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否也可以這么做?
不得不說,上一次與北冥老人的戰(zhàn)斗,讓慕輕歌積累了一些經(jīng)驗。很快的,她就開始了各種方案在腦中的推演。
對!必須要等他松懈防備。
慕輕歌最后確定了方案。只不過,只能委屈裂云豹當誘餌了。
計劃好之后,慕輕歌一邊觀察著一人一豹的戰(zhàn)斗,一邊悄無聲息的靠近。在這里,她真的想要表揚一下妖怪先生。他傳授的這個斂氣密法,簡直就是棒棒噠!
運用到極致,簡直就連她自己都差點忽略了自己的存在。
所以,她小心翼翼的靠近,卻絲毫不擔心自己會被發(fā)現(xiàn)。如今,這就是她最大的憑仗!
很快,慕輕歌繞到了外來強者身后,她的眸光幾乎與裂云豹交匯在一起。
那金色的獸瞳對上慕輕歌的一雙清眸,不需要交流,裂云豹就知道了慕輕歌的來意。已經(jīng)靈智初開的它,并未提醒外來強者,第三者的在場。
它眸子低垂,似乎答應(yīng)了慕輕歌眼中透露出來的合作之意。
猛地,它抬起頭,呲著牙,露出猩紅色的牙齦,還有鋒利的牙齒。獸瞳中帶著一種絕決,再次沖向了外來強者。
已經(jīng)被裂云豹的固執(zhí)弄得十分不耐煩的外來強者,此刻根本沒有顧及到自己身后,只是掌間聚力,打算取走裂云豹的性命。
他的注意力被裂云豹吸引,沒有注意到身后慕輕歌的靠近。
奔到一半的裂云豹,突然通體爆發(fā)出刺眼的青光,將它整個身形都掩蓋起來。
外來強者眸子一縮,冷笑道:“畜生,居然敢燃燒獸核自爆?若是弄臟了本尊的衣服,本尊定殺了這里所有的靈獸泄憤!”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擔心自己的衣服被弄臟,那外來強者居然將所有的防御都集中在了前面,抵御裂云豹的自爆。
而他整個背部,則是全面打開,絲毫沒有防御。
青境自爆是什么樣的威力?
在裂云豹開始蓄力時,慕輕歌就感受到了一噸tnt被放在狹小空間里引爆的感覺。
緊抿著雙唇,慕輕歌將雷電之力附著于匕首之上,對準外來強者背心處而去。
“畜生!受死吧!”外來強者厲聲吼道。
伴隨著的還有裂云豹拼死的嘶吼聲。
砰——!
巨大的爆炸聲,震動了整片山林,仿佛地震一般顫抖。強大的力量如漣漪般蔓延,幾乎要摧毀一切。
抓住機會,慕輕歌手中的匕首帶著電流刺入了外來強者的背心。
沒有一點防備,外來強者突然感到自己背心刺痛,渾身麻痹,難以動彈。
在這樣的地方,居然被偷襲了!
強烈的不信,讓他僵硬的轉(zhuǎn)過頭,看到了慕輕歌絕美精致,卻冷峭的臉龐。
“你!”他眼中震驚,似乎在想眼前敢偷襲他的小蝦米是何時出現(xiàn)的。
然,慕輕歌卻趁著他震驚之際,猛地拔出匕首,劃向他的脖子。無論是什么世界,人類身體的弱點永遠不會變。
刺中背心,或許只能減緩他的速度,削弱他的力量,不能立即斃命。但,只要割開他脖子上的大動脈,那他必死無疑!
