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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本爵爺從不始亂終棄!

砰!

林中,一聲槍響,驚飛了普通的鳥獸。

一頭麟甲地龍獸應(yīng)聲而倒,甚至來不及嗚咽一聲。

一道人影快速穿梭在林間,很快便來到了地龍獸到下的地方。這麟甲地龍獸,雖然有一個龍字,但實際上與龍族并無半點關(guān)系。

它長得,更像是一頭蜥蜴,只是頭顱帶著幾分龍族的猙獰。

麟甲地龍獸,攻擊力不強,但是防御能力卻極為不錯,幾乎能達(dá)到人類銀境六層的水平。它身上的麟甲,一般寶器都難以破開。

穿著勁裝輕甲的男子,來到麟甲地龍獸身邊,確定它死亡之后,立即掏出一把匕首,手法熟練的挖出它的獸核,又費了一些勁,滿頭大汗之下,才把它的麟甲給完整的剝下來。

小心收好之后,他又砍下地龍獸的兩只肥腿,然后才快速離開。

山林另一處,炫奎匍匐在地,手中的狙擊槍瞄準(zhǔn)著二十多里外一頭正在捕獵的穿云豹。

這頭穿云豹,已經(jīng)達(dá)到了銀境四層修為,比起炫奎的修為高出了好幾個小境界。

而且,穿云豹以速度為尊,在它捕獵的時候,身影快如閃電,讓人難以捉摸。炫奎靜靜的待著,等待著最佳機會。

突然,穿云豹一口咬住了獵物的脖子,身影慢了下來。

就在此時,炫奎扣下了扳機,火藥被獸核中轉(zhuǎn)化出來的能量包裹,形成一粒子彈,從槍管旋轉(zhuǎn)射出,高速的逼近穿云豹的眼睛。

槍聲一響,正在進(jìn)食的穿云豹也跟著倒了下來。

炫奎一臉欣喜的從地上躍起,如猛獸般鉆入樹林,朝著穿云豹而去。

等他再回來時,手中已經(jīng)拿著了一張完整的豹皮。因為傷口在眼睛里,所以整張豹皮完全沒有受到損壞。

狙擊槍的槍聲,不時在林中各處響起。

蒼闌山脈很大,延綿百里,甚至千里。這些槍聲被吞噬在大山之中,并未引起其他流客的注意。

一日時間很快就過去,傍晚時分,龍牙衛(wèi)的狙擊手們,紛紛返回臨時營地,向坐鎮(zhèn)大本營的主帥慕輕歌,上繳一日成果。

慕輕歌坐在一塊山石之上,在她面前,平整的擺放著一地的獸皮,還有獸核。

幾名狙擊手,包括炫奎在內(nèi),也都恭敬的單膝跪地。

桑雪舞和桑翊塵姐弟,則好奇的站在一旁,不時打量。

司陌依然抱著犼,神情悠閑,懶散的坐在慕輕歌身后不遠(yuǎn)處。

狙擊手們的狩獵,桑翊塵和桑雪舞并未跟著。慕輕歌也沒什么興趣磨練他們,只是讓他們跟著自己,確保不發(fā)生意外罷了。

倒不是說不信任其他人,只是因為龍牙衛(wèi)有著自己的訓(xùn)練任務(wù),還有完成目標(biāo)。

他們帶上桑雪舞和桑翊塵,才是真正的耽誤事。

慕輕歌這邊,她只是帶著狙擊手進(jìn)行特訓(xùn),相對來說,要好很多。

清透的眸光,淡淡掃過鋪在面前的獸皮,最終,慕輕歌的視線在那頭麟甲地龍獸的皮上停了下來。

“雪舞,這些靈獸都不普通,修為很高。老大的這些屬下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把整張獸皮完整的剝離下來,而且他們都沒有一點傷勢?!鄙q磯m帶著驚詫的聲音,在桑雪舞耳邊小聲詢問。

桑雪舞緩緩搖頭,她的眸色中同樣充滿了震驚。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高估龍牙的戰(zhàn)斗力了,可是今日再見,她覺得自己之前所見的只是冰山一角。

龍牙,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最令人難以想象的是,無論是他們的姐姐,還是龍牙,都來自臨川,那個被中古界眾人所不屑的地界。

可以想象,慕輕歌也好,龍牙也好,在臨川界會是多么的耀眼!

