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朕之后要如何解釋一國太后的死因?又如何堵得住悠悠眾口,保住皇室顏面?”
前面的賣慘且不說,事關(guān)皇室顏面,和親王還是猶豫了幾分:太后殺了多少修士都無所謂,殃及了三名宗親也可以說罪不至死,畢竟她是身份尊貴的太后,她的聲名還關(guān)系到元帝的尊榮。
只要抓不到太后危及蕭長衍的證據(jù),那么他們就沒有辦法逼迫皇帝處死這個老妖婆,否則日后必然遭到瘋狂的報復(fù)。
見狀,太后掙扎著扯了扯唇,拼命抬起頭湊到顏禾蘇耳邊低聲諷刺道:“你們費盡心機想要搞垮哀家,可只要皇帝還想保我,那就沒人能弄得死我!區(qū)區(qū)幾個修士和宗親的命算什么,皇帝有的是的辦法堵住在座所有人的嘴。”
“別太天真了!你要真想扳倒哀家,吸取我的掌命女氣運,之前就不該救活蕭長衍。只有他死了,才能真正挑起宗親和皇帝的對立,逼著皇帝處死哀家,明白嗎?”
她說著就得意的笑起來,似乎希望看到顏禾蘇挫敗惱怒的樣子:“我的氣運,誰也拿不走。”
“我這個人,最不信邪。”顏禾蘇忽然站起身,扭頭走到秦院長身邊低聲說了幾句,嚇得他眼睛都瞪圓了:“你認(rèn)真的?”
“真假與否,一試便知?!鳖伜烫K反手握住太醫(yī)的掌心,度過一道金光,“去吧,衍王的命可就在你手里?!?
秦太醫(yī)猶豫地看了太后一眼,原本還覺得沒什么希望,但是手里忽然多了些溫暖的觸感,好像有一股難以忽視的力量操縱著他走向散落在地的燭臺灰燼。
“顏禾蘇,你又想搞什么花樣?”元帝質(zhì)問道。
“陛下不相信我,總該相信太醫(yī)院的人吧?”顏禾蘇胸有成竹道,“你們不是要太后謀害蕭長衍的證據(jù)嗎?這不來了?”
這時,秦太醫(yī)果然帶著人從灰燼殘渣里發(fā)現(xiàn)了磷毒的痕跡,經(jīng)過藥物檢測也發(fā)生了藥理變化,粉末上空浮起了詭異的綠光,嚇得眾人呼吸一滯。
“就是這個!燭臺里殘留的磷毒,正是衍王殿下體內(nèi)盤旋多年的慢性毒?!彼拥乜聪蝾伜烫K。
“多虧了顏神醫(yī)啊,這磷毒極為隱秘,無色無味,形態(tài)又可以隨著寄宿之物隨意變化,故而很難發(fā)現(xiàn)。”
“除非寄宿之物被徹底毀滅,煉為灰燼,磷就會遇火發(fā)光,閃爍著綠色的光,原理就很像民間百姓說的磷火。磷毒可以通過燭臺里的燭光燃燒,化作氣體沁入人類的五臟六腑,形成要人性命的慢性毒?!?
“所以,王爺這些年每每在慈安宮待久了就會大病一場,便是磷毒加深的緣故!”
這一番話,驚呆全場。
皇帝還想垂死掙扎,“就算燭臺里藏了磷毒,可也不能證明這是母后做的?!?
“陛下?!被蹧_道長突然站出來,“之前長公主帶人多番檢查,之所以沒發(fā)現(xiàn)燭臺的異樣,也正是因為太后在燭臺上加固了封禁術(shù)。方才老道士學(xué)藝不精,差點被太后娘娘的封禁術(shù)反彈重傷,多虧了顏小友出手相助才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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