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咬死的!這些異族!這些畜生!他們竟然真的敢!”原封目呲欲裂的站起來,眼眶殷紅。
然,他這句話,卻引起了慕輕歌的注意。
她扭過頭,回眸看他,“把話說清楚?!?
原封魁梧的身子一怔,垂下頭,將雙唇緊抿。
慕輕歌微微蹙眉。
孤崖及時走過來,在她耳邊低語,“異族以神魔二族的尸體為食,似乎可以從中得到力量。只不過,以前都是拖走戰(zhàn)死的,如今居然……”
慕輕歌眼中詫異。
這是什么種族,居然以神魔二族的血肉為食物?
只是為何……
慕輕歌再度皺眉,心中總是縈繞著一種熟悉感,仿佛這詭異的異族,她應(yīng)該不陌生。
眸光輕閃了一下,慕輕歌視線重新落在那些蓋著白布的尸塊上,對原封吩咐,“將他們待下去,好生安葬。既然分不清誰是誰,就一起合葬。他們生同袍,死同穴,也算是一種歸宿了。”
原封重重點頭,吩咐其他人按照慕輕歌的命令行事。
處理完這些事,慕輕歌抬眸看向外面,對跟著她的四位大藩主,還有原封這個守將道:“上城墻看看?!彼纯吹降资鞘裁串愖?,居然能糾纏神魔二族數(shù)十萬年。
“王妃剛到,不休息一下么?”原封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聽到慕輕歌的話忙道。不是說王妃懷了小王子,可以如此操勞?
“不必?!蹦捷p歌搖頭拒絕。
青澤與靈鳩相互對視一眼,索勝與厙陰也是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沒有開口。
一行人,在原封的帶領(lǐng)下,上了高高的城墻。
這城墻,蔓延在夢蘭河畔,順著河流的流向,嚴(yán)密的把守著太荒魔域的疆界。
“河對岸是什么?”慕輕歌遠(yuǎn)眺,河對岸被黑色濃霧繚繞,看不清虛實。
孤夜明白她的意思,便回答道:“那是一片碎裂之地。也是神魔二族之間的縫隙,那里的空間混亂,異族很容易進(jìn)侵入進(jìn)來。”
慕輕歌緩緩點頭,她之前看的太荒魔域地圖中,對那一塊也并未有詳細(xì)描述。
單憑這樣,她是看不到異族的。
慕輕歌站在城墻上,一手搭在冰冷堅硬的城墻之上。在她身后,站著的是孤崖和孤夜,而在她左右,分別站著的是青澤和靈鳩,索勝和厙陰。
原封的品階,反倒被擠到了最外面。
“王妃,異族的大軍就在河對岸的濃霧之中?!痹庵赶蚰菨忪F,向慕輕歌解釋。
慕輕歌幾不可查的點頭,她的眸光落在那喘急的河流,黑色的河水看不到底,浪花兇猛,似乎帶著暴戾。
有這河水阻攔,異族大軍如何進(jìn)攻?
是搭橋還是飛渡?
慕輕歌在心中默默自問。
夢蘭河畔,是有利防守的地形,天壑地險,都是很好的屏障。
就在她沉思之際,突然有刺耳的尖叫聲傳來。
這聲音,令她神情一怔,眸中迸發(fā)出駭然的光芒。
‘這聲音是……’
她震驚之際,原封已經(jīng)做出了反應(yīng),對左右魔兵大喊:“快——!異族要發(fā)動進(jìn)攻了,所有人立即進(jìn)入戰(zhàn)斗——!”
“王妃,異族已經(jīng)開始進(jìn)攻,你還是先避一避吧?!彼鲃倏聪蚰捷p歌,語氣漠然的道。
慕輕歌可是把她的安危交給了他們,若是她出事,豈不是自己也跟著完蛋?
“不錯!這里有我們,王妃還是先回避休息?!鼻酀梢驳?。
對他們四人來說,守住夢蘭河畔很重要,保護(hù)慕輕歌的安全也十分重要。
青澤與靈鳩的用心,自然是因為司陌的緣故。而索勝和厙陰則是因為,慕輕歌那道命令,讓他們不得不好好保護(hù)她。
可是,四人的相勸,慕輕歌卻搖頭道:“不必了,我就留在這,你們打你們的,不用擔(dān)心?!彼纯催@異族是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樣。
“王妃!”
“王妃不可任性!”
“王妃還是回去休息吧!”
“王妃,這里可是戰(zhàn)場,不是兒戲之地?!?
四人都皺眉相勸。
然,慕輕歌卻固執(zhí)的堅決不肯離去。
就在四人又氣又急的時候,那刺耳的聲音再度傳來。
而慕輕歌只聽到原封大喊,“戴上隔音罩!”
“隔音罩?”慕輕歌疑惑的轉(zhuǎn)眸看向左右的魔族將士。只見他們?nèi)巳硕即魃狭艘粋€黑色的半圓形東西,保護(hù)整個頭部。
慕輕歌雙眸一瞇,淡淡金色從她眸底浮現(xiàn)。
她發(fā)現(xiàn),在那東西上,竟然纏繞著某種黑色能量,將精神攻擊擋在了外面。
‘魔族居然有這種手段!’慕輕歌心中震驚。
再看看左右四位大藩主,他們神情正常,似乎根本不受那聲音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