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聲輕響。
兩球相撞,其中一球直線滾動,進洞了。
韓世舟直起身,一手撐在桌面,傾身向她靠近,“會了嗎?”
蘇千語腦子里哪還記得他剛剛怎么擊出的一球,全是他壓過來時曖昧至極的動作。
這么一想,韓世舟好像還沒試過從后面……
啊——
她在想什么?。?
真是瘋了。
好好的打著球,怎么就想到這種事情上了。
她往旁邊站了站,與韓世舟拉開一點距離,“不用你教,我會打臺球。”
她不知道自己想入非非,這會臉頰已經(jīng)一片酡紅,就像醉多了酒,連眼神都帶著幾分迷離。
男人抬手摸在她額頭,“有點燙,發(fā)燒了嗎?”
“沒有?!?
“你臉紅?!?
紅的不正常。
他的手往下移了些,摸在她脖頸上。
是燙的。
但她不確定燙的是韓世舟的手,還是她自己。
“我和陸伊玩了,你不要搗亂?!?
她躲開他,站到陸伊身邊。
看著韓世舟主動上前教學(xué)卻吃癟的樣子,陸伊唇角淺淺勾了下,她又擊了一球,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眸光睨向沙發(fā)上坐著的林驍,男人目光灼灼,一雙眼睛像是強力膠,死死粘在她身上。
她斂了笑,繼續(xù)和蘇千語打球。
由于下午有工作,他們在臺球俱樂部的時間不算久,三點多鐘就散了。
韓世舟單獨送的蘇千語,沒送回公寓,而是直接送到墨香閣。
“晚上有應(yīng)酬,你幫忙遛下狗?!?
別墅的鑰匙蘇千語有,門上的密碼也知道。
韓世舟將她送進屋里,汪汪歡快地跑過來,沖他搖尾巴。
他彎腰摸了摸汪汪毛茸茸的腦袋,“走了?!?
蘇千語站在門前目送他,黑色悍馬拖去修了,他今天開的是輛大g。
之前倒也見他開過,她第一次給他打電話,他在路邊找到她的時候,開的就是這輛,但有時,他也開別的轎車。
這人到底有多少輛車?
想起韓世舟腕上那塊五百多萬的patekphilippe腕表,她有點納悶,他不是被韓家趕出家門了,哪來這么多錢?
難道是在美國的時候就實現(xiàn)財務(wù)自由了?
那真稱得上年輕有為了。
二十八歲的年紀(jì),有錢有閑,什么都不缺。
不像她,一事無成。
要不是時間不多了,她也挺想大干一場。
她走到客廳,在沙發(fā)上坐下來,剛從包里掏出手機,微信響了一聲。
韓寓發(fā)來消息畫室里你的東西,什么時候拿走?
他不提她都要忘了,她的繪畫工具還在寒灣。
自打她收養(yǎng)了汪汪,她就給自己布置了一間畫室,因為沒有正式工作,沒有穩(wěn)定收入,她專業(yè)是美術(shù),于是就在畫室里畫畫,作品挺高產(chǎn)的,就是畫廊那邊賣不出高價。
她手指輕點屏幕,敲擊幾個字抽空再拿。
韓寓那你什么時候有空?
她其實現(xiàn)在就挺有空的,但她不敢單獨去韓家,擔(dān)心被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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