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與白師妹沖上去,怕是頃刻間就得淪為祭品,激活魔山之力吧?”
凌若雪冷哼,一語道破這些人的心思,讓這些人臉色微變。
“你……”
眾人想說什么,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沒錯,不是誰都如周海那般,拿到一件強大的神兵利器,就能逼迫其展現(xiàn)神威,不惜一切地為主人付出。
而且就算是周海能讓神兵利器主動出擊,但沒有足夠的力量提供給神兵,神兵也強硬不了幾下。
畢竟兵器永遠是兵器,再怎么強大,也是生靈制造品,即便其中刻有各種神能法則,但吞吸天地靈能的速度終究有限。
所以此前破滅戰(zhàn)戟與冥界對抗時,不得已之下,只能不停地殺人,甚至崩滅整片天地血祭自己,讓自己獲得足夠的力量與冥界入口打持久戰(zhàn)。
可以說,那一戰(zhàn)破滅戰(zhàn)戟若有足夠強大的力量輸入,絕不會打得天崩地裂,憑其一己之力就能在最初鎮(zhèn)壓還未成型的冥界入口。
連帝兵尚且如此,更別說圣兵,大圣器之類的了。
在場的都是圣人,但跟圣王相比,仍舊有著不可逾越的天譴,更何況跟大圣相比了。
連圣王都不能發(fā)揮出大圣器的全部威力,圣人想要做到,唯有血跡一條路。否則他們只能如同其他神兵利器的持有者,在什么境界,就只能發(fā)揮出寶器什么樣的威力。
縱使這件神兵寶器很強大,同階無敵,但也不可能發(fā)揮出超越當前層次的實力。
這一點只有周海能做到,所以在這些人眼中,凌若雪和白書書儼然成了眾人血祭最好的對象。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兩個看似沒什么處事經(jīng)驗的丫頭,竟一眼看透了他們心中的想法。
“怎么,讓我們說中了?”
“一群無恥制度,彼此算計不了,就想算計別人!”
“你們慢慢玩吧,我與師姐再想其他辦法離開就是了!”
白書書冷哼。
此時的她心情很不好,眼睜睜看著孫不忘死在眼前,雖說有些活該,但那終究是同門師兄弟。
只是沒辦法,那家伙跟個瘋子一樣自找死路,她也攔不住。
眼下她只想和凌若雪另尋出路,才不愿意與虎謀皮呢。
“兩個丫頭,書院終究出自稷下!”
“你們不相信他人,老夫你們總能相信吧?”
“今日有老夫在此,誰敢對你們不利,老夫滅了他就是!”
“眼下無路可走,我等還是同舟共濟得好!”
就在這時,王黎開口了,目光凝重地看向兩女。
白書書和凌若雪眸光未動,相互對視了一眼。
圣人都有天心通,面對面的情況下,圣人之下的修士,大多能讓圣人一眼看穿心中所想。
雖然這一招對圣人沒用,可兩女并不是普通圣人,而是天道一縷化身,對這種天心通的掌握更加敏感。
即便是圣人的情緒也難以逃脫她們的掌控。
她們看得出來,王黎對她們確有敵意,但他與別人絕對不同。
畢竟出生稷下,別人修的或許僅僅只是儒道,但王黎修的卻是君子之道。
此人自持身份,一九鼎,要對付誰,絕不會口是心非。
他既然說了會保護自己一行人,就絕對不會食,這與他的道有關(guān)。
“你說什么我們都相信,憑什么?”
“除非你發(fā)誓!”
白書書輕哼。
他也知道,在魔虎的天地封鎖中,即便她跟凌若雪想要逃離都很難,畢竟實力擺在那里。
和這些人聯(lián)手才是最好的選擇,但她需要一個足夠的保障。
“呵呵呵……老夫真要對付你們兩個小娃娃,何必多費口舌!”
“以后出去,老夫有的是機會,沒必要與你們妄語!”
“不過你們想要誓也并非不可,老夫以自身大道為憑,今日只要老夫還活著,誰敢對你們動手,老夫便與他不死不休!”
“諸位,老夫這點面子應該還是有的吧?”
王黎被氣樂了,想他一代君子,真要對付誰,或許會無所不用其極,但從不欺騙。
若非如今情況緊急,就兩個女娃娃敢質(zhì)疑他這一點,他高低也要給兩個女娃娃收拾一頓。
“好,出手!”
凌若雪也不廢話,率先上前,周身靈元之力灌輸進魔山中。
“嗡……”
剎那間,魔山上光芒綻放,無數(shù)靈石元晶不停融化,與所有圣人的力量一同涌入魔山中。
有凌若雪的加入,魔山的威力更上一層。
當劍鋒云再次被拍在魔山上時,魔山雖然震動,但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般劇烈。
見狀,白書書也不廢話,周身真元運轉(zhuǎn),也注入了魔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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