桑雪舞眼眸中,漸漸升起一抹向往之色。

以前,只是聽著母親述說。如今,親眼所見,讓她對臨川,對慕家更加的好奇起來。

“小爵爺,這麟甲地龍獸的皮甲十分堅固,屬下費了很大的勁,才將其剝離開來。”狙擊殺死麟甲地龍獸的龍牙衛(wèi)說著,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匕首,雙手奉到了慕輕歌面前。

慕輕歌抬眸,她之所以注意到地龍獸,就是因為在它的皮被切割之處,刀工很粗糙,斷斷續(xù)續(xù),甚至還有撕裂的痕跡。

她的眸光,落在龍牙衛(wèi)手中的匕首上,抬手一招,匕首從掌中飛起,朝她而來。

手腕輕轉(zhuǎn)間,慕輕歌已經(jīng)握住了匕首。

將匕首從皮套中拔出,上面的刀刃已經(jīng)很鈍,變得坑坑洼洼,滿是缺口。

“那是什么匕首,我怎么從未見過?”看到那把造型獨特,慕輕歌親自設(shè)計的匕首,桑雪舞低聲呢喃了一句。

她是桑家的天驕,從小就熟讀了所有兵器的圖譜,了解各種兵器的結(jié)構(gòu)。

但是,此刻慕輕歌手中握著的匕首,她卻從未見過。

然,即便沒有見過,她憑著天賦和直覺,也能分辨出這把匕首曾經(jīng)的鋒利和厲害之處。

“刀刃一面為刺,可造成猙獰傷口,難以愈合,另一面光滑如鏡,可吹毛斷發(fā)。刃尖鋒利尖銳,連帶著血槽,刺中時必將流血不止,快速放血,使其斃命!好厲害的設(shè)計,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桑雪舞輕聲呢喃,眼中越發(fā)的震驚。

一般來說,匕首只要鋒利,就已經(jīng)是上品了。但是,在慕輕歌手中這把,卻融合了不同功能,且將每一種功能都發(fā)揮到了極致,完美體現(xiàn)了殺戮的藝術(shù)。

‘他們有著如此良器,難怪,難怪他們不屑于桑家的那三件寶器!’桑雪舞在心中感嘆。

“好厲害的匕首,我真想也有一把?!鄙磉?,傳來了桑翊塵的驚嘆和羨慕。

慕輕歌端詳了一下匕首,將其丟回龍牙衛(wèi)。后者伸手接住,將匕首重新放好。

“看來,你們現(xiàn)在的裝備,的確已經(jīng)不足以應(yīng)付這些獸族了?!蹦捷p歌聲音微沉的道。之前,在荊海與三角毒狼王戰(zhàn)斗時,她就已經(jīng)察覺到這個問題。

這一次,她讓炫奎他們在進(jìn)行狙擊訓(xùn)練時,帶回獸皮和獸核,也就是為了驗證這個問題。

很明顯,如果在近身搏殺之中,使用這些武器搏斗,恐怕有死傷的會是龍牙衛(wèi)。這種情況,慕輕歌決不允許發(fā)生。

思索了一下,慕輕歌轉(zhuǎn)眸看向桑雪舞。

被她眸光一掃,桑雪舞立即收斂心神,等待著她的詢問。

“中古界中,桑家的兵器十分有名,但是那些無法買到桑家兵器的人,特別是流客又如何?”慕輕歌問。

桑雪舞沒有多加思索就回答:“除了桑家之外,也會有一些煉器師。如果有人請他們,并且提供材料,他們也能打造出質(zhì)量不錯的兵器?!?

她的話,讓慕輕歌明白。“看來,問題還是出在煉器材料之上。”

她的龍牙衛(wèi),裝備精良,所使用的的戰(zhàn)甲和武器,都是被她精心設(shè)計過的,但是卻在材料這一塊上,出現(xiàn)了一個落差。

好的煉器材料,可以讓兵器的等級上升不止一個層次。

慕輕歌的眸色,又重新落在了麟甲地龍獸的獸皮之上。

這時,桑雪舞的聲音再度響起,“在中古界中,有一些人,能夠感知火力,他們?nèi)绻约佑?xùn)練,也能成為煉丹師和煉丹師。而這種感知火力,與操縱火又有著不同。在中古界中,除了桑家的人外,大部分的煉器師都是能感知火力的人。他們打造的兵器,雖然也不錯,但是卻不能像桑家那樣,將所有的材料都完美結(jié)合,挖掘出新的潛力。所以,他們煉制的兵器和桑家的兵器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在這番話中,桑雪舞不知不覺的帶出了一絲驕傲。

一絲,源于桑家血脈的驕傲。

而桑翊塵則一臉落寞,似乎是因為他沒有繼承桑家血脈而感到失落。

慕輕歌眷了桑雪舞一眼,又掃過桑翊塵。桑雪舞的話,她曾聽說過一次,所以并不覺得驚訝。

如果整個中古界的兵器,都由桑家打造,那桑家也不至于落沒了。

“只是可惜,如今桑家人才凋零,血脈已經(jīng)一代比一代淡薄。我雖然繼承了桑家的血脈,但卻至今也煉制不出一件神器,而翊塵更是絲毫沒有繼承桑家血脈。”不知是不是因為慕輕歌把話題引到了桑家身上,桑雪舞的話變得多起來,似乎是想讓慕輕歌多了解一些桑家的情況。

慕輕歌卻只是淡淡的道:“慕家血脈也不錯?!?