慕輕歌的清眸中泛出決然之光,她在出手之際,這外來強者也同樣揮掌夾雜著磅礴的力量朝她襲來。
她卻不閃不必,抱著一擊換一擊的決心,毫不猶豫的瞄準他的脖子而去。
“找死!”外來強者看出了慕輕歌的用意,他眼中出現(xiàn)一絲慌亂,連忙向后退去,手中的掌力猛然揮出,卻失去了準頭,從慕輕歌肩頭上擦過。
“唔!”山岳般的力量從肩頭擦過,依然讓她疼得發(fā)出一聲悶哼。似乎自己的整個左臂都失去了知覺,更是擊得她體內(nèi)血液翻涌。
而她的匕首,也鋒利的劃過他的脖子,卻因為后者動作太快,只留下一道不深的傷痕。傷口之中,隱約可見跳動的血管,只要剛才再深一分,就能看到血液噴灑的畫面。
‘可惜了!’慕輕歌眸光一暗,心中惋惜。
這一回合,她雖然傷了外來強者,但裂云豹卻也自爆而亡,死得連渣都不剩。
基本上算是打平。
此刻,她受了點輕傷,卻無幫手協(xié)助,要想再殺外來強者,似乎有些麻煩。而對方呢?先是耗費力量消弭了裂云豹自爆的能量,又被慕輕歌偷襲成功,如今背心處流出的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他身上的衣衫,脖子上還留著猙獰傷口。
外來強者狼狽躲避,拉開與慕輕歌的距離,反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口,背上肌肉一動,止住了流淌的鮮血。
他眸色陰蟄,充滿恨意的看向慕輕歌,那眸光宛如淬了毒液般:“一個下界螻蟻,居然敢偷襲本尊!本尊發(fā)誓,今日不僅要殺你鞭尸,還要將這個世界上所有與你有關(guān)系之人折磨致死,一泄我心頭之恨!”
惡毒的語,讓慕輕歌眸光一沉。
這一戰(zhàn),注定不死不休了。
然,她并不想死。那么,死的人只能是他!
清眸中迅速凝聚出冷冽的殺意,慕輕歌腳下一動,綠色光芒遍布全身,如同炮彈般朝著外來強者攻去。
她不是沒有想過使用千雷決,但這戰(zhàn)技雖強,卻更適合用在大面積的戰(zhàn)斗。這種一對一的決斗,對方又不是傻,站在原地讓她攻擊。
所以,她當機立斷的摒棄了千雷決,而是采用她最熟悉的近身戰(zhàn)。
揮拳,踢腿!
一招一式,都蘊含著千鈞之力。
慕輕歌靈活得就像是滑手的泥鰍般,讓人捉不住。
外來強者被騷擾得煩不勝煩,突然仰頭長嘯一聲。磅礴如山,深邃如海的力量從他體內(nèi)迸發(fā),向四周擴散,震得慕輕歌臟腑顫抖,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更是倒飛了回去。
砰!
慕輕歌重重落在地上,全身骨頭幾乎要裂開。
她仰頭,看向懸浮在半空中的外來強者。她傷了他,卻要不了他的命。他比之前的預(yù)估更厲害,更難對付。
那肉體,仿佛如銅汁澆筑一般,她擊中他無數(shù),卻帶不來半點傷害。
慕輕歌臉上沉如水,在腦海中迅速分析戰(zhàn)況。結(jié)果令她有些沮喪,她殺不了他!
‘既然我殺不了,而你又必須死,那么就只能……’慕輕歌眸光閃動。
“該死的螻蟻,本尊要把你的骨頭一根根拆下來!”外來強者夾雜著憤怒的聲音,如雷般落下。
他伸出手,五指成抓,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倒在地上的慕輕歌強行扯起來,朝他飛去。
慕輕歌清眸中,仿佛出現(xiàn)了一股巨大的無形漩渦,將自己吸入,絞碎——
沒有再猶豫,她高喊道:“孤崖——!”
瞬間,慕輕歌感到自己身上那股吸力消失,整個人失重跌落。
而在跌落的過程中,她只看到孤崖黑色頎長的背影出現(xiàn)在她前面,只見劍光一閃,那強悍的外來強者就化成兩瓣,帶著震驚之色墜落。
砰砰——!
慕輕歌與那外來強者的尸體,幾乎是同時落地。
區(qū)別在于,前者還活著,而后者則死了。
渾身的疼痛,也抵不過慕輕歌心底的震驚。她知道孤崖很強,也知道這外來強者不是孤崖的對手??墒?,她卻想不到,她甚至看不見孤崖如何揮劍,那外來強者就這么死了!
慕輕歌目瞪口呆的樣子,被走過來的孤崖陰影籠罩。
后者仍是酷酷的樣子,雙手環(huán)抱著劍,筆挺而立。
仿佛,剛才殺的人,就像是殺個蒼蠅那么簡單。
“你……”慕輕歌勉強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孤崖的強悍,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那那個人呢?
