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馬上要備孕了,以后還會有自己的孩子,跟他們還是少聯(lián)系比較好,讓他們好好跟你的新妻子相處吧?!?
這句話環(huán)繞在秦淮瑾耳邊,只覺得腦袋瓜子像是被車輪碾過一樣,嗡嗡的。
她怎么可以這么對三個孩子的!
也是,她都能做出那樣的事兒,自然前邊的三個孩子就礙著她的眼,她只恨不得沒生過三個孩子吧。
他剛剛生氣之下掛斷電話,現(xiàn)在低頭看著兩個滿懷期待的兒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難道要跟兩個大的說,你們母親馬上要有新的孩子了,讓你們以后不要再聯(lián)系她了?
秦淮瑾扯了扯嘴角,想要安慰三個孩子,可是他怎么也笑不出來,只能深吸一口氣,摸了摸大兒子的腦袋:“你媽媽那邊兒突然有事兒,就先掛了?!?
秦爍抬頭,盯著秦淮瑾的眼睛:“您說謊了?!?
剛剛他明明看到爸爸的臉色先是變得難看,緊接著才掛斷電話的。
他有種想法,但是不敢說出來。
只是執(zhí)著地盯著秦淮瑾。
秦燦抿著唇,他就是想不通,多忙啊連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自從爸爸媽媽離婚之后,她每次回姥姥家都是行色匆匆,他根本就與她說不上兩句話。
媽媽難道就不想他們么。
秦淮瑾被大兒子戳穿,面上沒有尷尬的神色,只是嘆了口氣,“咱們回家再說,成么?”
秦爍也知道郵局不是說話的地方,后邊兒還有好些人排隊等著打電話,這會兒不少人探頭探腦地偷聽。
“好,回家?!?
說完,也不等秦淮瑾,拉上老三悶著頭往駐地家屬區(qū)的方向走。
只是剛走到門口,他就停住了。
“咱們等等你柳姨?”秦淮瑾走到他身邊,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
秦爍點點頭,帶著弟弟坐到郵局門口的臺階上,雙眼無神地望向遠處的群山。
他在陽城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的高山,陽城的冬天到處都是銀裝素裹,又冷又干,不像這邊兒,陰冷潮濕。
秦爍其實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其實媽媽的態(tài)度在陽城的時候他心里就有數(shù)了。
媽媽沒有結(jié)婚的時候都一個月來姥姥家看他們一次,結(jié)婚之后半年來看一次。
那時候他還能給媽媽找借口,是媽媽新婚的叔叔不愿意讓他們見面。
但是現(xiàn)在呢,他們都跟爸爸來了南方,也不用見面了,難道連打個電話都不行了?
打電話叔叔也不愿意么?
秦爍現(xiàn)在的思緒很亂,他一時后悔跟爸爸來了南方,如果不來,最起碼半年能見到媽媽一面。
另一方面又慶幸他們跟著爸爸來了南方,至于慶幸什么,秦爍不愿意去往深里想。
柳沉魚買了東西回來就看見秦淮瑾爺四個跟石獅子一樣守在人郵局門口,過來過去的人都要看他們兩眼。
“你們這是怎么了,沒打通?”
秦淮瑾接過她手里的東西,柳沉魚看向三個小子,笑著安慰他們:“大年初一都忙,你們媽媽還是宣傳部的主任,這個節(jié)骨眼恨不得一個人當(dāng)三個人使,沒接通也是正常。
等明后天咱們再來打電話,反正正月十五沒過,這年就沒過完。”
這話說完,就見爺們兒四個用一種描述不出來的眼神看著她,柳沉魚摸了摸臉,看了要恢復(fù)白皙的手,沒有臟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