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凜已死的消息在西夷傳開,朝堂內外都蠢蠢欲動。
沐櫪直接在慈寧宮進:“太后,重啟戰(zhàn)爭吧!沈凜已死,沈家軍軍心潰散,根本擋不住我們的軍隊。攻破西關,拿下大夏便指日可待!”
“可我們才與大夏和談……”蘇太后略帶猶豫,“攝政王有開戰(zhàn)的理由嗎?”
“有。沈凜死在我攝政王府的后門,我們若不先發(fā)制人,高洵便有理由栽臟西夷?!便鍣览渎暤?。
他一身紫色五爪蟒袍,端坐在金絲楠木的大椅上,尊貴霸氣。
高洵那個陰險小人想害他女婿?此仇必報!
“高洵卸磨殺驢得太早……”蘇太后沉吟著。
她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當年傾盡全力幫長子沐恒登基,奈何沐恒登基后一直沒有什么大的建樹。
若能攻占幾座大夏的城池,沐恒便能聲望漸起,穩(wěn)固帝位。慢慢超越攝政王。
于是,蘇太后同意了:“攝政王之有理,具體何時開戰(zhàn),你與皇上商量就行。”
“臣遵旨。”
沐櫪又去御書房找皇上,商量開戰(zhàn)之事。
沐恒今年二十七歲,登基時才五歲。
小皇帝從小就被沐櫪這個攝政王拿捏,即使成年了,也擺脫不了“血脈壓制”。
蘇太后不能放心,便跟著一起去了御書房。
來來回回間,誰會注意到沐櫪身邊少個侍衛(wèi)?
沈凜悄然離隊,換上內侍的衣服,和白艷艷在景和宮附近匯合。
“見到明王了嗎?”
“見到了,很適合當肥料?!?
白艷艷假扮成禁軍的樣子,依舊掩不住一身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媚意。
“骨牌在他身上,得月樓的異香來自丹珠。將軍去得月樓找吧!”白艷艷說。
“果真是得月樓?”沈凜詫異。
要知道,得月樓的守衛(wèi)形同虛設。又因招各種蟲子而被宮人嫌棄,鮮少有人愿意靠近。
倒是觀星樓,戒備非常森嚴。還有大師日夜誦經守護丹珠。
“若非我來了,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奧秘?!?
白艷艷為巫族那些葬身觀星樓的族人們嘆息。
自丹珠現(xiàn)世以來,多少族人為偷丹珠付出性命。
最嚴重的一次,巫族大規(guī)模潛入觀星樓,把看守者都殺光了,卻因為沒有遲遲沒有找到丹珠,而被援兵圍困殲滅。
可惡的蘇太后,一出障眼法幾乎讓整個巫族都賠了進去!
今日,她勢必破了蘇太后的花招!
沈凜點頭:“那好,我們去得月樓。不動觀星樓,即使丟了東西,蘇太后也不好得宣揚?!?
“如此,你和葉清歡還有一線不被追殺的希望。”
白艷艷同情地看著沈凜。
今日之后,普天之下都再無沈凜和葉清歡的立足之地!
兩人帶著沐櫪給的人手,直奔得月樓。
靠近地月樓,蟲子就多了起來。白艷艷也越來越興奮:“不會錯,我感覺到了圣女的氣息?!?
“感覺?為何你的族人不能?”沈凜問。
“因為我是圣女的骨血至親?!卑灼G艷眼中閃過痛色,“沈將軍,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快走吧!”
進入地月樓才發(fā)現(xiàn),這里并不像外面那樣荒蕪,而是機關重重。
“這里果然別有洞天?!鄙騽C打量著四下,險險避過箭雨。
若不是白艷艷事先給他解了毒,他剛剛就要“留”下來了。
很快就在樓頂?shù)膽铱崭魧永镎业降ぶ?,紅褐色的珠子有鴿蛋大,盛在一只骨頭制成的盒子里。
骨有異香。
不用說,那也是巫族圣女的骨頭所制。
想必得月樓偶爾飄散出去的異香,便是因為這只骨盒,在特定的溫度溫度下,再被風吹散。能不能聞到,全憑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