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老大今天會奪冠么?”丹道大會的盛大,讓慕雪舞心中隱隱忐忑。
桑舜王對慕輕歌倒是信心十足,他這個歲數(shù)的人,也早已經(jīng)不是輕易被場面鎮(zhèn)住的人。所以,他點了點頭,對慕雪舞道:“放心吧,輕歌不會輸?!?
他的話,被那坐在中間的神使聽見,不由得側(cè)目過來,看向他道:“桑家主,你對這個外孫,倒是十分自信。我原以為桑族出了個煉器天賦高的外姓子孫,卻沒想,這位圣級煉器師,居然還是一位煉丹師?!?
話,好似尋常寒暄。
但是,桑舜王卻聽得心中一跳,將神使的話,仔細(xì)在心中回味一遍,小心回答:“神使過獎了,不過是僥幸而已?!?
“僥幸?”神使神情透著倨傲,慢悠悠的道:“如此天賦,可不是一個僥幸能夠解釋的?!?
桑舜王嘴角扯出一個笑容,沒有說話。
他不接話,神使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也收回了視線,沒有再繼續(xù)關(guān)于慕輕歌的話題。
話題的結(jié)束,令桑舜王松了口氣。
慕雪舞輕輕拉扯著他的衣服,低聲問:“外公,那位神使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桑舜王眸中情緒變幻,在心中道:“怕是神殿頂上輕歌了,想要將她招募到神殿中,供神殿驅(qū)使。”
“外公?”桑舜王的沉默,令慕雪舞也緊張起來。
桑舜王收斂心神,伸手拍了拍慕雪舞的手背,示意她淡定。
總之,這次丹道大會結(jié)束之后,他要和輕歌好好談?wù)?,好好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
“這次的丹道大會,還真是頗有看頭啊!”看臺中,傳來熱烈的議論聲。
“可不是么!誰能想到咱們中古界唯一的圣級煉器師,居然還是一個煉丹師,聽說等級還不低,是被破格收入內(nèi)院中的。這一次的丹道大會,可謂是龍爭虎斗了!”
“姚家的姚星海,可是丹道院的首徒。曾經(jīng)丹道院的院長,可是說過,他將來時丹道第一人,而這慕城主也是桑族的希望,還是唯一的圣級煉器師,這兩虎相遇,居然要在丹道上爭高低,你們說是誰輸誰贏?”
“無論是誰輸誰贏,今日都必是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
“我覺得吧,恐怕還是姚少主的贏面稍大?!?
“哦?怎么說?”
“你們想想,這無論是煉器還是煉丹,都是需要花時間,下功夫的事。一個人的精力有限,這慕城主就算再如何天資卓絕,也不可能處處都占了高處吧?青英榜的榜首,已經(jīng)代表了年輕一輩修為第一人的身份,這圣級煉器師也不是輕易可達(dá)到的。光是這兩項,就已經(jīng)耗費她無數(shù)精力,就算她能煉丹,也不可能超越了從小學(xué)習(xí)丹道,本身天賦又絕佳的姚少主吧?”
慕輕歌一心三用,姚星海專研丹道。
這樣的分析,看似十分有道理,引來了不少人的點頭贊同。
“嗯,有道理。那這樣看來,無論這過程斗得多厲害,多精彩,這結(jié)局早定了?”
“那是當(dāng)然!”之前分析之人,胸有成竹的道。
“可是……”有人猶豫的質(zhì)疑,“我家中有親戚就在丹道院內(nèi)院學(xué)習(xí)丹道,他偷偷告訴我,這慕城主可是一點也不簡單。當(dāng)初姚少主花了三年才感悟的十二丹道,她只花了四個月就已經(jīng)全部感悟?!?
嘶——!
他的話,令四周的人傳來一片倒抽氣的聲音。
就連之前那位振振有詞,斷定姚星海會贏的人,也不由得沉下臉色,眼神有一絲動搖。
“可,就算是感悟了又如何?那姚少主始終比她更早接觸丹道,也感悟得更長久些,恐怕從中悟到的東西,也要多些吧。”有人提出反駁。
“話如此說,也是沒錯。”
“那這么說,這姚少主的贏面還是要更大一些咯?”
“嗯——!”
經(jīng)過連番透徹分析之后,參與議論之人,都頗為認(rèn)同的點頭。
而在丹道大會的場地之外,丹道院外院之外,無法進(jìn)入會場中的眾人,也都紛紛展開關(guān)于慕輕歌與姚星海的討論。
主要是,也不知道是誰把慕輕歌會參加丹道大會的消息給傳了出去。
甚至,她四個月感悟十二種丹道,與姚星海約戰(zhàn)丹道大會,在丹術(shù)上一較高下的事情,都被傳開。
兩虎相斗,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甚至,丹道大會原本的含義,都被弱化了不少。
……
廣場之后,是一片不受干擾的安靜院子。
這里,是丹道院專門準(zhǔn)備給選手們休息的地方。煉丹,講究的是心境,所以,在上場前,將自己的心境平復(fù),將靈識保持在最佳狀態(tài),是每個煉丹師都會做的事。
慕輕歌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