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怎么也想不到,以前的慕輕歌之所以這么做,是不愿自己住的地方有男人混居。
“咦?這不是墨陽嗎?”
穿過花園的時候,墨陽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聲音,輕柔似水,凡是男人聽到,恐怕都會被沉溺其中。但墨陽只是蹙了蹙眉頭,轉(zhuǎn)身面對向他走來的主仆二人。
“墨陽見過白姑娘。”墨陽垂下眼眸,入眼的是白鞋白裙。
他沒有抬頭,更沒有去看白汐月一眼。
“墨陽,你回來啦?可是剛?cè)タ戳四礁绺纾俊卑紫螺p聲問道。語氣中說不盡的平易近人。
“是,墨陽剛剛見過小爵爺。”墨陽簡短回答:“若是白姑娘沒有什么吩咐,墨陽先告退了。孤男寡女,怕是對白姑娘清譽有損。”說罷,他也不等白汐月反應(yīng),便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待他走遠,跟在白汐月身邊的綠枝,才輕呸了一聲,語氣輕蔑的道:“賤骨頭。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是小爵爺身邊的一條狗罷了。真以為進了紫陽書院就高人一等不成?虧小姐還如此看好他?!?
那口氣,似在為白汐月打抱不平,但實際上卻掩不住她內(nèi)心對墨陽好運的嫉妒。
紫陽書院,那是什么地方?若是運氣好些,再能把握些機會,說不定從此就可以擺脫奴籍,從此平步青云。
白汐月眸中柔色漸去,慢慢被冷厲覆蓋。
綠枝的話,并未對她有什么影響,她只是淡淡的道:“墨陽能夠進入紫陽學(xué)院讀書,若是能夠拉攏他,說不定我們能得到更多。”
今日,她早就得知墨陽休沐日會回來,所以才早早在此等候機會。
卻不想,碰了一臉的灰。
然,白汐月卻沒有氣餒。越難收服的人,她才越有興趣。也才配她出手!
……
池云苑內(nèi),慕歌讓幼荷和花月退下休息。
進了房內(nèi),正打算開始修煉的她,眸光卻被一張平鋪在圓桌上的紙吸引。
走過去,低眉一看。
紙上,是寫著一排字,‘寅時來見我’。
慕歌皺眉,拿起桌上的紙,沉聲道:“慕輕歌,給我出來?!?
話音一落,慕輕歌透明的身子陡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
“你最好解釋一下?!蹦礁枘弥种械募垼谀捷p歌眼前晃了晃。
誰知,慕輕歌透明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眼中仿佛聚集了無數(shù)恐懼一般,透明的身體都顫抖起來。
慕歌雙眉緊鎖,追問:“你怎么了?這人是誰?”
“師……師父……”慕輕歌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了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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