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慕輕歌再不是臭名昭著,可以說美名遠(yuǎn)揚(yáng)。因為,她怒殺韓盛的那一幕,實(shí)在太解氣!太震撼!
再加上,她在秦皇宮一招殺掉屠國青境高手,滅了屠國氣焰。
后來秦國皇宮里的變動,隱隱約約都有著她的影子。
讓她徹底摘掉了廢物紈绔的名號。
前不久傳來的落日荒原一戰(zhàn),秦國大勝屠國,甚至屠國皇帝屁滾尿流的逃回屠國,都是因為慕輕歌。
這是秦國建國這么多年來,秦國的死敵屠國第一次送來降書,愿意臣服秦國。
這一件件,一樁樁的事跡傳出,慕輕歌的名望在秦國,乃至屠國都暴增不停!不同的是,她在秦國是新一代的戰(zhàn)神,受人敬仰。而在屠國則是恐怖的魔鬼,令人畏懼!
“真的是小爵爺!”
“小爵爺來了咱們落日鎮(zhèn)!”
一時間,慕輕歌來到落日鎮(zhèn)的消息,像長了翅膀般傳遍了整個落日鎮(zhèn)。
那些如同漢子般的冒險者女性,更是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般,想要得到慕輕歌的青睞,跑到她住的旅館前,晃來晃去。
木易客棧,這間不大的旅館,被龍牙衛(wèi)豪爽包下。
據(jù)說,這間旅館的老板,是一位嫵媚多情的少婦。十年前,她的丈夫進(jìn)入落日森林里冒險,卻沒有再回來。她便在這里開了一家旅館,等待丈夫的回歸。每每有住店的人要進(jìn)入落日森林,她也會以減免住店費(fèi)用的方式,換取他們幫她打探丈夫的消息。
可惜,十年過去,她并未等到有關(guān)于她丈夫的消息,但卻也一直沒有放棄。
長期以往,這位少婦在落日鎮(zhèn)得到了不少人的尊重,所以也不會有人來她這里鬧事。
在打掃好的房間里,慕輕歌環(huán)視了一圈,雅致的擺設(shè),潔凈的床榻,窗邊擺放的一個花瓶,里面盛開的鮮花,都在訴說著老板娘的玲瓏細(xì)心。
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慕輕歌隨意坐在了房中的椅子上。
幼荷與花月在房中一片忙碌,按照慕輕歌的習(xí)慣從車?yán)锇岢鲆恍┬欣睿瑢⒎块g布置得更舒適一些。
墨陽帶領(lǐng)龍牙衛(wèi)很快將落日鎮(zhèn)的地形了解透徹,安排崗位,時刻守護(hù)著慕輕歌的安全。
慕輕歌并未阻止他們。
恪守己職,任何時候不可松懈。這本就是她對龍牙衛(wèi)的要求。
很快,墨陽就返回,向她復(fù)命。
聽完墨陽的安排后,慕輕歌對自己身份的暴露并無太多感覺。只是問道:“其他人如何?”她這句話,沒頭沒尾,但墨陽卻聽懂了。
他道:“龍牙衛(wèi)除了跟隨小爵爺?shù)倪@一組外,其余人都已經(jīng)按照小爵爺吩咐,與千烈軍各分部匯合?!?
