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們該怎么做?”白汐月問道。
秦瑾昊嘴角升起一抹冷酷殘忍的笑容:“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
沒有在秦瑾昊那里得到答案,讓白汐月有些失望,卻也不敢忤逆他。只能匆匆告辭離去。這一趟,她竟然沒有從睿王那聽到半句溫柔之,這讓她心中隱隱感到委屈。
秦瑾昊敢大膽的讓白汐月在正廳談話,就是算到秦亦瑤不會那么快收拾好。
可是,他卻不知,秦亦瑤根本就沒有梳洗,只是換了一套衣服,便走了回來。
剛巧,就在門外聽到了慕輕歌要去裔城涉險的消息。
她臉色頓時一變,來不及向兄長告辭,就帶著人離開了睿王府。一邊,派人打探最近洛都發(fā)生的一切,一邊派人去尋找慕輕歌的蹤跡。
而她自己則向城外趕去,想要在離開洛都的必經(jīng)之路上堵住慕輕歌,阻止她沖動行事。
……
離開洛都,通往裔城的官道上,秦亦瑤騎在馬上遙望。
不一會,遠(yuǎn)處塵土飛揚,馬蹄聲四起,如同風(fēng)暴般朝這邊襲來。
“公主,有人來了!會不會是小爵爺?”秦亦瑤的女婢伸長了脖子張望。
會是他嗎?
秦亦瑤在心中自問。
奔馳中,走在最前面的慕輕歌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站在官道旁小山丘上的窈窕身影。
只是,因為距離太遠(yuǎn),看不清到底是誰。
等逐漸靠近后,她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長樂公主,自己的未婚妻,秦亦瑤。
“吁——!”勒住馬頸,飛奔的馬蹄在原地不斷踏著。
慕輕歌看向秦亦瑤問道:“公主為何在此?”
她一身妖冶紅衣,騎在通體黝黑的高頭大馬上,是那么的張揚輕狂。絕美無雙的容顏,因為許久不見,似乎變得更加成熟和精致。
秦亦瑤看著她,一時間似乎忘記了自己的來意。
聽到慕輕歌的詢問,她才騎馬過來,直接問道:“你要去裔城?”說著,她抬眸看向慕輕歌身后,身上只穿著輕甲的幾百人,讓她詫異的同時,也為慕輕歌的安全擔(dān)心。
“公主從何處得知?”慕輕歌雙眸危險的一瞇。
秦亦瑤咬唇道:“白汐月來睿王府時,我正巧在皇兄那?!?
她沒有直接回答慕輕歌的問題,但是卻聰明的用一句話,說清楚了一切。
白汐月,秦瑾昊?
慕輕歌眼縫中透出冷芒??磥?,這兩個人還真是勾搭到一起了。
只是,白汐月又是如何得知自己要去裔城的事?姑姑說的?這不太可能,這樣的事,姑姑絕不會告訴白汐月。
然,現(xiàn)在不是追尋這個問題答案的時候。
慕輕歌眼中冷意收斂,看向秦亦瑤道:“那公主出現(xiàn)在這……”
“你不能去,太危險了。”秦亦瑤說出自己來意。在她等待的這段時間里,她派出去的人已經(jīng)將消息傳了回來。
百年難遇的一次大規(guī)模獸潮,慕輕歌此刻過去,豈不是送死嗎?
即便,有慕雄在那,也不能保證慕輕歌的安全啊!
“公主多慮了,我只是去找爺爺,又有什么危險的。何況,在裔城,還有我慕家近五十萬的大軍守護?!蹦捷p歌道。
見他神色堅定,秦亦瑤道:“你真的要去?”
慕輕歌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那好,既如此,我便與你同去?!鼻匾喱幷f出自己決定。
慕輕歌雙眸瞪圓,脫口而出:“你瘋了!”她去,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秦亦瑤又去湊什么熱鬧?
“小爵爺,我家公主是擔(dān)心您的安危,才這般冒險,您怎么……”
“住嘴!”秦亦瑤一聲冷喝,阻止了身邊女婢替她的不滿。
幽幽轉(zhuǎn)眸,秦亦瑤的眸光落在慕輕歌身上,抿唇道:“你無需理會她說的話。你若執(zhí)意要去,便答應(yīng)讓我同行?!?
“這不是鬧著玩的。”慕輕歌皺眉沉聲道。
秦亦瑤微微揚起嘴角,認(rèn)真的說:“我從未想過玩。”
固執(zhí)的回答,讓慕輕歌雙眸猛地一瞇,她騎著馬,向著秦亦瑤走了幾步,來到她身邊,傾身在她耳邊低語:“你可知道,這次去,你有可能回不來。”
“我知道?!鼻匾喱幪谷坏牡?。
慕輕歌眉頭微皺:“你不怕?”
