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若書死后,白沭便一天比一天暴躁,連帶著看他也越來越不順眼。
正當二人僵持之際,一個精神矍鑠的銀發(fā)老人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家主誤會大少爺了,昨日之事,大少爺?shù)拇_請了老夫去辦,沒有將對方立即除掉,也是另有原因?!?
說罷,他瞥了地上的白若景一眼。
白沭猶豫片刻,揮了揮手,讓他先離開。
白若景俯身行了一禮,恭敬退下。
白沭緩和了臉色,在椅子上坐下,又給王長老倒了一杯茶。
“不知長老有何打算?”
“打算談不上,只是想到家主近日憂心之事,老夫覺得就這么除掉那個小子,未免太便宜他了!”
“地牢里不是還關(guān)著那個東西嘛,不如讓那小子試試?”
白沭冷哼一聲,面色更加難看,“我們浪費了這么多人都不成,王長老為何覺得那個小子就可以?”
“試試又不吃虧,左右只是浪費點時間而已,他一個金丹期的小子,難道還能在我們手心里翻出浪花來?”
“遲則生變,多讓他活一陣,便多一分變故,我現(xiàn)在只想盡快殺了他,告慰我兒的在天之靈!”
王長老面色稍冷,斜睨著他,意味深長。
“家主如此推脫,莫不是不想聽從澤淵大人的命令?”
白沭臉色一變,咬著牙道,“王長老,你說話是要負責的!我白家辛苦籌謀這么多年,不就是為了恭候大人歸來?你現(xiàn)在說這話,是懷疑我們白家的忠心?”
王長老仔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緩緩笑了起來。
“家主何必如此激動,方才是老夫說錯話了,家主莫要放在心上?!?
聽到他這樣說,白沭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兒。
王長老繼續(xù)道,“既然家主如此忠心,那就更不應(yīng)該推辭了,此事早點成功,對我們大家都好,讓他試上一試,又有何妨?”
王長老的態(tài)度都如此明確了,白沭也不好再拒絕,要是再拒絕就顯得他不想辦事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將那個小子直接綁來?”
“不用這么麻煩,他會乖乖地來到白府的。”
王長老語氣篤定,信心十足。
他淡淡拂袖,悠然離開大堂。
只是王長老沒有看見,在他離開后,白沭面色驀然一沉,變得十分難看。
……
齊霄回到客棧,卻發(fā)現(xiàn)盧明遠并不在房中,他去樓逛了一圈,倚著墻根休息的小二卻說沒有看見對方的蹤跡。
小二笑笑,“興許那位少俠不想走正門,只想另辟蹊徑呢?”
齊霄有些納悶地回到房中,拿出通訊玉符試著聯(lián)系盧明遠。
下一秒,玉符光芒驟滅,這代表另一端的玉符,碎了!
齊霄霍然起身,覺得不妙。
“難道盧師兄遇到了危險?”
想起昨夜遇襲,齊霄更覺不妙。
莫非昨晚那人故意留手,就是等著今日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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