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么要給姚素衣留面子!
她就是要把她們丟盡臉面的經(jīng)歷說給她們家人,她要讓姚素衣從京城臭到祖籍,讓他們母子斷了退路。
姚父聽完,跌跌撞撞走到姚素衣跟前,揚起巴掌,狠狠地打了幾巴掌,氣得手抖,指著她罵道:“老夫做了一輩子夫子,臨老,一生的清譽都毀在你手里。”
又指著傅修恩,說道:“你一向聰慧,為何如此糊涂?”
永遠逐出京城,這一輩子完了??!
又看看傅桑榆,簡直羞憤欲死。一個才十歲的女兒家,在宮宴上,給人下藥,導致自己二叔在眾人面前行茍且之事。
女兒母子四人,被太后娘娘勒令逐出府......
姚父姚母恨不能鉆到地縫里去。
傅老夫人也啞口無。
梁幼儀慢慢欣賞他們的崩潰,說道:“嫂嫂違抗圣旨私自回府,如今全府的人都看見了。違抗圣旨,不得不罰!”
姚母結結巴巴地問梁幼儀:“怎,怎么罰?”
“打一頓,逐出府,要么送到官府,依律懲罰。”
姚素衣哭著說:“郡主,民婦在鄉(xiāng)下長大,不懂規(guī)矩,只想著婆婆年紀大了,過年帶孩子們見見他們的祖母,沒想到這是違抗圣旨啊!”
傅修恩、傅鶴晨還想說,梁幼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她懶得聽他們詭辯。
“姚夫子,您是要臉的人,帶著您的女兒外孫,盡快出府吧!”
姚家人,統(tǒng)統(tǒng)趕出府去!
才要回尋芳庭,芳芷從外面進來,附耳給她說了幾句。
梁幼儀精神一振,道:“芳苓,牽馬,去齊王府?!?
昨天夜里鳳闕昏迷回去,她一直擔憂,但是,大年初一各家都在拜年,街上到處是人,她不好明目張膽去齊王府。
子墨說鳳闕給她傳話,有重要的消息給她說。
她想以最快速度到他身邊。
也沒帶芳苓,騎馬出府,在街上轉了好幾圈,才繞路去了東城南笙居。
畫樓看到她突然前來,不聲不響地又要去開畫室,梁幼儀說:“不必了,你隨我去一趟齊王府。齊王中奇毒,你去看看,能不能幫助他找到解藥。”
畫樓說:“郡主先走,我隨后就到?!?
梁幼儀騎馬又繞了一圈,去了齊王府。
杜衡看到戴了大兜帽的她,二話不說,立即迎進去門,立即跑著去給老太妃稟報。
老太妃和二夫人高興壞了,都迎出來。得知是鳳闕通知她來,知道有事,便領路去了糊涂居。
子聽正在門口伸長脖子看,遠遠地看到她與老太妃從抄手游廊走來,便飛一般地往臥室里跑。
“小王爺,郡主真的來了!”
早上小王爺一醒來,就吩咐他們把花廳收拾好,事無巨細。還叮囑他去大門口等著,看見云裳郡主就趕緊稟報他。
他連跑帶跳,說郡主來了,鳳闕高興地說:“到哪里了?”
“快到咱們院子了。”子聽說道,“她身后還跟著一個戴鬼面具的人?!?
鳳闕不管那么多,先把衣服穿整齊,按著額角的一縷桀驁的頭發(fā)說道:“把今天新傳來的消息拿來?!?
太妃和梁幼儀已經(jīng)到了門口。
子聽把門打開,笑成一株向日葵:“太妃,郡主,王爺聽說郡主來了,已經(jīng)起床了。”
“王爺如何了?不必起床,躺著說話也好?!绷河變x不講那么多形式。
說話間,鳳闕已經(jīng)跑出來了。
先給太妃行了禮,又看向梁幼儀。
“你來了?”他笑得燦爛的太陽一般,上下打量她一下,說道,“騎馬來的?”
“嗯?!?
“子墨沒跟著?”
“沒叫他跟著?!绷河變x指指戴了面具的畫樓,說道,“他叫畫樓?!?
鳳闕看向畫樓,只見那人身高八丈,膀大腰圓,不知道練的什么功法,這么冷的天,只著一件單衣,披風下的軀體,卻像個大熔爐,熱氣不斷地散發(fā)。
他臉上的面具戴得十分嚴實,鳳闕無法看見他的眼睛、鼻子,甚至連下巴都看不清。
鳳闕帶她入花廳,那里早就備好了火籠,軟墊,熱牛乳茶點等。
梁幼儀看他面色有些蒼白,但還算精神,便道:“你不要忙活了,我看到你沒事,就放心了?!?
鳳闕把兩張紙條遞給她,說:“你來得正好,有件事要告訴你?!?
“何事?”
“傅璋提前回京了,不日就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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