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得直挺挺的,像在挺尸,于是換了個姿勢,側(cè)臥,一手支著頭,感覺這樣更妖嬈一點。
她很耐心地等,等了好久,等到眼皮發(fā)沉,困得睜不開眼,腦袋歪在枕頭上呼呼大睡,也沒瞧見韓世舟。
男人一直在書房處理工作郵件,還與遠(yuǎn)在華盛頓的黎叔通了一次視頻電話,忙完已是深夜。
書房的門開著,他關(guān)掉電腦,正準(zhǔn)備起身,韓勛端著一杯牛奶出現(xiàn)在門口。
“哥,牛奶喝不喝?”
雖然是大夏天的,但他稍稍把牛奶加熱了一下,溫牛奶喝了比較助睡眠。
韓世舟睡眠不好,他和陸伊都知道。
自停了醫(yī)生開的藥,連中藥都不喝了,韓世舟的睡眠明顯又變差了。
他總是變著法的在睡前給韓世舟整點助睡眠的。
然而韓世舟只是笑笑,“不喝了,我有點累,要回房睡了?!?
韓勛完全不知道蘇千語在,他和陸伊回來的時候,韓世舟人在書房忙工作。
他把牛奶端到韓世舟跟前,“真不喝嗎?”
“嗯,明天陳阿姨出院,你讓陸伊一早去辦出院手續(xù)?!?
交代完了話,他走出書房,回了主臥室。
房間內(nèi)的燈亮著,床上的人早睡著了,原本圍在身上的浴巾,這會松松垮垮的,布料一角堪堪搭在腰窩和臀部,整個后背和長腿都露著。
他喉結(jié)一滾,看了眼床頭柜上疊放整齊的一套新睡衣,心里琢磨著她是沒看到,還是故意沒換。
“蘇千語?!?
他喚了一聲,熟睡的人沒醒。
他放輕腳步走上前,拉過真絲毯子給她蓋好,然后才把手伸進(jìn)毯子里,將她身上的浴巾抽走。
蘇千語無知無覺,睡得香沉。
等她睡醒,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
一睜眼,她就看到一個龍爪。
先是一愣,認(rèn)出是韓世舟背上的龍紋身,她眨巴兩下眼睛,垂眸看了看自己,好家伙,什么都沒穿,浴巾不翼而飛了。
好在身上蓋了條薄薄的毯子。
韓世舟后背對著她還在睡,男人光著膀子,下面穿了條睡褲,而她,臉貼著他的背,胳膊摟著他的腰,手掌能觸摸到硬硬的肌肉,一條腿也緊緊纏在男人的腿上。
這……
發(fā)生了什么?
昨晚是睡了還是沒睡?
應(yīng)該沒有吧?
她不記得詳細(xì)的細(xì)節(jié)……
她正緊張得心臟怦怦亂跳,韓世盤突然翻身,臉轉(zhuǎn)向了她這邊。
她剛好看到他左側(cè)鎖骨下方,靠近心口的位置有一個圓形的疤痕。
很顯然是煙頭燙傷的。
陳阿姨說的是真的。
韓世舟小時候真的被謝萍用煙頭燙過。
她細(xì)細(xì)打量他身上,倒是沒看到另一處相似的痕跡。
手無意識抬起,指腹輕輕觸摸那處疤痕。
好可憐啊!
她以為自己的童年已經(jīng)夠悲慘夠壓抑的了,沒想到韓世舟比她還要慘。
她湊上去,在那個圓形疤痕上輕輕印上一吻,再抬眼,視線和韓世舟漆黑的眼眸恰好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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