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淇當場怒了,指著五人道:“喂!說得好像你們很厲害似的。把你們的登記證明拿出來看看,是中級還是高級?我們慕歌再如何,起碼還有人氣榜上的高手下戰(zhàn)書,你們呢?恐怕送上去給人提鞋都沒人要!”
“哥哥說得好!”衛(wèi)琯琯難得主動叫衛(wèi)淇一聲哥哥,這一次實在是因為他罵得太解氣了。
“你們兩個廢物!”
五人怒道。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時,慕輕歌突然站到了衛(wèi)家兄妹面前,冷冷的看著五人。
被她眼神一掃,五人立即噤聲,相互靠攏。
仿佛,怕慕輕歌出手殺了他們一般。
“慕歌,你……你想干什么?”
見慕輕歌向他們緩緩走來,其中一人不禁害怕的問。
慕輕歌腳步不停,雖然走得極緩,卻給人帶來無比壓力?!耙粋€橙境,一個黃境低階,三個黃境高階?!?
“你……你想要做什么?我告訴你在藥塔內(nèi)可以斗丹,卻不能私自動武,更不能用靈力殘害同門。你若敢對我們做什么,一定會被逐出藥塔的?!?
慕輕歌居然能一眼看破五人修為,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修為比他們高許多。
這個認知,讓五人連連退后,發(fā)出警告。
慕輕歌不屑的冷哼:“你們也太高看自己了。從現(xiàn)在開始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再讓我聽到讓我不開心的話。若是你們管不好……要幾個人消失,并非只能靠靈力修為。”
濃濃的威脅,讓五人臉色一白。
慕輕歌的大膽超過了他們的想象,可是他們卻不甘咽下這口氣。
其中一人不顧警告,扯著脖子道:“你憑什么威脅我們?一旦我們把這事告訴丹師,你就要滾蛋!”
“對!你現(xiàn)在與我們囂張有何用?我們等著看你如何輸給宋師兄!”另有人附和。
“告丹師?”慕輕歌嘴角的不屑更濃??此麄儙讉€的眼神就好像小孩一般。
突然,她戲謔的笑了起來:“看來,你們都覺得我輸定了?!?
五人對視一眼,雖然沒有回答,但眼神和表情都說明了一切。
“好,我與你們打個賭?!蹦捷p歌道。
五人一愣,立即警惕的道:“打什么賭?”
慕輕歌負手于身后,眉宇間帶著幾分狂狷:“你們不都認為我一定會輸嗎?若是我輸了,自動退出藥塔,若你們輸了……”
“我們輸了如何?”有人迫切的問。
慕輕歌嘴角的笑容越發(fā)濃烈:“你沒輸了,從此就要聽命于衛(wèi)家兄妹,學成之后也要為他們家族效力一生?!?
“你這不公平!憑什么你輸了只是離開,而我們輸了卻要出賣自己一生?”
立即有人提出反對。
“你們可以選擇不賭。或是你們心中覺得我不會輸,所以才不敢?!蹦捷p歌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
五人一商量,咬牙道:“好!賭了!”
慕輕歌眉梢一揚,朗聲道:“愿賭服輸,現(xiàn)在立下字據(jù)為證,免得到時候有人賴賬?!?
“放心,我五人誰不是什么英雄,但出必行還是做得到的。”五人中走出一人不服輸?shù)膶δ捷p歌朗聲道。
其余四人也紛紛點頭。
慕輕歌勾唇一笑,轉(zhuǎn)身對衛(wèi)家兄妹眨了眨眼:“好!琯琯,去準備筆墨?!?
“好嘞!”衛(wèi)琯琯機靈的答應(yīng),轉(zhuǎn)身就去找筆墨紙硯。
很快,白紙黑字上就寫下了字據(jù)。
在場的人,都一一落款按下手印。
‘主銀,你可以讓他們以靈力起誓,這樣一來他們就不能背叛契約了?!让鹊穆曇敉蝗豁懫?。
慕輕歌眸光一閃,在心中回應(yīng):‘不必了,等他們到了衛(wèi)府,衛(wèi)琳瑯會知道如何駕馭他們。’
見慕輕歌如此說,萌萌便不再說話。
不過,萌萌所提到的以靈力起誓,倒是讓她有些興趣。
‘以后抽個時間好好問問她?!闹凶鱿聸Q定后,慕輕歌將簽字畫押的字據(jù)交給衛(wèi)淇,后者欣然接下。
慕輕歌轉(zhuǎn)身對五人道:“那就等候結(jié)果了?!?
五人冷哼一聲,紛紛離去。
五人一走,衛(wèi)琯琯就噗嗤一笑。衛(wèi)淇拿著字據(jù)走到慕輕歌面前晃了晃,好笑的道:“又有五人被你坑了,真是把自己買了都不知道?!?
