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太后低斥一聲,卻發(fā)覺身體里的生息源源不斷地被顏禾蘇吸走,頓時嚇得面色一變,反手狠狠一掀。
啪!
顏禾蘇撞到柱子上,狠狠吐了一口血,還不忘虛弱地補了一句風(fēng)涼話:“太后娘娘……好功力!”
“神醫(yī)!”靜和嚇了一跳,連忙保住顏禾蘇,神色惱怒,“太后,你這是要殺人滅口嗎?你這樣哪里像個虛弱的將死之人?”
太后后知后覺自己一時沖動,但想收手也來不及,只能強行閉麥:“靜和,住口!顏禾蘇方才有意行刺,哀家那只是本能反應(yīng)?!?
“我偏要說!眾目睽睽之下,你還想污蔑神醫(yī)?這借口未免太爛了!”靜和一身反骨,厲聲道:“你要是沒病,為什么非要裝病騙長衍入宮,害得他昏迷不醒?”
不等太后說話,她余光看向慧沖道長,正好看到他從床榻下抽出一根漆黑的燭臺。
“道長,這就是害長衍的邪物嗎?”
“放肆!”太后勉強穩(wěn)住面色:“什么邪物?那只是個普通的燭臺而已,內(nèi)務(wù)府一抓一大把,你不要血口噴人?!?
她余光示意皇帝說話,但元帝察觀色,發(fā)現(xiàn)形勢不知不覺間在蕭長衍和顏禾蘇一前一后的暈倒之中變了方向,漸漸不受他們母子掌控了。
顏禾蘇既然有本事找出燭臺,說不定真能破解燭臺的秘密。
這時候他要是再一味幫著太后,那就是拖自己下水了。
見狀,太后一顆心徹底冷了,眼神也變得肅殺,猛地起身拔出墻上掛著的寶劍:“這是先皇御賜的寶劍,經(jīng)由國師開光,本為鎮(zhèn)邪之物?!?
在眾人恐慌震驚的眼神中,她毫不猶豫地劃破自己的手掌,看似以血盟誓,實則不動聲色地讓血濺到燭臺上,引發(fā)最后一道禁制。
“今日哀家以血盟誓,自證清白!你們這般羞辱哀家,若是這燭臺查不出什么異樣,休怪哀家不留情面!”
顏禾蘇皺了皺眉,迅速拽住了長公主,目光一凝:燭臺染了血之后就籠罩著一片紅色結(jié)界,也不知慧沖道長的功力能否沖的破?
太后本就命數(shù)將近,還敢三番兩次動用血咒,還真是被逼入絕境了啊。
“太后,不要沖動。我們只是查一下,一切未有定論,你何苦傷害自己?”和親王下意識護著宗親們和皇帝往后退了一步,勸說不停,“御前拔劍,視同謀反,你趕緊把劍放下?!?
“皇帝是哀家的親兒子,哀家拔劍自保,算什么謀反?”太后卻不依不饒起來,抬劍指向慧沖道長:“道長,請吧!清者自清,哀家倒想看看你能找出什么莫須有的邪氣!”
迎著眾人焦灼不安的目光,慧沖道長倍感亞歷山大,小心翼翼地將燭臺放在案眼前,雙手結(jié)印口中念念有詞,不斷發(fā)力用一身道光沖擊著燭臺上的結(jié)界。
兩道光無形碰撞,爆發(fā)出一陣強烈的玄光,刺得顏禾蘇在內(nèi)的三位道中人不自覺瞇起了眼睛。
其他人雖然看不見光,可卻感覺到一股森冷的寒意越來越強烈,殿中更是莫名刮起了一陣妖風(fēng),吹倒了燭臺。
燭臺在案上滾了一圈,連快皮都沒蹭破,干凈至極。
“咳!”慧沖老道長猛地破功,被血咒的光擊穿掌心,雖然表面看不見傷口,實則元氣大傷,站都站不穩(wě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