孤崖俯視著慕輕歌,淡定的道:“你所見的,還并非紫境的真正力量?;蛘哒f,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就無法讓紫境發(fā)揮出全部力量?!?
慕輕歌嘴角狠狠一抽。
這句話,真是很打擊人??!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依舊很弱雞,行了吧。
慕輕歌撐著身子,盤膝調(diào)息。她的身體有著超強的恢復(fù)力,不用服用如何丹藥,只要休息一下,自然會修復(fù)。
孤崖看了一眼進入修煉的慕輕歌一眼,也沉默下來,退到了一邊守護。
片刻之后,慕輕歌的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得七七八八。
她張開眼,眸中的光芒更加鋒利。但只是一瞬,便化為平靜清幽。
她一躍而起,隨手拍了拍衣擺上的臟污,似乎準備離開。
“小爵爺不打算搜一下戰(zhàn)利品?”突然,孤崖提醒道。
慕輕歌詫異的回眸,眸光落在那一分為二的尸體上,又看向孤崖,似乎在詢問,人是你殺的,戰(zhàn)利品不該是你的么?
她想的,不過是之后問問孤崖,這個外界之人到底有沒有什么背景而已。早先知道,也能早先防備。
“雖說人是我殺的,但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孤崖淡定的道。那模樣,就差沒親口說,本大爺還看不上那些東西了。
慕輕歌心中鄙視了一下,也不再客氣,轉(zhuǎn)身回到那尸體旁,仔細的檢查起來。
有了搜查北冥老人尸體的經(jīng)驗,慕輕歌直接把眸光對準在了外來強者的手上。只是,他手上卻空無一物。
‘難道又是什么障眼法?’慕輕歌心中暗道。有些嫌棄的抓起他的手腕,仔細檢查。
誰知,她一抓住手腕,就感受到了衣料之下傳來的一陣冰涼。
她眸光一閃,迅速扯下衣袖,一個造型精致、繁瑣的手鐲出現(xiàn)在她眼前。手鐲極其精致,鑲著各色寶石,熠熠生輝。但是樣式太浮夸了,并不是慕輕歌喜歡的款。
“須彌鐲?!惫卵碌牡馈?
慕輕歌眉梢一挑,立即明白。
這須彌鐲,恐怕和須彌戒都是同類型的空間容器,只是外形不同罷了。
主人一死,須彌鐲就成了無主之物。慕輕歌的精神力毫不費力的進入了須彌鐲之中。一進入,她就被一陣五彩光華,晃暈了眼。
等她看清楚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外來強者還真不是一般的富有,空間里堆滿了各色的獸核,數(shù)量,起碼要以千萬來計。還有些晶瑩剔透的石塊,但數(shù)量卻極少,只有寥寥數(shù)十枚。
此時的她并不知道,她看中的獸核,在另一個地方,根本就是不值錢的存在。真正值錢的,是那些晶瑩剔透的石塊。
除此之外,她還發(fā)現(xiàn)了幾本地級高階的戰(zhàn)技,外加一本天際初階的戰(zhàn)技。
這個意外之喜,讓她歡呼。
之前,她還正愁去哪找戰(zhàn)技給自己的龍牙衛(wèi)修煉?,F(xiàn)在這些難得的戰(zhàn)技就送到了她面前,怎么不叫她心情舒暢?
將須彌鐲里收拾一空,慕輕歌發(fā)現(xiàn)了一塊放在盒子里的令牌。
令牌的材質(zhì)不清,顏色為銅色。背面有一個從未見過的圖騰,正面則刻著一個篆寫的‘樂’字。
想了想,慕輕歌心念一動,將須彌鐲里的東西都丟入了自己空間。只是拿著一塊晶瑩的石頭,還有那令牌,雙手在孤崖面前攤開。
“兩個問題。這石頭是什么?這塊令牌又代表什么?”慕輕歌直接問道。
孤崖垂眸,在石頭和令牌上掃了一眼,便道:“你手上的事一塊低級靈石,可以輔助修煉,亦可以作為貨幣使用。至于這塊令牌,應(yīng)該是某個家族的身份標志。一般來說,家族外圍的成員,擁有的是木制的身份牌。而銅色,一般是外圍管事的身份象征。”
慕輕歌眸色一沉,將靈石與令牌丟回空間,才道:“這么說,這個家伙還算是個小頭目了?!?
