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紙都被裁成了巴掌大小的方塊,便于攜帶。
李向龍拿起一張紙,指著空白處說,“我會讓伍老夫子把名字簽在這里,你們想想,這可是伍老夫子的親筆簽名,要是放在家里的話,那得多有牌面?”
“凡走親訪友者看到伍老夫子的親筆簽名,必定會問這是怎么回事,到時候你們說是伍老夫子親自給你們寫的,那身份地位都瞬間不一樣了。”
李向龍的話,撩動著每一個粉絲的心,有人迫不及待沖上前,“我要,我要一張。”
“一兩銀子?!崩钕螨垟傞_手。
那人瞪大眼睛,“這也太貴了吧?”
“貴?你要是覺得貴,可以不要,但我要提醒你,數(shù)量有限,先到先得?!?
李向龍說著,拿起那沓紙,當著眾人的面數(shù)起來,“瞧瞧,一共十分,要是來晚了,可就沒有了?!?
這營銷手段放在古代真是好用,人群一聽數(shù)量有限,紛紛往前沖。
“我要一份!”
“我也要一份!”
“給我留一份,求求你了!”
很快,十個名額賣完,十兩銀子到手。
“娘,你看,李向龍在干什么?”李家耀是和高蘭心出來采買東西的,看到李向龍的攤位前圍了很多人,納悶不已。
母子二人來到近處偷聽。
只見李向龍一張白紙賣一兩銀子,這行為實在是太逆天了。
更可氣的是,當人群提出懷疑的時候,李向龍居然說,“放心,我不會跑的,我爹是四方書院的院判李厚德,我要是跑了,你們就去四方書院找我爹?!?
“不行!”高蘭心終于安奈不住,黑著臉走了出來。
“李向龍,你也太無恥了,你自己在這招搖撞騙,卻留下父親的名字,你還要不要臉了?”李家耀對著李向龍就是一頓瘋狂輸出。
李向龍輕笑一聲,“關(guān)你屁事!”
“你……街坊四鄰,大家可要擦亮眼睛了,李向龍就是個騙子,大家可千萬不要被他給騙了!”李家耀開始煽動人群針對李向龍。
高蘭心跟著附和,“此人乃我李家長子,他是什么德性,我比誰都了解。一個連書院都不愿意收留的廢物,怎么可能認識伍老夫子?”
“前些年,我丈夫李厚德想讓他進入四方書院學(xué)習(xí),但在考核的過程中,李向龍居然連三字經(jīng)都背不出來,氣得院長大罵從來沒見過這么笨的人。”
“這件事,在當時鬧得沸沸揚揚,大家若不信,可以去四方書院打聽打聽?!?
“這樣一個目不識丁的人,怎么可能認識伍老夫子這樣的大儒?你們分明就是被他給騙了?!?
人群中有人附和,“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這一下,那些買了白紙的人紛紛起了疑心,懷疑李向龍就是在招搖撞騙。
紛紛嚷著要退銀子。
李向龍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瞪著高蘭心,“我已經(jīng)跟李家斷絕關(guān)系,現(xiàn)在就想靠自己的手段謀生,你也要給我找事,壞我財路?”
高蘭心冷笑,“是!你昨日害我挨了板子,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我還要告訴你,你父親已經(jīng)抬我做正妻了,現(xiàn)在,我可是李家的當家主母!”
“呵呵,好一個當家主母,李厚德真是瞎了眼!”李向龍冷笑一聲說。
高蘭心氣得臉色鐵青,“李向龍,你敢直呼老爺?shù)拿??你簡直太大逆不道了!?
李向龍說,“難道我說錯了嗎?你一個大字不識的通房丫鬟,有什么資格當正妻?不過就是你那點魅惑人的手段把李厚德給迷得神魂顛倒了而已?!?
“身為四方書院的院判,李厚德連家中這點是非都分辨不出來,不是瞎了眼是什么?”
高蘭心的身份,一直是她的軟肋,她想辯駁,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說不過李向龍。
只好說,“你少往我身上扯,現(xiàn)在說的是你,你欺騙大家,你就是個騙子?!?
李向龍冷笑一聲說,“喜歡煽風(fēng)點火是吧,可如果我打了你的臉呢?你是不是得跪下來給我磕頭道歉?”
高蘭心也是情緒上頭,不過腦子地說,“你要真能拿到伍老夫子的簽名,我給你磕頭道歉又如何?可你如果拿不到呢?”
“那我就把西三里巷的鋪子還給你!”李向龍毫不猶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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