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母后怎么樣?”元帝焦急地看著氣若游絲的老母親,罕見地慌了幾分。
雖然他繼位之后,不滿母后仗著掌命女的特殊能力掌控著他的人生,可是她確實(shí)能力非凡,替自己解決了許多麻煩。
利益之外,他多少有些不舍。
“陛下,臣能力有限,雖然可以救得了太后一時,但只能吊著一口氣?!眹鴰熓冀K端著仙風(fēng)道骨的姿態(tài),談及皇家生死亦不色變,“太后命數(shù)將近,別無他法?!?
頓了頓,他叮囑太后:“即便是臣用丹藥吊著的這口氣也隨時可能散了,所以太后萬萬不能再操勞動氣。”
“放心,朕決不讓母后再為瑣事操勞?!蹦芙o借機(jī)讓太后放權(quán),還能保住她的性命,元帝再高興不過。
見狀,太后眸光微閃,虛弱道:“國師道術(shù)精深,可能幫哀家試探一下顏禾蘇的實(shí)力?”
“將軍夫人?”國師來之前自然聽說顏禾蘇在慈安宮大鬧一場,但是并未放在心上。
“哀家沒想到傳中體弱多病的將軍夫人居然還會玄術(shù),故而有些驚訝。”太后不管國師有沒有猜出她身懷掌命女血脈,晾他知道也不會多說。
眼下,她只想搞清楚顏禾蘇的虛實(shí)。
“葉夫人的異樣舉動或許是微臣的竹簡助力?!眹鴰熞贿M(jìn)來就看到了葉瑾軒求走的竹簡,沒發(fā)現(xiàn)異樣的玄力殘留,直接如實(shí)相告。
當(dāng)然,他不覺得顏禾蘇有什么大本事,神色始終清傲,“葉將軍求此竹簡本為護(hù)佑家宅,沒想到葉夫人用錯了路子……若是有傷太后鳳體,微臣請罪!”
“原來如此么?”太后看向他手中的竹簡,反倒松了一口氣,“國師玄術(shù)絕妙,乃我朝之福,何罪之有?”
國師識趣地謝恩離開,將竹簡一并帶走。
……
殿門一關(guān)。
母子倆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
“如果顏禾蘇有這么大本事,怎么可能在將軍府岌岌無名這沒多年,如今還被顏?zhàn)闲翂旱梅涣松恚枰醚芡醯木让鱽頁Q和離的機(jī)會?”
皇帝蹲在床前,握住太后干枯的手,突然有些心酸,“母后,國師都說了方才是因?yàn)橹窈喼?,所以顏禾蘇肯定不是什么玄術(shù)高手,你就別操心了。”
太后暫時放了心,但心底依舊存有疑慮。
如果顏禾蘇也是掌命女血脈,還是個中高手,說不定有法子操縱氣運(yùn)卻不留痕跡,甚至厲害到連國師也察覺不出來。
雖說可能性極小,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個女人,無論如何不能留。
“皇帝,你速去尋些年輕體壯的玄門修士悄悄送入宮。如今只有雙修之術(shù)才能為哀家續(xù)命?!?
太后看著皇帝驟然難看的臉色,不動聲色地警告道:“如今蕭長衍身邊有了顏禾蘇,就算不是什么玄術(shù)高手,她也并非善茬,否則蕭長衍今日已經(jīng)死了?!?
“如今咱們再想要蕭長衍的命,只怕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再輕易得手。所以,哀家必須要閉關(guān)煉化男修士的元?dú)?,迅速恢?fù)功力。如若不然,蕭長衍一旦得知先帝的死因,必要我們母子倆血債血償!”
等到她攢足了實(shí)力,出關(guān)之日就是蕭長衍死到臨頭的時候,一百個顏禾蘇也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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