秦亦瑤的眸光微微轉(zhuǎn)動,落在她的身上,輕抿著唇,緩緩搖了搖頭。
慕輕歌瞇著雙眼,收回前傾的身子,突然勾起唇角問:“若是我堅決不帶你一起走呢?”
秦亦瑤同樣笑著回答:“去裔城的路,并非只有你一人知道?!?
慕輕歌眸底閃過一道冷芒,她盯著秦亦瑤嬌艷卻冰冷的五官。少頃,她冷冷的道了一聲:“跟上?!北銚P鞭策馬沖向了前面。
她一走,后面跟著的幾百人也迅速追隨而去。馬蹄揚起的灰塵,遮蓋了官道的模樣,也迷離了雙眼。
“咳咳,公主我們怎么辦?”被揚起的塵土嗆得難受的女婢,掩著唇問。
秦亦瑤看著慕輕歌離開的背影,冷若冰霜的眸子中異彩漣漣。她嘴角若有若無的揚起,揚起馬鞭的同時對女婢吩咐:“你回洛都替我交代一聲,就說……”
沉默了一瞬,秦亦瑤雙頰飛起一抹紅暈。她帶著女兒家的嬌羞道:“就說,長樂是慕府的媳婦。如今夫君要上戰(zhàn)場,長樂必須跟隨?!?
說罷,她揚起的馬鞭猛地抽在馬臀上,引得身下馬匹一陣嘶鳴,向前方?jīng)_了出去。
“公主——!”被拋下的女婢愣了一下,她想要喊住自己的主子,可惜,對方只留給她一個毫不猶豫的瀟灑背影。
無奈,她只能在目送所有人離開之后,才揣著忐忑的心,返回洛都。
……
秦亦瑤所騎的馬匹,定然不是五百親衛(wèi)所起的馬匹能夠相比的。
很快,她就超過了幾百人,沖到了慕輕歌身邊。
轉(zhuǎn)眸看向身邊如驕陽般耀眼的紅衣,秦亦瑤不由自主的揚起了唇角。似乎,她要去之地并不是什么獸潮來襲的危險之地,而是與喜歡之人去郊游一般。
喜歡之人……
秦亦瑤被心中這個詞給嚇得不輕,清冷的眸子里,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
“你倒是真的跟來了。”慕輕歌淡淡的語氣在耳邊響起,沖散了她心中的旖旎。
這句話,聽不出喜樂。
然,秦亦瑤卻知道,自己最后那句帶著威脅的話,已經(jīng)惹怒了眼前的紅衣少年郎。
眷了一眼少年絕美的五官繃緊的樣子,秦亦瑤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秦亦瑤的沉默,并未讓慕輕歌做出任何反應(yīng),反而讓她加快了速度。
幾百人的隊伍,如旋風(fēng)一般,朝著裔城趕去。
慕輕歌沒有多余的時間浪費在秦亦瑤身上,既然她想要去,那便去。等到了裔城,萬獸攻城的畫面,恐怕會讓這個生長在深宮的公主后悔今日沖動的決定。
只是,到時還得分心將她送回來。真是麻煩。
慕輕歌眸光一沉,手中的馬鞭又再度狠狠抽在馬兒身上,刺激得馬兒仰天嘶鳴,跑得更快。
洛都到裔城,按照常人的速度,大約要走上十天左右。
若是快馬加鞭,晝夜不停,可把時間縮短至一半。
如今,慕雄已經(jīng)五天沒有傳回消息,慕輕歌必須要盡快趕過去,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
洛都,秦瑾昊被宮中急急忙忙召了進(jìn)去。
在發(fā)現(xiàn)秦亦瑤不吭不響的離開王府后,他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
進(jìn)入鳳儀宮,秦瑾昊立即就見到了臉色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的母親。而自己皇妹身邊的女婢,此刻也正跪在大殿上,渾身輕顫。
看了那女婢一眼,帶著心中的思索,秦瑾昊對姜貴妃道:“母妃,發(fā)生了什么事?”
姜貴妃因為隱忍的怒氣,讓美艷的五官微微扭曲。
聽到秦瑾昊的話,她咬著牙冷笑一聲,鋒利如刀的眸光落在跪地的女婢身上:“你真是有個好妹妹??!”
果然與長樂有關(guān)!
