沒少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一眼就能看出來。
柳沉魚搖了搖頭:“她污蔑我是應(yīng)該受到懲罰,我可以報復(fù)在她身上,但這事兒真就輪不著鄒巡老娘打她?!?
這是犯法的。
這不是變相的家暴么,柳沉魚對這個向來零容忍。
“嗐,人家一家子的事兒,我們婦聯(lián)過去也只能是勸勸。”這就相當(dāng)于兩個老娘們兒打架,婦聯(lián)又沒有權(quán)利抓人,只能分開教育教育放人回家。
“鄒巡被領(lǐng)導(dǎo)喊去挨訓(xùn)了,說他不團結(jié)戰(zhàn)友,反正說得挺嚴重的,你也知道鄒巡的年紀,估計這次升遷無望了?!?
何萍萍現(xiàn)在是站在柳沉魚這一邊的,對于鄒巡挨訓(xùn)這事兒最是喜聞樂見,“要我說還是咱們首長明察秋毫,鄒巡管不住媳婦兒這不就是問題么?!?
“劉曉慧不懂,他可以在家好好教她,他呢,娶了個小媳婦兒那真是捂到心窩子里了,大聲說話都舍不得。”
“問題是劉曉慧要是跟你一樣是個明白人也成,可劉曉慧偏偏是個蠢的?!?
劉曉慧這么一搞,秦淮瑾的一團和二團怎么相處,分明是上戰(zhàn)場背靠背彼此保護的戰(zhàn)友,現(xiàn)在誰敢跟二團背靠背啊。
人家都會有什么樣的頭兒,就有什么樣的兵。
現(xiàn)在二團的兵被嫌棄的不行,跟鄒巡鬧過好幾次了。
“嫌她蠢就離婚,把人打得鼻青臉腫的有啥意思。”
柳沉魚看不起這樣的男人。
何萍萍搖搖頭:“這你就說錯咯,劉曉慧馬上在家聽話得很,還討好她老婆婆?!?
看柳沉魚吃驚,何萍萍苦笑:“鄒巡他娘壓著劉曉慧去離婚,劉曉慧不想離婚,現(xiàn)在想方設(shè)法地討好這母子兩個?!?
想到上次她看見劉曉慧跟個奴才一樣跟在鄒母身后,她就生氣,“她也是個沒骨頭的,年紀輕輕的就算離婚,她沒孩子再找也簡單,偏偏舔人的腳指頭,真是不知道讓人說什么好。”
柳沉魚想想倒是能明白劉曉慧的想法,鄒巡的前途是被影響了,但是按照鄒巡現(xiàn)在的級別,轉(zhuǎn)業(yè)回老家最次也得是個縣公安局的局長,她再找哪兒找個條件方方面面都不錯的。
不過這也是別人家的事兒,柳沉魚對于她的行為不做評價。
青蒜擇好,何萍萍洗完回來,又想起一件事,趕緊問柳沉魚:“小柳,有個事兒,我覺得你得查查是怎么回事兒。”
柳沉魚不解地看向她,什么事兒啊,能用上查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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