慕輕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要的龍牙衛(wèi),不是一頭無牙無爪的老虎,要的是一把隨時保持鋒利的寶劍。
這次去虞國,她沒有必要帶上所有的龍牙衛(wèi),便將他們打散,與千烈軍一起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而跟隨她的這一組二十人,再加上墨陽,也不會隨時守候在她身邊。等到她到了目的地,也會讓他們散去,尋找磨練自己的方式。
兩人正在說話,突然發(fā)現(xiàn)門外有人影晃動。
那模樣,不像是有意偷聽,反而更像是在猶豫是否要進(jìn)來一般。
墨陽看向慕輕歌,等待她的指示。
慕輕歌眸光一閃,緩緩搖了搖頭。
見此,墨陽便沉默下來,垂手站在她身邊。
慕輕歌靠在椅背上,拇指輕撫著食指上的指套,雙眸微瞇,眸光中若有所思。
等了一會,門外的人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敲響了慕輕歌的房門。
“進(jìn)?!钡坏穆曇?,從慕輕歌口中而出。
房門‘吱嘎’一聲被打開。
走出一個三十左右的年輕少婦,她身若扶柳,身姿婀娜曼妙。微微一笑,媚態(tài)橫生,艷麗無匹。素凈白衣穿在她身上,竟讓她傳出了另一番風(fēng)情萬種。
她垂眸走進(jìn)來,輕輕關(guān)上房門,向前走了幾步,突然跪在地上。
她這一動作,讓慕輕歌眸子微微一縮,緊抿的雙唇,看不出此刻的喜怒。
墨陽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她是這家旅館的老板娘,名喚鳳娘。”
慕輕歌瞬間明悟,幾乎在得知這少婦的身份后,她就立即猜出了她出現(xiàn)在自己房中的用意。
“你想讓我去找你丈夫?”慕輕歌眸光淡淡的看向她。
鳳娘抬起頭,雙唇因緊咬而變得紅潤誘人。她坦然的看向慕輕歌,重重的回答:“是?!?
“我無需你減免我的房費(fèi)?!蹦捷p歌唇角微勾,玩味的道。
鳳娘并未退縮,反而道:“鳳娘知道。所以才登門相求。”
她眼神中沒有畏懼,亦無卑微。反而,眉宇間隱隱有一絲貴氣,只是被她刻意隱藏了般。
‘這人不簡單。’慕輕歌在心中做下評價。
“你用什么與我交換?”慕輕歌斂下眸中思緒,看著她。
鳳娘是有備前來。她似乎預(yù)料到了慕輕歌會有此一問,在后者話音落下后,她沒有片刻猶豫的從懷中掏出一物,眼中割斷了最后一絲不舍,雙手捧上,遞到慕輕歌面前。
慕輕歌眸光一低,落在她手中之物上。
那是一把打造得十分精美的匕首。用各色珠寶鑲嵌,光芒四射。
‘主銀!這是一把半神器!’萌萌的聲音,突然在慕輕歌腦海中響起。
半神器?
慕輕歌眸光微閃,卻淡定的問:‘你怎么冒出來了?!?
‘人家聞到了半神器的味道嘛,才趕緊出來通知主銀。’萌萌委屈的道。在那片沒有名字的空間里,拇指高的萌萌忸怩著身體,嘟囔著紅彤彤的小嘴。
‘什么叫半神器?’慕輕歌懶得理會她的賣萌,直接問道。
而在她向萌萌詢問時,鳳娘也開口了:“小爵爺,這是我能拿出來的最珍貴之物。它削鐵如泥,能破掉各個境界的防御,包括紫境。如今,我用它作為交換,只求小爵爺能在進(jìn)入落日森林后,幫我尋找我丈夫木易的下落。哪怕找不到人,只有一絲線索,也是好的。即便最終沒有結(jié)果,這匕首鳳娘也不會要回,算是感激小爵爺?shù)膭诳?。?
‘主銀她說得沒錯。半神器其實(shí)就是沒有煉制完成的神器,除了不能變化形態(tài)之外,與神器也差不多。而這個匕首,還有著可能連她都不知道的能力,就是能穿透一定禁制結(jié)界。是個好東西??!等主銀激活了煉器師的血脈,把它再回爐重造一番,它就更厲害了!’萌萌激動的道。
兩人的話,讓慕輕歌眸光流轉(zhuǎn)如同誘人的寶石。
“你是什么境界?”突然,慕輕歌問道。
鳳娘渾身一怔,有些震驚的看向她。似乎,她不明白自己收斂氣息得如此完美,從未有人看破,慕輕歌為何會有此一問。
然,她似乎也并不打算隱瞞,而是老實(shí)回答:“青境中階?!?
居然是青境中階!