孤崖沉默了一會,才道:“據(jù)我所知,這些家族也分為三六九等。外圍子弟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所謂的外圍管事,小家族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中等家族,也是以百來計算,上等家族,就更多了?!?
慕輕歌眸光一轉(zhuǎn),將孤崖的話仔細體會了一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家伙雖然有些身份,卻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他死在臨川的事,不一定會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也不一定會花精力和時間來調(diào)查,甚至報仇?”
孤崖點了點頭:“可以這么說。這是按照常理推測,但事實如何,誰也不知道?!?
慕輕歌抿唇沉默。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要把現(xiàn)場處理干凈,就算有人來查,也不一定能查到自己身上。
慕輕歌一轉(zhuǎn)身,準備去處理尸體。
可是,孤崖卻伸手攔住她:“與其掩蓋一切,不如放在這,讓四周的靈獸分食更自然,也更讓對方無從調(diào)查?!?
慕輕歌想了想,認可了孤崖的話,放棄了處理尸體的打算。
她準備離開現(xiàn)場,突然轉(zhuǎn)身看向孤崖問了一句:“強于臨川的那個世界,是不是家族林立?”
“……”孤崖默。他發(fā)現(xiàn)自己今日似乎說了太多話了。
……
慕輕歌走了不久,就發(fā)現(xiàn)了幼荷與花月兩個丫頭。
兩女看到慕輕歌完好無缺的出現(xiàn),頓時哭得如淚人般,撲入她懷中。
看著哭哭滴滴的兩女,慕輕歌頗為無奈,卻也只能安慰了一番。然后才帶著兩女離開裂云豹的領(lǐng)地。
在他們離開之后,這里失去了裂云豹的威懾,開始有靈獸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
望著地上一分為二的尸體,靈獸們都滴落了垂涎的口水,慢慢靠近。
可是,當它們靠近,準備下口之時,異變突起——
躺在地上的兩半尸體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層冰凌,將其包裹在內(nèi)。緊接著,尸體下面的泥土好似化為了水一般,將尸體沉入地下,進行掩埋。
片刻之后,地面恢復(fù)正常。
而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地里散出,向四周擴散。驚得靈獸們四處逃竄,不敢再靠近。
一瞬之后,一切恢復(fù)平靜,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是夜,慕輕歌三人尋到一個靈獸廢棄的山洞,作為夜宿之地。幼荷與花月二人分別出去尋找食物還有水,留下慕輕歌一人在山洞中休息。
閉目養(yǎng)神的慕輕歌,意識進入自己空間。那些堆積如山的獸核,可是代表著無數(shù)的財富!
可是,本想抱著‘金子’睡個好覺的慕輕歌,在進入自己空間后,卻赫然發(fā)現(xiàn),之前收進來的獸核,居然少了一些。
“這是怎么回事?”慕輕歌驚詫的看著空間里的一個角落。
之前,她明明記得,這里被她堆滿了從外來強者那里搜刮來的高階獸核。可是現(xiàn)在,卻空空如何,那些青紫色的獸核,都消失得干干凈凈。
站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整個空間都被慕輕歌看在眼里。突然,她眸子一縮,又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消失的東西。
那幾十塊低級靈石,似乎也不見了!
靠!是誰!
慕輕歌怒了!她好不容易收斂的一些家當,居然就這么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特別是那些靈石,在臨川她可沒聽說過。而這寶貝,她都還未來得及捂熱,居然就不見了?
慕輕歌清眸中,殺意四起。
突然,一聲打嗝的聲音,響起。
慕輕歌一驚,迅速轉(zhuǎn)身尋找:“是誰!”怎么會有東西潛入她的空間里?這不符合邏輯??!
可惜,卻沒有人回答她。
慕輕歌緊皺著眉,心中思索。
募地,一捧獸核在她眼前升起,瞬間化為五彩之光,朝著空間的某處飛去。
慕輕歌眸光跟隨而去,卻只見那一團五彩之光降落到一個盒子上,將其包裹,然后突然消失。
清眸瞪得大大的,慕輕歌緊緊盯著那個并不陌生的盒子,她似乎已經(jīng)找到了獸核、靈石消失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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