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安瞪大眼睛:“你要造反?就憑三十萬梁家軍你就想造反?”
“不能嗎?”
“他們還要戍守邊境,你如何打回天奉城?”
“想套我話?老實(shí)去和親吧!不聰明就不要瞎折騰。張大帥看上你,你就躺下好好享受?!?
梁幼儀二十年在陰謀場里混過來,就算刺激春安,未來的計(jì)劃,她也不會得意忘形說出去。
春安是太后的死忠,能為了她自宮做太監(jiān)的人,梁幼儀不會留給他任何反水的機(jī)會。
告別酒喝完,張紅雷派的小轎到了,大陳的馬車可以回去了。
春安不想和親,然鵝,他被灌了軟筋散,塞進(jìn)轎子里,抬進(jìn)蛟龍國境,走了。
梁幼儀和春安送別完,張紅雷笑著看云淡風(fēng)輕的她,手指捏了捏下巴。
要不是畏懼赤炎王朝,他是真想讓云裳郡主和親蛟龍國。就算跪破膝蓋,他也要求大王把云裳郡主賜婚給他。
以前只聽說她是東洲大陸第一美女,他還不屑一顧。
大陳的大家閨秀他見得多了,不過是拈酸吃醋、矯揉造作之流,他以為云裳郡主和她們一樣。
這次一見,才知道什么叫一眼萬年,一見云裳誤終身。
他只有一個(gè)念頭,就算死在她身上,此生也值了。
她不僅相貌勾魂攝魄,她的氣度更高在云端。
當(dāng)她飛躍上馬,銀槍在手,當(dāng)她梨花槍勢不可當(dāng),當(dāng)她雙手一抖就是一個(gè)百鳥朝鳳……那樣耀眼的她,誰人不愛?
只有梁家人,這群蠢貨,讓珍珠蒙塵,鳳凰溺水!
張紅雷牙齒潔白,整整齊齊,他相貌不好,性子兇殘,這會兒他卻對云裳郡主露出羞澀的笑容。
“郡主告別完了?”
“嗯,這廝心術(shù)不正,還想挑撥離間,”梁幼儀拍拍手,唇角微微勾一下,“也不怪他,一個(gè)舉子,能為了太后自宮,放棄科舉路的人,自然是重情之人?!?
張紅雷笑著說:“既然他心里裝著別人,那本帥也就不勉強(qiáng)他了?!?
“不是你親自要的他?”
“本帥又不好男風(fēng)……為了這次和親,本帥犧牲太大了?!彼麛嘈渲钡拿晜鞒鋈チ?!
梁幼儀微微笑,她知道張紅雷是配合赤炎王朝。
張紅雷手揮了一下,立即過來幾個(gè)蛟龍壯漢:“大帥,有何吩咐?”
“那小安子賞你們了。”
“啊,哈哈哈,謝大帥。”
“記住,小安子是大陳太后的無根侍君,是宮闈探子,千萬別讓他套了話,更不能讓他跑了?!?
“好嘞,放心吧大帥。”
張紅雷眼睛依舊看著梁幼儀,說道:“其實(shí),張某很想與郡主切磋一番,看看郡主的銀槍與張某的三股托天鋼叉,誰更勝一籌?”
鳳闕聽到這里,說道:“張將軍力大無比,三股托天鋼叉所向披靡,不如先與在下比試,贏了在下,再與郡主比?”
張紅雷搖手:“這不是兩國大戰(zhàn),本帥也不是梁家那幫無恥小人,本帥就是想親自領(lǐng)略一下郡主的槍法。點(diǎn)到為止,本帥保證郡主毫發(fā)無損?!?
即便點(diǎn)到為止,他的三股托天鋼叉砸下來,梁幼儀也必定受內(nèi)傷。
梁幼儀指著他耳朵上的碩大耳環(huán),說道:“如果,我能把你的耳環(huán)從你耳朵上摘下來,你允我三次傾力相助,如何?”
張紅雷愣了一下:她槍法能精妙到如此地步?能把他的耳環(huán)挑下來?
他的耳環(huán)可不好摘,不要說郡主近不了他的身,單說那耳環(huán),那可是有卡扣的,如果不是把耳垂撕裂,耳環(huán)絕不可能摘下。
不過,就算把他耳環(huán)摘下,就算心里對她再有想法,也不能輕易答應(yīng)三次傾力相助。
萬一她想要大王的命呢?大王于他有知遇之恩,他張紅雷不能造反。
他抱歉說道:“若是危害大王,我不能答應(yīng)。郡主換個(gè)別的賭注?”
“不會危害你家大王,頂多,在我陷入困境,你幫我一把,或者我騰不出手來,你暫時(shí)幫我抵擋?!?
也就是救援一下。
張紅雷很痛快地說:“行!那我們現(xiàn)在出去切磋?”
“你若贏了,想要什么?”
張紅雷直直地看著她,咽了一下口水,片刻又搖搖頭,笑著說:“你若贏了,我允你三次傾力相助,我若贏了,名聲便響徹天下,足夠了?!?
這可是未來的赤炎王朝的皇后,他若贏了赤炎王朝的王后,足以自豪一生。
“好!”
雙方無異議,各自去拎兵器,就在邊境比武。
張紅雷的手下都七嘴八舌地說:“大帥,賭注不能這樣下,哪有她贏了就提三個(gè)條件,你贏了什么都沒有?”
張紅雷怒喝一聲:“本帥的決定你們敢質(zhì)疑?”
部下脖子縮起來,大帥生氣了,還是趕緊去把比試的場地騰出來吧!
張紅雷忽然要與梁幼儀比武,“送嫁”的梁景沄、梁文正與大陳御林軍都聽見了。
又聽聞兩人的比試規(guī)則和彩頭,梁文正和梁景沄心情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