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離水讓周念念整個人都很難受,還沒想透徹就昏迷了。
“夫人……”風瑜欲又止。
葉清歡心里門兒清,沉著臉道:“我不為難你?!?
然后,就出去了。
風瑜連忙跟上去:“夫人,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證明周小姐在我到達別苑前沒生病?!?
葉清歡頗為震驚,停下腳步:“你,不幫她?”
“我和風荷主子是將軍和夫人,沒有她。”風瑜說。
也許是忠心不二,也許是看不慣周念念。
葉清歡并不能確定。
但,有人相幫是好事!
“等將軍回來再說吧!”葉清歡沉吟道,“那幾個活口好好留著,讓將軍回來自己審?!?
“是?!?
……
回城的路上,風荷和風瑜一前一后護行,沒有再生事端。
葉清歡心情不好,路上都不說話。
回到將軍府,沈老夫人率先發(fā)難:“葉氏,你是怎么搞的?把錦繡帶出去,卻讓她獨自一人回來,還弄得滿身是傷?”
“母親,我們遇到劫匪……”
“那你怎么沒事?”
沈老夫人打斷葉清歡,壓制著心中的厭惡,只做威嚴狀。
這一刻,葉清歡深刻地感受到婆母的惡意。
可是,為什么呢?
明明昨天早上還好好的,突然就翻臉無情。
她到底哪兒得罪了婆母?
“當家主母要大度,不能遇事只知道自保,不懂得照顧別人?!鄙蚶戏蛉苏驹诘赖碌闹聘唿c。
葉清歡本來心情就不好,現(xiàn)在直接被氣笑了:“婆母的意思是我沒管蘇妹妹?”
“難道不是嗎?你是怎么回來的,她又是怎么回來的,長眼睛的都看得懂?!?
“那好,讓蘇妹妹來當面對質吧!”
“她受驚過度發(fā)燒,已經睡下了?!?
葉清歡忍了又忍,才壓著情緒解釋:“當時有六名劫匪,我只能箭殺四個。便讓蘇妹妹先跑,我斷后?!?
“呵,你不是有武功高強的女侍衛(wèi)嗎?你故意支開錦繡,就不怕她在回城的路上又遇著事?”沈老夫人還是不問青紅棗白,一味指責。
葉清歡忍無可忍!
“今日的事,是周念念在作怪。若不是母親非要我去看她,怎會出事?說來說去,都怪母親!”
“?。?!”
沈老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葉清歡竟然敢指責她的不是!
“母親想做好人,自己又不去,逼著我去。我遇了難,母親沒一句好話,回來就劈頭蓋臉地罵。難道我沒受驚嚇?我沒受傷?
我讓蘇妹妹先跑,自己卻差點兒就死了!您看看春燕和春雨,她們?yōu)榱吮Wo我,差點兒就被劫匪糟蹋了!”
葉清歡把兩丫頭往前一推。
春雨和春燕衣裙上還沾著干涸的紅泥,盡管重新理了頭發(fā),還是臉色蒼白,神色恍惚。
確實,比蘇錦繡慘多了。
“風荷風瑜一天都在忙著打探將軍的消息,我出門時就只帶了她們,母親是看到的。若我當時能自保,怎會讓妹妹先逃?
不過話說回來。蘇妹妹還真是跑得快啊,一轉眼就不見影兒了。我想再尋她,都尋不到呢!”
葉清歡一口氣說完,沈老夫人都被懟懵了。
這個兒媳婦口齒也太伶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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