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在這邊,周海謀劃朝廷大事之際,另一邊,公主府上,秦曦瑤卻坐在書房里,看著書案上的畫卷發(fā)呆。
如果周海在這里,就會發(fā)現,這赫然是他的畫像。
可秦曦瑤對待這幅畫像,和對待他的態(tài)度,卻是兩個極端。
這半年來,秦曦瑤每每面對他,總是冷著一張臉,和曾經截然不同。但看著這張畫像,卻陷入了癡迷之中。
“師父,三百多年了,如今的您,還好嗎?”
突然,秦曦瑤低聲自語。
他想到了曾經將自己從卑微中解救出來的師父,是他帶自己看到了光,看到了希望。
是他帶著自己成長,帶著自己強大,帶著自己走到的如今這一步。
秦曦瑤從來都很清楚,她心里藏著一份不可告人的情感。
而正是因為不可告人,她只能一直藏在心里。
直到后來,師父成親了,這份情感更是連她自己都不敢去想。
可今夜,她卻不受控制地想了許多。
直到最后,另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她的思緒,和她印象中的周海一模一樣。
直到如今,秦曦瑤依舊不敢相信,世間怎會有這般相似的兩個人,甚至就連氣息都一模一樣。
“哼,你也配叫周海!”
“辱我?guī)熤瑐抑吧?,你該死!?
突然間,秦曦瑤一聲冷哼。
半年來,她幾乎沒有給過身邊的周海任何好臉色,不僅僅是因為替前身報仇,更多的還是覺得,對方不配叫周海這個名字,更沒資格與師父一模一樣。
當然,她也有些小心思,這輩子不敢在師父面前放肆,有這樣一個平替,豈能放過?
……
夜悄無聲息地過去,次日一早,一則消息傳遍京城,令天地為之震動。
“什么?兵部尚書公子誤殺鎮(zhèn)南王世子?”
“怎么回事?”
“聽說昨夜,鳳來閣花魁現身,鎮(zhèn)南王世子與兵部尚書公子一同出現,爭奪花魁。兩人一擲千金,文斗之后又武斗,最終鬧得不歡而散。鎮(zhèn)南王世子大敗不服,喝醉后找場子,激怒春風得意的尚書公子,被當場誤殺!”
“你是說,鎮(zhèn)南王世子就這樣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而死了?”
“不好,這京城怕是要亂了!”
消息傳出,無數人為之變了臉色。
所有人都知道,當今朝堂,兵部尚書與鎮(zhèn)南王意味著什么。
鎮(zhèn)南王,國之柱石,皇族如今的定海神珠,十萬大軍鎮(zhèn)守京都之外,無人敢動。
而兵部尚書,身份雖不如鎮(zhèn)南王那般顯赫,但手握五十萬大軍,卻比鎮(zhèn)南王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即便大部分都在邊境,但京城內外,照樣能集結十萬大軍。
可以說,這兩人都是跺一跺腳,天子都要抖三抖的人。
如今兩家爆發(fā)這般恩怨,一場席卷朝堂的風云之爭注定免不了。
一不小心,或許整個秦家朝代都將被顛覆,所有人為之膽寒。
消息傳到宮內,幾乎將所有朝事交給六部與宰相處理,常年不露面處理朝政的皇帝都被驚動了,連忙召見鎮(zhèn)南王與兵部尚書。
當夜,鎮(zhèn)南王并沒有前來,只有兵部尚書前往宮中。
“混賬,張命泉,你張家這是要造反嗎?”
“你可知道你兒子殺的是什么人?”
“一天時間過去了,你那好兒子的人頭在什么地方?他本人又在什么地方?”
“你拿什么給皇叔一個交代?”
宮內,皇帝罕見地爆發(fā)了怒火,咆哮中,直接扔出國璽,砸得兵部尚書張命泉滿頭鮮血。
“陛下息怒,兩個孩子間的打鬧,怎能與國事相提并論?”
“如今,臣那逆子已不知逃到何處,臣正派人緝拿。一旦拿下,必定給鎮(zhèn)南王一個交代,還請陛下寬心!”
張命泉拱手,看似卑微,實則有條不紊,根本不擔心皇帝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