“又見慕歌坑人,真是好痛快。”衛(wèi)琯琯笑得極為開心。
慕輕歌卻淡淡一笑道:“你們父親駐守佗城,若有戰(zhàn)事需要丹師定然不少。這五人就算是我送于衛(wèi)大哥的禮物吧。”
她的話,讓衛(wèi)淇和衛(wèi)琯琯都收斂了笑容。
衛(wèi)淇感激的向她抱拳行禮:“慕歌多謝了,我替老爹謝謝你?!?
慕輕歌不以為然的淡淡一笑。
衛(wèi)琯琯卻有些糾結(jié)的道:“慕歌我們不知道你家到底在哪,只知道你來自秦國。你家中需不需要丹師?。俊?
慕輕歌搖頭道:“不用。”慕家軍自然是需要丹師的,因為她不可能一直留在慕家軍煉丹。
恐怕,需求的迫切比衛(wèi)琳瑯還要多。但是,從虞國到秦國路途遙遠,這五人又不知何時才能離開藥塔,倒是慕家如何,她如何都很難說,倒不如現(xiàn)在送給衛(wèi)琳瑯這份人情。
至于慕家軍那邊的丹師,她會找機會去尋一些送去。
反正,她現(xiàn)在煉制低級和中級丹藥都是批量制造,可以暫時解一下燃眉之急。
“你們都在這??!”
三人說著話,水靈與伏天龍也一同回來了。
那一日,兩人談話之后,雖然兩人的感情還是朦朧不清,但是水靈卻已經(jīng)有意識的減少與慕輕歌的接觸,避免伏天龍再次誤會。
今日,他們本來是在煉丹,也是聽到慕輕歌的約斗后才匆匆趕回來的。
“慕歌,我聽說你答應(yīng)了人氣榜第八的宋玉約斗,這是真的嗎?”水靈走到慕輕歌跟前關(guān)切的問。
她對慕輕歌的了解不如衛(wèi)家兄妹多,自然會有些擔心。
而伏天龍,見他們說話,他也只是默默走到水靈身邊。
慕輕歌點了點頭,笑道:“看來消息傳得挺快?!?
“我們可是從鳳于歸那邊聽到的?!彼`白了她一眼,“你不知道那個人在到處聽到大家議論你的約斗時,那嫉妒的表情有多精彩?!?
“與我何干?”慕輕歌挑眉道。
衛(wèi)琯琯走到水靈身邊,興奮的道:“水靈,你都不知道剛才慕歌還與人打了賭。”說著,就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大致的說了一遍,當然她倒是沒有說慕輕歌會穩(wěn)贏不輸。
“慕歌你有把握嗎?若是你輸了,可是要離開藥塔的?!彼`擔心的問。她猜得出慕輕歌隱藏了一部分實力,卻猜不透她真正的實力是多少。
慕輕歌淡笑:“放心?!?
伏天龍在聽到慕輕歌的賭約后,抿了抿唇,突然站出來對她悶聲道:“慕歌,我也與你賭一把?!?
他一開口,四下立即沉默下來。
水靈詫異的看向他,一時間猜不透他的用意。
“伏天龍你又想干嘛?”衛(wèi)琯琯立即戒備的道。
伏天龍卻不看他們,只是盯著慕輕歌道:“若你輸了,就離開藥塔。若你贏了,我便告訴你一件事。”
慕輕歌與他對視,少頃,才答道:“好?!?
伏天龍點了點頭,又看了水靈一眼,轉(zhuǎn)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伏天龍的古怪,讓衛(wèi)琯琯不禁戳了戳身邊的水靈,小聲問道:“這兩日你們兩個怎么了?”
水靈卻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失神。
……
另一區(qū)域的樹屋中,鳳于歸一臉陰沉的坐在自己房內(nèi)。
今天得到的消息,實在讓他無法精心煉丹。
原本,他與人約斗已經(jīng)引起了藥塔里的注意。那人他已經(jīng)派人打聽過,等級與自己應(yīng)該相差不多。若是自己能贏,不僅能在藥塔新生中嶄露頭角,還會沖淡之前那些對他不利的傳聞。
可是,還未等他一展風采,慕輕歌卻又跳了出來,居然要在他之后與人氣榜上排名第八的宋玉約斗。
兩場約斗時間如此接近,分明就是想要搶他的風頭!
“該死的姓慕的!你害得我在刁師兄那吃了閉門羹,如今還要處處與我作對!看來你還真是與我過不去了!”鳳于歸咬牙切齒的道。
叩叩——!
敲門聲突然響起。
鳳于歸壓制住怒氣,冷聲問:“誰?”
“是我們?!遍T外,有人小聲回答。
鳳于歸眸光閃了閃,對門外的人道:“進來?!?
得到允許后,門外的人才推門而入。進來的有三人,都是剛剛依附鳳于歸不久的跟班。
鳳于歸皇子的身份,自然對一些人有著吸引力。
“查到什么了嗎?”鳳于歸問道。
其中一人回答:“那姓慕的還真是不走運,居然得罪了刁師兄。那宋玉可是刁師兄的人,沒有刁師兄示意,怎么會主動去找那姓慕的麻煩?”
