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之外,占于星的死亡播報以一種怎么也想不到的方式出現(xiàn)了。
命運者專屬觀賽室,龔修噗嗤笑出聲?!澳阊?,鬼點子真多?!?
就連旁邊神色平靜的施寂也微微勾起嘴角,“[鎖血]可以作用在自身以外的玩家身上。以往關(guān)鍵時刻的救命見過不少,救敵人的命還是第一次見。居然能想到用[鎖血]搶分,確實是令人意外的一招?!?
“好靈活的腦子……”
觀眾席發(fā)出感嘆聲。
但另一種聲音出現(xiàn)頻率更高。
“好臟??!”
各個隊伍的粉絲聚集地,觀眾們紛紛吐槽:“這不搶人頭嗎?這一分太他媽臟了!”
一片義憤填膺的橙海中,趙東南與陳杰兩人縮著脖子,默默朝過道那邊的無面小隊粉絲區(qū)域投去羨慕的目光。
“恭喜無面小隊拿下第三分!!”那邊又爆發(fā)喝彩聲。
兩個人默默低頭,聽著身邊被無面殺死兩人的凱琳隊粉絲的嘲諷聲。
“她又不是沒有實力,自己不去打人,非得最后關(guān)頭搶別人到手的分。武德在哪里?公正在哪里?拿到了分丟了人品,這波操作不會有人覺得好吧?!?
嗚嗚嗚,隊長(大佬)我覺得你好帥。
另一邊占于星小隊的粉絲聚集地,死亡者家屬一副吃瓜狀態(tài)。
“笑死了,鎖血哥不虧是鎖血哥?!?
“新招進來的高昕寧玩得不錯,使用[地障]拉高海拔,勾引夏澤辰讓兔子狙擊,這波打得真好。”
“我看好這個新人。雖然鎖血哥死了,但前面收下了遠方、朱銘兩個人頭,我們隊還是賺的。積分暫時排名第二。”
而損失最慘重的姜高高小隊,被搶分的姜高高小隊。其粉絲氣得牙癢癢。
其中,席沉的親友團之一,阿爆人如其名爆炸了:“我!她,她搶我們席沉的人頭?。?!”
啃鴨脖的草白傻眼:“[鎖血]……還能這樣用啊……”
老母親泰源眼疾手快地拉著阿爆坐下,安撫道:“游戲時間還長,以席沉的實力再拿分不難?!?
“那又怎么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爆姐,人家席沉已經(jīng)咽下了?!币馔馄毯?,草白又握住鴨脖啃起來。他邊吃邊示意阿爆看屏幕。
屏幕里,濃稠的黑霧里,鏡頭對準被搶人頭的席沉。他眉頭緊鎖,神情冰冷,但那不是因為分數(shù)丟失的惱怒,而是他一貫的嚴肅與疑惑。
“他在想什么?”泰源瞇眼觀察席沉:“話說回來……方才畫面太黑只能聽見占于星的死亡播報,無面她是用了什么手段擊殺占于星?”
“槍?子彈?”草白記得關(guān)晴與馬蒂尸體上的血窟窿,“占于星最后倒地時鏡頭倒是清楚拍到了,一樣是彈孔?”
“彈孔?”原a級15位射手阿爆冷笑復述,“草白你同樣玩射手,什么時候見過那么平滑彈孔?又什么時候見過超過七千米射程,無視[黑水]防御的槍?我不知道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但我敢肯定絕對不是槍。”
泰源的眼睛依舊看著神情疑惑的席沉。
“發(fā)生了什么,恐怕只有當時距離占于星最近的席沉知道了?!?
與此同時,安明子講解游戲?qū)崨r:“席沉行動了,他發(fā)現(xiàn)了無面的蹤跡!”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霧里,席沉猶如野獸嗅到了緋色的方位,猛地朝她的方向撲去。
反應(yīng)快一步的緋色立刻向后跳出了梅子的[迷霧]范圍,靈巧地越上屋頂,啟動[閃電]的身軀在夜晚里微微泛著藍光。
緋色迅速離開戰(zhàn)場,飛馳在歪七扭八的廢墟里。
疾風撲過的耳朵微動。
緋色的表情有些尷尬。
不是,我也沒暴露視野,你察覺得也太快了吧。
在緋色身后五百米,同樣啟動[閃電]的席沉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沖來。
是被看見了嗎?
緋色如此想。
也難怪,他當時和占于星的距離太近了,沒看見才不正常。
兩人的距離正在不斷地縮短。
同樣開啟[閃電]的情況下,緋色的速度明顯要弱于席沉。不過她看起來倒是不著急,想的還是另一件事情。
她在想,新打法看來和釋放[雷達]一樣有暴露位置的風險。
后方的席沉如同一只緊咬著緋色的紅眼惡犬。
比起緋色,當時在場的高昕寧幾人明顯是更好拿分的對象。但從緋色出現(xiàn)后,席沉的眼睛里只有她。盡管緋色最為強大,盡管席沉可能拿不到分還會死,他依舊毫不猶豫地直沖她而去。
腎上腺素充滿席沉的軀體,他緊鎖著眉頭,死死盯著前方那個他苦苦想擊敗的背影。
占于星死亡時,席沉看見了緋色的攻擊手段。
梅子的[迷霧]濃度很高,除了近在咫尺的他之外恐怕場外的觀眾都無法看清“那個東西”。
那是一道紅光。
盡管很詫異這東西是如何做到擊殺人,盡管擊殺占于星時那條播報沒出現(xiàn),但席沉確定那就是緋色攻擊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