秦瑾昊眸光一閃,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
“皇妹怎么了?之前她還去過我府里,之后卻又不告而別。兒臣進(jìn)宮之前,還打算差人到公主府詢問呢?!鼻罔粚F妃露出茫然。
那無辜的表情,讓姜貴妃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發(fā)出心中的怨氣,只得伸出涂抹著艷紅蔻丹的手,指向女婢冷聲道:“你問她。”
秦瑾昊立即轉(zhuǎn)身看向那跪地的女婢。
女婢不敢隱瞞,便將秦亦瑤臨走時的話又說了一遍。
頓時,讓秦瑾昊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你聽聽,你這好妹妹還真是有出息了。平日冷冷清清的性子,如今卻做出這種丟臉的事來。喜歡上誰不好,居然喜歡上一個沒用的紈绔。這還未成親,就急急忙忙的跑過去與他同生共死了?!苯F妃越說越氣,看著女婢的眼神,真是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好像,下面跪著的人是慕輕歌這個罪魁禍?zhǔn)滓话恪?
秦瑾昊眸光變幻幾下,垂眸看向那跪地的女婢,吩咐:“你先下去吧?!?
女婢如蒙大赦,忙抬頭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然,她卻不敢就這樣離去,而是又帶著惶恐的眼神看向最終的決策者。見貴妃娘娘并未表示出反對后,她才急急忙忙謝恩,退出了殿內(nèi)。
待女婢走了之后,秦瑾昊才看向自己母親,試探的道:“長樂這次的確是太沖動了,母妃莫氣。”
姜貴妃冷哼一聲,心中對自己女兒的任性十分不滿。
太后要撮合長樂和慕輕歌,她原本以為自己女兒心高氣傲,那些天賦佳,才德兼?zhèn)涞哪凶佣伎床簧?,又怎么會看上一個不能修煉的紈绔?所以,她也沒有多加去干涉。卻不想,在她不留神的時候,自己的女兒居然被慕輕歌那個紈绔給騙走了,也不知道是否有吃虧。
思及此,姜貴妃的臉色更加難看,心中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定秦亦瑤被慕輕歌占盡了便宜。
她的女兒,本該發(fā)揮更大的作用,如今就毀在了一個紈绔的身上?
越想,越不甘。姜貴妃精心裝扮過的五官幾乎扭曲在了一起。
“昊兒,你帶著人,趕緊去把長樂給帶回來!”姜貴妃厲聲的道。
秦瑾昊遲疑了一下:“母妃,這可是長樂主動跟上去的。以她的性子,恐怕不會乖乖的跟著兒臣回來?!?
“你不擇手段也要將她給我?guī)Щ貋恚 苯F妃面目陰沉的道。
“這……”秦瑾昊站在原地,并沒有動。
“怎么,你不愿將你妹妹帶回來?”姜貴妃凌厲的眸光,落在了秦瑾昊身上。
秦瑾昊垂眸,直的道:“兒臣只是在想,長樂的去與留,對咱們的計劃是否會有什么影響?!?
“什么意思?”姜貴妃眸中精光一閃。秦瑾昊口中的計劃,讓她整個人瞬間平靜了下來。
秦瑾昊偷偷抬眸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生氣,才繼續(xù)道:“請母妃恕兒臣無罪,兒臣才敢說?!?
“你說仔細(xì)些?!苯F妃此時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從秦亦瑤私自離開的事情中沉浸下來。她更在意的,是此刻兒子口中的話。
秦瑾昊在心中斟酌了一下語后才道:“兒臣與母妃都不知道,長樂與慕輕歌的感情發(fā)展到了什么程度。若是兩人已經(jīng)……恐怕就算將長樂帶回來,用處也不大,反而會激起她對咱們的反抗。長樂的性子,母妃很清楚。若是真的讓她傷心絕望了,她比起你我只會更加的絕情?!?
姜貴妃的一雙嫵媚鳳目緩緩瞇了起來,涂滿蔻丹的手細(xì)細(xì)撫摸著椅子上的獸皮,被處理過的獸毛從她指縫間鉆出,隨著她的動作起伏著。
“如今,既然長樂已經(jīng)跟了過去。若是能平安回來,母妃再責(zé)備她也不遲。若是回不來……”秦瑾昊再度偷偷看了母親一眼,見她保持著平靜,才接著道:“咱們在處置慕府時,豈不是又多了一項罪狀?拐騙公主,使得公主葬身在外,這可是死罪?!?
姜貴妃的手猛地一抓,將獸毛抓緊。鳳目中,精光乍現(xiàn),卻極寒無比。
她緊抿著唇,沒有開口。
秦瑾昊也不再說話。
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正在認(rèn)真的思考他剛才所說的話。等她思考結(jié)束,就能給出他一個最滿意的答案。
頃刻之后,姜貴妃緊握的五指,緩緩松開。
她眼神淡漠的掃過秦瑾昊身上,用高高在上的語調(diào)緩緩的道:“昊兒,你可要記得你皇妹為了你的大業(yè)所付出的一切。待你大事塵埃落定之后,你若是不給她該有的風(fēng)光,母妃可是不依?!?
