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要賭,誰管得???”沈凜說了句公道話。
蘇錦繡頓時感動得淚水盈盈:“凜哥……”
看沈凜的目光楚楚可憐,欲語還休。
沈老夫人皺皺眉,竟然把怒氣憋回去了:“秦氏,這次的事從官中出。但若再有下次,別怪我心狠!”
“多謝大嫂!”秦氏感激涕零,不住地抹淚。
余氏不樂意了,那可是白花花的一千多兩銀子??!
給二房填了窟窿,就等于三房要少分福利。
眼珠一轉,精明的余氏計上心頭:“大嫂,三爺?shù)故遣毁€。就是經(jīng)營無道,今年兩個鋪子都賠了。是不是也從官中補貼上?”
“不會經(jīng)營,就把鋪子交還官中管!”沈老夫人沒好氣地說。
余氏訕訕:“不用不用,今年虧不代表明年也虧。三爺一定汲取經(jīng)驗,好好管理?!?
“一天天的事兒多。都走吧!”沈老夫人下逐客令。
秦氏和余氏趕緊先走了。
“葉氏,你的事雖有隱情,但不該隱瞞至今。罰你去祠堂跪一宿,好好給列祖列宗們認錯!”沈老夫人道。
葉清歡深呼吸,垂眸:“是。”
沈凜皺眉。
不反抗?
葉清歡真的去跪祠堂了,沒一句二話。
做人要懂得審時度勢。葉家欺騙在先,罰她跪祠堂已經(jīng)是最輕的懲罰。
她接下這份懲罰,往后在將軍府便坐正妻之位。
將來當不當主母另說,沒有女人壓在她頭上總是舒服些的。
蘇錦繡在這時發(fā)現(xiàn)沈凜左臂滲血,驚叫:“凜哥,你受傷了?”
“無礙?!鄙騽C垂下手臂,面無表情。
沈老夫人看他受傷,也是心疼:“又沒在邊關打戰(zhàn),怎么還受傷了?你擅用左手,要是留下后遺癥怎么辦?”
沈凜漆黑如古井般的眼底,染上幾抹錯愕與復雜。
再開口時,聲音有些顫抖:“母親,不妨事的?!?
“這幾日就留家里養(yǎng)傷吧!”沈老夫人眼神復雜地看了看兒子,長嘆一聲,起身離開。
蘇錦繡歡喜地跑到沈凜面前:“凜哥,母親還是很關心你的。”
“是怕我也殘了,無人率領沈家軍吧!”沈凜恢復冰冷。
蘇錦繡熱臉貼了冷屁股,難過得紅了眼眶:“凜哥,你不能那樣想。母親真的很關心你,只是你不常回來,母子間才生疏了……”
“是什么我心里清楚!”
沈凜厭煩地甩開蘇錦繡,大步離去。
蘇錦繡淚珠子刷刷的掉。
凜哥還是不肯原諒她……
………
不知不覺,又來到金風院。
說來可笑,偌大的將軍府,沈凜竟然沒有自己的住所。
自從沈老夫人把蘇錦繡給他當側室,他原來住的鶴樓就開始修繕。
美名其曰,為大婚做準備。
一修五年。
沈凜若回家,就只有宿在蘇錦繡那里,才算合情合理。
每每想到這些,沈凜就覺得可笑至極!
金風院,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嗎?
呵,娶妻的目的,他又不是不清楚!
沈凜剛溫軟下去一點的心,再次被冰包裹住。
轉身欲走,負責看家的春雨開門行禮:“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