這句話,讓桑翊塵黯淡的眼神,驟然明亮起來。無論慕輕歌是有心無心,這句話對他無疑來說,無疑都是巨大的鼓舞!

是啊!他是慕家的子孫,即便沒有繼承桑家的血脈又如何?不能煉器又如何?

桑翊塵受到了鼓舞,桑雪舞卻臉色一白,忙解釋道:“老大,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慕輕歌幾不可查的點頭,沒有再與他們交談,而是將麟甲地龍獸的皮拿在手中,一接觸,她就感受到了這層皮的堅硬程度,知道什么級別的兵器才能輕易破開麟甲地龍獸的防御。

“老大,如果你想用這麟甲地龍獸的皮做鎧甲,我可以幫你煉制?!鄙Q┪柚鲃拥牡?。

她很想在慕輕歌面前體現(xiàn)一些自己的價值,好像她在桑家所學(xué)多年,就是為了今日的表現(xiàn)。

然,她卻錯過了跪地的龍牙衛(wèi)們,聽到她這句話后,眼神中默默閃過的不屑和嘲諷。

他們家小爵爺需要別人煉器?

小爵爺自己就是個煉器高手好不好?

其實,桑雪舞一直沒有詢問慕輕歌是否繼承了桑家血脈之事,只是因為她認(rèn)為,沒有家族的覺醒,慕輕歌即便身負(fù)血脈也不自知。

她根本不知道,慕輕歌在機緣巧合之下,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上的煉器師血脈。而為了激活血脈,她選擇了最冒險的方式,讓異火入體。

雖然,她沒有接受過桑家的訓(xùn)練,但是在煉器天賦上,卻絲毫不比任何一個桑家人差!尤其是,她還獨創(chuàng)了將禁制刻入兵器,增加輔助能力的方法。

桑雪舞的話,讓龍牙衛(wèi)們在心中不屑。

但是慕輕歌卻緩緩抬眸,看向她問:“你有興趣?”

桑雪舞連連點頭。

不存在什么興趣不興趣,她只是希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她剛一點頭,慕輕歌就將手中的麟甲地龍獸皮,扔向了她。桑雪舞慌亂中接下,心里涌出一陣欣喜。

這一幕,卻讓司陌無聲笑了笑,并未說話。

“準(zhǔn)備晚膳?!蹦捷p歌吩咐了一聲,跪地的幾名龍牙衛(wèi),連同炫奎都起身開始忙碌起來。

桑翊塵看了看,也湊過去幫忙。

他覺得慕輕歌說得一點都沒錯,他就是慕家的人,覺得跟龍牙衛(wèi)相處的那種感覺十分親切。如果他生長在臨川,說不定已經(jīng)子承父業(yè),成為了赫赫有名的少將軍。

桑雪舞則捧著麟甲地龍獸的皮,坐在石頭上,仔細(xì)的感受其中的結(jié)構(gòu),在腦海中勾勒出可以煉制的鎧甲模樣。

慕輕歌負(fù)手獨自向另一邊走去,司陌則默默相隨。

降低了存在感的他,任何動作,都引不起其他人的注意。他陪著慕輕歌走到安靜之處,問道:“小歌兒是想看看桑家的煉器手段?”

慕輕歌點了點頭,“曾經(jīng)我見過桑家的兵器,但是也只是匆匆一眷。這一次,我想看看自己與桑家的差距在哪?!?

“在我眼中,小歌兒要比桑家的那些人,更能煉制出好的兵器?!彼灸靶Φ?。

慕輕歌轉(zhuǎn)眸看他,挑高眉梢,打趣道:“你還真是會恭維我?!?

司陌卻搖頭,“不是恭維。桑家的落沒,除了是因為血脈的不斷淡薄,也是因為他們不懂創(chuàng)新。桑家的煉器法都是最古老的煉器之法,雖然保證了品質(zhì),卻少了些與時俱進(jìn)的元素?!?

慕輕歌瞠目結(jié)舌的看向司陌。

司大神真的不是穿越而來的么?居然還懂‘與時俱進(jìn)’!

看到她震驚的樣子,司陌笑了笑,淡淡解釋:“活得久了,看得多,有些事自然就懂得透徹些?!?

