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趙原的目光落在尸體的右臂位置,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將白布拉開,開始檢,開始檢查更多可疑之處,驗證自己的判斷。
大約十分鐘,趙原重新蓋上白布。
走出搶救室。
許鳶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如何?”
趙原遺憾,“已經(jīng)送往太平間了!”
許鳶眼中流露哀傷,“她是一個很精明要強的女人,年齡不大,才三十二歲,事業(yè)正處于上升期,怎么說沒就沒了……”
趙原遲疑數(shù)秒,正準備說出自己心中猜想。
不遠處出現(xiàn)爭執(zhí)聲。
許鳶掃了一眼,俏臉微凝,“那是死者的親屬。”
兩人朝爭吵處走去,許鳶給趙原介紹死者的情況:
“她叫藺瑩,是一家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最近公司正在籌備融資,我為她提供法律支持,幫她爭取應(yīng)有的股份?!?
趙原皺眉,“你懷疑,因為涉及利益糾紛,有人加害她?”
許鳶搖頭,“上周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股權(quán),本打算今天和我結(jié)算律師費。我給她打電話,電話一直無人接聽。打到她的公司,才知道她意外墜湖,在天華醫(yī)院搶救?!?
兩名死者的男性家屬正圍著一個男子拳打腳踢。
“肯定你是殺人兇手!打死你!”
男子抱住頭,痛苦求饒,“真的與我無關(guān)。”
“剛才警察調(diào)過監(jiān)控,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小瑩出事的公園?!彼勒吒赣H憤怒質(zhì)問。
“我是想跟她說清楚,我們究竟還有沒有可能?”男子的嘴角已經(jīng)被打出血了,“警方也已經(jīng)給我做過筆錄了。”
醫(yī)院保安到場,將雙方分開。
死者父親指著男子,怒斥:“我絕對饒不了你。當初和你在一起,小瑩流掉過兩個孩子。你呢,一直不肯結(jié)婚,后面甚至不學好,竊賣公司機密,被判了五年。沒想到你出來之后,死性不改,對小瑩糾纏不休,甚至痛下殺手。”
男子被打得跪倒在地,還在爭辯,“我對天發(fā)誓!真的不是我!”
這時,不遠處走來幾人。
許鳶低聲與趙原介紹,“這幾個是藺瑩的同事,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是藺瑩的合伙人,名叫夏斌。夏斌旁邊的女人,名叫秦嵐,是他的妻子,也是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
夏斌走到藺父的面前,滿臉悲傷,“叔叔,請節(jié)哀?!?
秦嵐走過去抱住一直流淚的藺母,低聲安慰。
藺父嘆氣:“唉,早上出門還好好的,怎么說沒就沒了!”
夏斌勸道:“人死不能復(fù)生!對公司而,藺瑩的死,是巨大的損失。請你放心,藺瑩的股份,我們會通過法律途徑轉(zhuǎn)給你們,畢竟是藺瑩留給你們最后的一份財富?!?
許鳶見趙原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幾人觀察。
她用胳膊捅了捅趙原的腰,“怎么了?”
趙原的目光最終落在其中一人身上,“沒什么……”
“說啊,別賣關(guān)子了!”許鳶知道趙原有很強的推理能力。
趙原環(huán)顧四周,“你確定在這兒說?”
許鳶微微一愣,“那找個沒人的地兒?”
許鳶將趙原帶到地下停車場,領(lǐng)到了轎車內(nèi)。
趙原看了一眼車內(nèi)擺件,多是動漫卡通的手辦,內(nèi)飾以粉色系為主。
“誰是兇手?”等趙原坐入后排,許鳶緊跟上去,迫不及待地追問。
趙原見許鳶的臉幾乎要貼在自己的鼻尖,連忙挪了挪身體,保持一定距離。
“我也不知道誰是兇手!但,我可以提供幾條線索,或許對破案有一定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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