秦瑾昊一聽,心中頓時明白這話中意思。
他頜首道:“母妃放心。長樂為兒臣做出的犧牲,兒臣永不敢忘?!?
姜貴妃閉上雙眼,揮了揮袖,慵懶疲倦的道:“本宮乏了,你退下吧。”
“請母妃保重鳳體,勿要太過操勞。兒臣先告退了!”秦瑾昊緩步退了下去。
挽瑕殿,秦國皇帝秦蒼另一寵愛妃子的宮殿。
這座宮殿的主人,被冊封為云妃。生性淡薄,不喜相爭。也因此,她能夠在韓皇后和姜貴妃的斗爭中,活得自在安然。
一陣孤寂的琴音從挽瑕殿傳出,琴音里帶著疏離和冷漠,還有一種旁人不可靠近的封閉。
殿中,鵝黃色的頎長身影,專心撫琴。
秦亦憐雙手撐著可愛的包子臉,大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撫琴之人。
一身白色宮裙的婉約美婦,則坐在稍遠(yuǎn)處,擺弄著手中的刺繡,時而抬眸帶著柔和的笑容看向自己的一雙兒女。
琴音漸息,修長好看的手指壓在琴弦之上。
“真好聽!”秦亦憐忍住打哈欠的沖動,賣力的鼓著掌。
秦瑾辰緩緩抬眸,看著一副認(rèn)真模樣的包子臉,嘴角輕揚了一下,好聽的聲音道:“憐憐還真是給辰哥哥面子,我這琴聲,你可是最不喜歡的。”
被抓包的秦亦憐,偷偷伸了伸舌頭。她站起來跑到秦瑾辰身邊,雙手親昵的挽著他的手臂,撒嬌道:“辰哥哥,憐憐好無聊。不如你帶憐憐出宮,咱們?nèi)フ倚「绺缤姘伞!?
聽到女兒哀求的話,云妃皺了皺眉,責(zé)備道:“憐憐,不可胡鬧?!?
希望破滅的小公主,嘟起嘴,清澈的大眼中滿是委屈之色。
秦瑾辰平靜的眸中,滿是柔和的看向她,不忍她如此難過,便開口道:“你的小哥哥怕是不在洛都,即便給你出了宮,你也尋不到他?!?
“小哥哥不在洛都嗎?那他去了哪?”秦亦憐驚訝的道。
“他……”
“憐憐,你該去休息了。”云妃突然開口,打斷了秦瑾辰的話。又招來宮中的嬤嬤,將不情愿的秦亦憐給帶了下去。
秦亦憐離開之后,秦瑾辰的眸光重新落回在琴弦之上。
云妃放下手中女紅,向他走過來。
來到他身邊,云妃擔(dān)憂的眸光落在他身上。抬起手,落在他的發(fā)頂,心疼的道:“辰兒,你答應(yīng)過我,不去爭那些,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
秦瑾辰的眸垂得更低,長長的睫毛擋住了他所有的情緒。他平靜的道:“兒臣沒忘?!?
聽到承諾,云妃心中松了口氣:“沒忘就好。我知你感念曾經(jīng)慕府小爵爺對你的恩情。但,有些事,咱們皇命難違。母妃只要你和憐憐都好好的?!?
“母妃,兒臣知道。何況……”秦瑾辰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他似乎已經(jīng)不記得曾經(jīng)的事了?;蛟S,那些事對他來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吧?!?
“你能放得開,我就放心了?!痹棋鷳z愛的道。
秦瑾辰抬起頭,對云妃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接著,便起身,抱著自己的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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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終于上架了,雖然首訂成績不算好,但依然感謝大家的支持與鼓勵!有你們,動力滿滿!吼吼~!瑤公主追著咱爵爺去了裔城喲,接下來又會發(fā)生什么事呢?感覺咱們爵爺一走,洛都風(fēng)云暗涌??!
感謝——羙沁兒、紫心月語、悠悠洛兮、小毛衣、箜篌一引天下傾、183**6124、花開花落花滿天相思何處、348839616、你是我的小情人、hbf9111、太可愛是不是病了的征兆、135**0522、涼心透、依yzz、何天陌、屁兜兜的破小孩、連玦五娃、溫如希,諸位的評價票,月票,鉆石,鮮花。(昨天的各種打賞、鉆石、鮮花,砸得泱泱幸福得不要不要噠!謝謝各位老板~)
ps:今天七夕節(jié),有情人的就去過快樂的情人節(jié)吧。沒情人的,也不用怕,咱們爵爺陪著過哈!么么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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