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書房也失竊了,郡主倒是“什么都不知道”!
錢沒了,人沒了,他的底細(xì)也被別人知道了。
(其實你的糧食也沒有了())
他沒有任何一刻如此后悔,為什么要請云裳郡主幫助他管理府邸?
只能直著脖子把這口氣咽下去,努力保持平靜,笑著說:“辛苦郡主了?!?
“府里的事交代完了,所以,傅璋,該你履約了?!绷河變x再次提醒,“是今日入宮請旨,還是明日?”
傅璋氣得頭腦嗡嗡響,但是面上依舊溫和,說道:“郡主,西南叛軍已經(jīng)在往襄州集結(jié),朝務(wù)繁忙,我們不能這個時候給太后娘娘增添煩惱。”
“你我都愿意退婚,浪費不了太后多少時間,再說,老祖宗已經(jīng)和太后娘娘達(dá)成一致,并非我們故意添亂?!?
梁幼儀一刻也不想與他捆綁在一起。
“可我不想退婚?!备佃肮钠鹩職庹f道,“郡主,我知道以前有很多對不住你的地方,我愿意用后半生去改。不要鬧了好嗎?”
“傅璋,我一次次好好語與你說,你若執(zhí)意不聽,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梁幼儀淡笑一下,對芳苓說,“帶上我們的東西,走!”
傅璋站起來,伸開雙手擋住芳苓去路,說:“芳苓,你先出去,我和郡主有些話要私下說?!?
芳芷冷笑一聲說:“郡主和你沒什么私房話要說,都要退婚了,說什么說?真是給臉不要臉?!?
傅璋怒道:“你大膽,一個奴婢也敢越過主子說話?”
“對人我自然是不敢的,但是傅大人做的事,算不得人了,我何必與你客氣?”
“放肆!”傅璋的溫和臉破裂,抬手向芳苓的臉摑去。
梁幼儀抬手攫住他的手腕,傅璋無法反抗。
傅璋氣壞了,他盡管被降到四品侍郎,可他是太后的紅人,只要慢慢鋪路,他勢必再回高位。
“你就這么縱著下人?不怕御史彈劾?”傅璋怒氣沖沖地問梁幼儀。
“她們說得沒錯,我為何要阻止?傅璋,放手吧,我們已經(jīng)無話可說?!?
她起身往外走,芳芷和芳苓背起包袱,往外走。
“云裳,我不會退婚。雖然我現(xiàn)在仕途不順,不過,我不過放手——”
“傅璋,我給了你七年的時間。七年,你都沒有任何表示,現(xiàn)在又堅決不放手,這世上,有沒有比你更無恥的?”
“我們七年未大婚不假,可我也未娶他人!這難道不能說明我的心意嗎?我只是朝務(wù)太忙,心系大陳。大陳好了,定國公府就好,你不是也受益?”
謊話說多,傅璋都把自己感動得眼圈兒紅了,“郡主,你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三個月后,這里就是你的家!”
“傅璋,你真的沒有女人?沒有孩子?真的嗎?”梁幼儀目光微抬,清冷疏離,“傅璋,好聚好散,不要把路走絕!”
她對芳苓和芳芷說:“走吧!”
“攔住她們!”
傅璋忽然一聲大喝,門外迅速跳進(jìn)來三名精壯的侍衛(wèi),擋住梁幼儀的去路。
“真是小人!你以為攔住我們就任你拿捏?國公府還沒倒呢!”芳苓大罵。
那些人拿著刀呈扇形,擋住她們的去路。
這幾個人武功很高,是宮里的人。
梁幼儀站住,扭臉看向傅璋,眼里翻滾情緒,鄙夷、不屑!
“傅璋,你早就安排人在外面了?想做什么?”
“我只想和郡主單獨談?wù)??!备佃皬棌椥厍耙律?,似乎彈掉不存在的灰塵,和煦地說,“郡主,能不能叫她們倆先出去?”
“你做夢,”芳芷道,“郡主不要聽他的,他定然沒安好心?!?
“芳芷,你別以為本官不敢殺你!本官不過看在郡主的面子,給你三分顏色,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為。”傅璋耍起官威,喝道。
“她是我的婢女,侍郎大人無權(quán)處置她們?!绷河變x淡淡地說,“你想說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不想聽?!?
傅璋見她依舊往外走,捏了捏手指,忽然指著芳苓、芳芷對那幾個人說:“把她們拖出去?!?
那三人同時撲向芳苓、芳芷,而傅璋卻從身后上來抱住梁幼儀。
他要白日,奸!污了云裳郡主!
奪了女子的貞操,女子便會從一而終,此生認(rèn)命。
什么退婚,什么和離,統(tǒng)統(tǒng)閃開。
芳苓從腰間把軟劍抽出來,芳芷早已機靈地趴在地上,打滾到一邊,那個抓她的人伸手抓了個空。
梁幼儀感受到身后有風(fēng)聲撲過來,她一偏頭,躬身,肘迅速往對方胸口一擊,翻身,大力開腳。
傅璋倒飛出去,“咣”一聲撞在桌子腿上。
忽然一道黑影從門外閃出,“咔”令人牙酸的骨裂聲傳來,門口三個侍衛(wèi)還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被打飛出去。
“噗”“噗”鮮血吐出,趴地上抽搐幾下,昏死過去。
梁幼儀揮手,那黑影又閃走。
芳苓迅速撤回,按住傅璋,用手中繩索迅速綁起來他,雙手吊在梁上,雙足綁住,繩子一頭拴在桌子腿上。
衣服扒光,一個極其屈辱的姿勢,跪在地上。
芳芷惱怒至極,左右開弓,在他臉上“啪啪啪”連甩十幾個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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