墨陽聽得眸子一縮,暗中戒備起來。
要知道,他如今也不過青境中階而已。
但慕輕歌卻神色如常,好像早已經(jīng)料到一般。
鳳娘想在她絕美的臉色窺出些什么,卻一無所獲。無奈,她只能道:“小爵爺如何看出鳳娘有靈力傍身?在落日鎮(zhèn)十年,無人得知鳳娘的實(shí)力。”
慕輕歌笑得有些戲謔:“不是無人得知,而是知道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鳳娘,你如果真的是一個普通人,如何在落日鎮(zhèn)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站住腳?恐怕,在前期時,你也是收拾了不少人,才阻斷那些垂涎的心思吧。而且,你能拿出這樣的寶貝,又怎么會是普通人?”
鳳娘臉色一白,額間布上細(xì)汗。
她無力的道:“小爵爺果然厲害,只不過見鳳娘一面,便把鳳娘的底都摸透了?!?
慕輕歌輕笑搖頭:“不,我還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鳳娘抿唇,似乎不愿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慕輕歌抬手一吸,匕首落入她掌中。她把玩道:“也罷,你是什么人我也懶得理會。我也不知為什么你有如此實(shí)力,卻不愿親自去尋人。今日,看在這匕首的份上,我便幫你這個忙。但我卻不保證會有木易的線索?!?
鳳娘見慕輕歌答應(yīng),眼底迸發(fā)出喜色:“多謝小爵爺!”抿了抿唇她似乎想要解釋的道:“不是不愿,而是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
目的達(dá)成,鳳娘很快就離開了。
臨走時,還大方的借出廚房,給幼荷使用,為慕輕歌準(zhǔn)備飯菜。
待她離開之后,墨陽才警惕的道:“小爵爺,是否需要屬下去查查這個女人。”
“不必理會。只是一場交易罷了?!蹦捷p歌將匕首在指間轉(zhuǎn)了轉(zhuǎn),漫不經(jīng)心的道。
……
在落日鎮(zhèn)休息的第一夜,還算不錯。
至少,慕輕歌睡得挺香。醒來之后,鼻尖嗅到的也是一陣來自森林的氣息。
“噯,真是受不了那些女人,一個個都像是沒見過男人一樣!”花月不滿的聲音從屋外進(jìn)到屋內(nèi)。
躺在床上,睜開眼的慕輕歌眉梢輕輕一挑。
幼荷的聲音也出現(xiàn):“噓,你小聲點(diǎn)。當(dāng)心吵醒了小爵爺?!?
慕輕歌清眸深處,閃過一絲暖色。
她似乎已經(jīng)瞧見了花月捂唇的緊張模樣,還有幼荷無奈的搖頭。
新的地方,依然有著熟悉的人陪伴,真好。
慕輕歌嘴角輕牽了一下,扯掉身上的薄被,坐了起來。
帳后人影的晃動,讓花月和幼荷都快步走了過來,將床帳拉開,露出慕輕歌剛剛睡醒的慵懶模樣。
“小爵爺,是不是花月把你吵醒了?”花月俏臉上滿是內(nèi)疚。
“與你無關(guān)?!蹦捷p歌淡淡說了一句,問道:“你說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提起這個,幼荷掩唇‘噗嗤’一笑,花月卻越發(fā)委屈的嘟起了嘴。
“還是我來說吧。這還不是因為咱們小爵爺?shù)镊攘μ?,讓這落日鎮(zhèn)的女子們,人人都想成為我們的女主人?!庇缀尚Φ馈?
慕輕歌雙眸瞇了瞇,指腹輕輕搓了搓下巴。
“小爵爺你都不知道,那群女人從天還沒亮就出現(xiàn)在木易客棧外面盯著,生怕您長了翅膀飛了。”花月嬌嗔的道。
慕輕歌咧唇一笑,雙臂一攬,將兩個丫頭各自摟入懷中,邪肆笑道:“那你們不會說,本爵爺已經(jīng)不缺暖床的丫頭了么?”
被她這一調(diào)笑,幼荷與花月臉上都飛起了紅云。
“奴婢可不敢說,若真說了,怕沒命走出這落日鎮(zhèn)?!庇缀裳诖叫Φ馈?