“你倒是一點都不謙虛?!蹦捷p歌嘴角一抽,揶揄了一句。

“小歌兒,若是有機會,我倒是希望你能真正的接觸一下桑家的煉器之法,再結(jié)合你所創(chuàng)新的,說不定你在煉器方面會有新的突破?!彼灸罢J(rèn)真的道。

他的這番話,慕輕歌不是沒有想過。

找桑家,除了是搞清楚當(dāng)初桑藍(lán)若失蹤的經(jīng)過,就是想要弄明白桑家的煉器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會去浮沙城,把該見的人見了,把該做的事也做了?!蹦捷p歌對司陌道。

至于她身負(fù)煉器師血脈之事,沒有必要,她并不想讓桑家的人知道。

“麟甲地龍獸的皮雖然堅硬,但是卻還不夠?!彼灸疤嵝训馈?

慕輕歌點頭,“我知道?!痹谒佑|到麟甲地龍獸的皮時,就已經(jīng)知道了用它來做成鎧甲,雖然會比一般鎧甲堅硬,但是卻離她所想要的差一段距離。

“這一時半會之間,我很難找到符合要求的材料。鎧甲還好,龍牙衛(wèi)們的鎧甲都是用蛟皮制成,雖然那頭蛟只有紫境的修為,但是麟甲的防御還是不錯的。但是兵器……”慕輕歌皺起了雙眉。

司陌嘴角輕牽,“我知道,在蒼闌山脈之中,有一個玄甲龍犀的族群。嗯,在蒼闌山脈的暗淵潭底,也有一頭修煉到了金境三層的雙頭骨蛟?!?

“玄甲龍犀!雙頭骨蛟!”慕輕歌震驚得瞪大了雙眼。

她那雙清透的眼眸深處,金光閃閃,就好像看到了巨大的財富一般。

身為煉器師,她對司陌口中說出的兩種靈獸當(dāng)然不陌生!

“玄甲龍犀,就是傳說中連金境高手都難以破開的防御之王?雙頭骨蛟的骨頭據(jù)說堅硬無比,鋒利如刃,能輕易破開神級鎧甲的防御?”慕輕歌的聲音激動起來。

在她說出這番話時,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那就是用雙頭骨蛟的骨頭,去刺玄甲龍犀的皮,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效果。

當(dāng)然,這個念頭只是她腦洞衍生出來的產(chǎn)物,只是一晃,就被她拋到了一邊。

慕輕歌激動的樣子,取悅了司陌。

他含笑點頭,眼神中帶著寵溺。

“在什么地方?帶我去!”慕輕歌迫不及待的道。

“他們怎么辦?”司陌笑著看向龍牙衛(wèi),還有桑雪舞姐弟所在的方向。

慕輕歌蹙眉,想了想,對司陌道:“帶上他們一起去。”

獵殺玄甲龍犀,是一場難得的狙擊訓(xùn)練。

至于桑雪舞和桑翊塵兩人,既然收了桑家的三百枚中級靈石,自然不能將他們撇在一旁。

“明日,我們先去玄甲龍犀的所在地,搞定之后,再去暗淵潭找雙頭骨蛟。”慕輕歌對司陌道。

司陌點頭。

慕輕歌興奮的道:“要剝下玄甲龍犀的皮,沒有點鋒利的匕首可不行。我去煉制幾把?!闭f完,她轉(zhuǎn)身就消失在了司陌面前。

司陌苦笑搖頭。

早就猜到這丫頭會趁機找借口溜走,但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只是因為不想在她臉上看到煩惱的情緒。

……

一夜無話,慕輕歌的突然失蹤,龍牙衛(wèi)們和炫奎都心知肚明。

畢竟,這種‘失蹤’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而桑雪舞和桑翊塵則十分好奇,卻又不好多問。

當(dāng)天一亮,慕輕歌從空間中走出來,炫奎就捧著早上烤好的肉干遞了過去?!吧僦?,昨晚你都沒吃東西,快吃些肉干墊肚。”

慕輕歌接過肉干,面前又遞過來了一壺水。

慕輕歌抬眸望去,就看到了桑翊塵笑瞇瞇的樣子。

接過水壺,慕輕歌收回眼神,對眾人吩咐:“出發(fā)。”

說完,她與司陌走在了最前面。

司陌從懷中拿出一包包好的點心,遞到慕輕歌手邊,又從她手中拿走了肉干。在她詫異的眼神中解釋:“肉干太糙,吃多了不好。這些點心是出發(fā)時,我讓幼荷準(zhǔn)備的?!?

呃!

雖然,慕輕歌并不是那些身嬌肉貴的小姐,在艱難環(huán)境下,她生肉都吃過,泥土也吃過,蟲子更是高蛋白。

但是,手中捧著司陌特意為她準(zhǔn)備的點心,心中還是有些小小感動。

壓下鼻中的微酸,慕輕歌打開包裹的紙,里面的點心還完整無缺,絲毫沒有被壓碎。指尖拿起一塊放在嘴里,入口即化的感覺,讓慕輕歌心里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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