“是刁師兄出手了?”鳳于歸眸光一閃,滿是算計?!八降兹绾蔚米锏髱熜至耍俊?
三人互看一眼,搖了搖頭。
這讓鳳于歸沉思抿唇。
與他約斗的人,他打聽得出是刁元那邊派來試探他的。
所以他才應(yīng)下,只要他贏了那人,卻又沒有煉出高級丹藥,那他就有機會重新投靠刁元,借他的引薦拜入院長門下。
‘如今,姓慕的得罪了刁師兄,豈不是天助我也!’鳳于歸眸中一亮。
突然,鳳于歸想到一件要緊的事,讓他瞬間起身,大步向門外走去。
房內(nèi)的三人不解的看了彼此一眼,正打算跟上去,就聽到已走到門外的鳳于歸說話:“你們不必跟來?!?
三人立即停止了跟上去的腳步。
鳳于歸從樹屋上躍下,踏著夜色向藥塔內(nèi)部而去。
他要去見刁元,而刁元的住處,他早就已經(jīng)打聽過了。
待鳳于歸來到刁元的住處,還未靠近就被人攔了下來。
“什么人!”
鳳于歸忙道:“兩位師兄,我乃新入塔的弟子,鳳于歸。我有要事需要見刁師兄,麻煩通報一聲。”
攔住鳳于歸去路的人,卻沒有半點反應(yīng),反而冷笑了一下。
其中一人對鳳于歸道:“鳳于歸?聽說過。刁師兄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鳳于歸眸光暗了暗。
他是一國皇子,何成被人如此輕視過?
怎奈,這里是藥塔,并不是酈國。他即便是金龍,也只能暫時委曲求全。
嘴角扯出一個笑容,他再次對二人道:“我的確有要事需要見刁師兄,還請二位幫忙。”
“你能有什么事?莫不是不敢赴約了,想請刁師兄出面替你解決這件事?”其中一人嗤笑。
另一人也接著道:“你不是號稱是能煉出高級丹藥的人嗎?怎么現(xiàn)在又怕了?”
鳳于歸雙眸冒出火焰,心中再次把慕輕歌痛恨了一遍。
恢復一下情緒,鳳于歸語氣更加誠懇的道:“二位,我來此是因為知道慕歌的一些事,想要告訴刁師兄?!?
提到慕輕歌,守門的二人終于收起了調(diào)侃的心情。
這截然不同的反應(yīng),讓鳳于歸心中暗暗嫉恨。
似乎這些關(guān)注本該是屬于他的,如今卻被慕輕歌給奪走了。
“你真的有關(guān)于慕歌的消息?”一人向鳳于歸確認。
鳳于歸斬釘截鐵的點了點頭。
兩人又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后做下決定。
“等著?!?
接著,其中一人就向后掠去。
見他們終于去通報,鳳于歸稍稍安心。
去的人,去了很久。鳳于歸等在外面,備受冷遇。好幾次,他都想拂袖忿然離去。
可是一想到,這是與刁元緩和關(guān)系的好機會,再想到若一切順利,他很快就能拜入院長門下,他又將怒火壓了下來。
足足等了近半個時辰,前去通報的人才緩緩出現(xiàn)。
他先與同伴交換了一下眼神,才看向鳳于歸道:“跟我走吧?!?
鳳于歸聽聞,立即跟著他走了進去。
并未走多久,他就被帶到了一片人工湖邊。
湖面不大,岸上有石塊裝飾。
在岸邊的亭子里,刁元背對著他,身邊并不見其他人。
帶鳳于歸來的人對亭中的刁元行了個禮,恭敬的道:“刁師兄,人已經(jīng)帶到了?!?
“你退下?!钡笤帨y測的聲音傳來。
那人沒有半點遲疑,離開退了下去。
鳳于歸向前走了兩步,才對著刁元道:“刁師兄。”
“你有關(guān)于慕歌的信息?”刁元淡淡的開口。
從他的聲音中,難分喜怒。
鳳于歸小心揣測著他話中的含義,卻始終不得要領(lǐng)。
刁元的詢問,讓他回答:“不錯。刁師兄也知道,在還未入藥塔前,我就與此人有些過節(jié),所以也曾了解了一些消息?!?
“說來聽聽?!钡笤?。
鳳于歸暗恨刁元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卻不敢反抗,只能道:“我只知道他曾在我酈國雉城引起一場混戰(zhàn),原因就是一粒高級丹藥。他身上的高級丹藥似乎不止一顆,從他的話中,那些高級丹藥似乎都是他煉制的?!?
“你說什么?他能煉制高級丹藥?”終于,刁元轉(zhuǎn)過身來,那張陰蟄的面,在黑暗中看向鳳于歸。
鳳于歸咬牙道:“對!他才是傳聞中能煉制出高級丹藥的藥塔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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