花月卻伸手纏住慕輕歌的手臂,扭動著小蠻腰道:“怕什么,有小爵爺在哩。怎會讓我們被人欺負(fù)?!?
“還是花月知道本爵爺?shù)男囊??!蹦捷p歌抬手捏了捏花月的翹鼻,眸光掃過幼荷:“幼荷你知錯沒?”
幼荷無奈的俯了俯身,笑道:“幼荷知錯了?!?
“乖?!蹦捷p歌輕笑一聲,放開兩女,站起來:“服侍本爵爺洗漱。”
在兩人的巧手下,不一會,慕輕歌就神清氣爽的走出了房間。
剛走出來,三人便在走廊盡頭看見了客棧的老板娘鳳娘。她依舊一聲素色衣裙,容顏絕麗。
見到三人,她蓮步輕移,走進(jìn)幾步,俯身道:“小爵爺,鳳娘已經(jīng)為您準(zhǔn)備了些吃食,希望您不嫌棄。另外,門外的那些女子,也都離開了,不會妨礙小爵爺。”
慕輕歌眸光一閃,笑中帶著深意的道:“你倒是有心了?!?
鳳娘垂眸,嘴角噙著淡淡笑容,沒有再接話。
墨陽從她身后走過來,看了她一眼后,來到慕輕歌面前稟報:“小爵爺,所需補(bǔ)給的物品,屬下已經(jīng)備好。隨時可以出發(fā)。”
慕輕歌幾不可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從鳳娘身上掠過,對眾人吩咐:“吃完早膳就出發(fā)?!?
飯后,在鳳娘的幫助下,慕輕歌一行人避開了落日鎮(zhèn)中的狂熱,悄然進(jìn)入了落日森林里。沒有去走那條兩國共同開辟的安全路線,他們走進(jìn)了冒險者的路線之中。
路上,花月問慕輕歌對落日鎮(zhèn)的印象。
她腦海里只閃過鳳娘的樣子。她知道,這個女人,已經(jīng)引起了她的興趣。
依然答應(yīng)了對方要找一找她丈夫的線索,慕輕歌也在進(jìn)入落日森林后,就將龍牙衛(wèi)打發(fā)了出去,一邊前進(jìn),一邊搜索有關(guān)于木易的線索。
可惜,十天下來,一無所獲。
這個結(jié)果,慕輕歌早已經(jīng)料到。
若是那個木易如此容易被找到,鳳娘又豈會在落日鎮(zhèn)等了十年?
這一日,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落日森林的腹部,再走一些,就到了酈國的范圍。
眼及之處,已經(jīng)隱約可見秦國與酈國的界碑。
這些日子,慕輕歌和花月、幼荷早已經(jīng)棄了馬車,改為步行。焱馬與馬車都由墨陽與十名龍牙衛(wèi)先一步帶走,兩天前,轉(zhuǎn)入那開辟出來的道路,進(jìn)入酈國,到酈國等他們。
剩下的龍牙衛(wèi),則跟隨慕輕歌在落日森林里探險。
“小爵爺,前面咱們就能進(jìn)入酈國的國境了?!饼堁佬l(wèi)遞上水袋,對慕輕歌道。
慕輕歌接過水袋,微微點(diǎn)頭。
落日森林與她想象的不太一樣?;蛟S是有過在秦嶺中生存的經(jīng)驗,落日森林對她,對龍牙衛(wèi)來說,都太小兒科了。
一路上,遇見的野獸很多,靈獸卻很少。
即便是遇上的靈獸,也不過是些低級的赤境、橙境,最厲害的就是一頭黃境中階的獨(dú)角虎,如今,它的獸核也乖乖的躺在了慕輕歌的空間里。
對落日森林頗為失望的慕輕歌,正打算吩咐眾人加快速度,卻突然聽到遠(yuǎn)處傳來一聲急切的救命聲。
龍牙衛(wèi)們立即戒備起來,慕輕歌也放下手中水袋,從坐著的大石上緩緩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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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爵爺終于離開秦國了,接下來她又會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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