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鳳闕把人抱在懷里,用了點力,又怕把她弄壞,目光在她烏黑柔軟的發(fā)頂流連,滿足喟嘆,說道:“幼幼,我喜歡你?!?
“嗯。"林幼儀抬起臉,兩眼微紅,迎上他的目光,雙手也用力回抱,“我都知道?!?
“那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鳳闕一只手揉著她的發(fā)頂,這個感覺很神奇,因為他也最喜歡她摸自己發(fā)頂。
林幼儀慢慢地說:"喜歡到不近女色準備紈绔一生的小王爺,能費盡心機來討好我,勾引我。\"
鳳闕把面具摘了,扶著她回到龍床邊,拿了一塊點心喂她。
這幾天準備大婚,尤其今日一天,各種繁瑣的禮儀,她大概水米未進,快要餓昏了。
林幼儀很給面子地就著他的手吃下,他連續(xù)投喂了三四塊,林幼儀搖頭吃飽了。
“不吃了?”
“不了?!?
鳳闕把點心放下:“渴不?”
林幼儀抬了抬下巴。
鳳闕倒酒,把酒喂到她嘴邊。
林幼儀喝完,鳳闕又倒一杯,連續(xù)三杯,林幼儀歪頭看他:“怎么,你灌我酒?以前不是不讓我喝?”
“今日大喜。”鳳闕一邊說,估計是覺得熱,扯開了自己的衣衫,帶子被他扯斷了一條。
林幼儀瞄了一眼他幾乎半露的胸膛,好像能散發(fā)熱量,身上的熱氣蒸騰,美色和酒色齊發(fā),她微醉了。
一杯酒再送到她唇邊,林幼儀身體往前一傾,撞到他握酒杯的手指,他順勢把手指塞進她嘴里。
鳳闕額頭冒出的薄薄汗水。
不用觀看,便能感受到……兇悍,根本和他淡定的表情相反。
不知道會不會憋出?。?
強憋高冷淡定表情的男人,嗯……的確讓人很想扒了那層偽裝冷靜的皮,直接撲倒吃干抹凈。
漂亮弟弟,啊不,漂亮陛下,今兒是大婚!
你還忍著?
“幫我更衣?”她笑著說。
他動作十分利索,殷勤至極,那嫁衣繁瑣,但是他似乎極快地找到關節(jié),解開得那叫一個快。
林幼儀臉上一直帶著笑,聲音靡麗,媚眼如絲,看他動作,也不想問他是不是已經(jīng)偷偷練了幾千次,只在衣衫落地的那一刻,便一雙腿勾住男人的腰,一用力,把男人絆倒在床。
被壓在她身下的男人眼里閃過一抹流光。
“不想喝酒了嗎?”
“陛下,你好啰唆……”
然后,陛下的嘴唇被侵犯了。
沒有反抗?
好乖啊!
“我來了?”他忽然危險地說。
“什么?”
“今天,該我了?!?
……
半個時辰后,寢宮里喜服落地,褻衣鋪地,兩人的身體都泛著紅,浮現(xiàn)薄薄的汗水。
一場不知道由誰先開始點燃,由男人掌控全程的戰(zhàn)斗,酣暢淋漓地發(fā)生。
等結束的時候,兩人的呼吸都已經(jīng)繁亂又沉重。
林幼儀干燥的嗓子低低地說:“我不行了?!?
這嗓音要是外人聽見了,指定從屋頂?shù)湎聛恚退闶裁炊紱]有看見,也猜到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炙熱的大手握住她的腿,力道沉穩(wěn)地阻止了她的逃路:“幼幼,我餓了?!?
他的長發(fā)與她死死糾纏,分也分不開,扯也扯不斷。
累到干涸缺氧的魚兒一般,她手懶懶地撫摸著他飽滿額頭上的薄汗。
高聳的眉骨,深邃的黑瞳,一眼讓人想到了黑暗天幕中反射出的幽藍,那種本該是又冰又冷的色澤,偏偏潛藏最濃烈的火焰。
眼尾那顆朱砂痣,紅得耀眼。
現(xiàn)在兩人躺在一張床上,鳳闕一手抱在林幼儀的腰,沒用力氣,互相之間能感受對方的溫度。
這樣相擁而眠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真正水乳交融還是第一次。
不一樣了,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夫了。
鳳闕感到內(nèi)心寧靜舒適,冷漠的面龐自然地舒展開,在光線下柔和了眉眼。
“幼幼?!兵P闕嘴唇輕輕挪動,聲音小得幾乎讓人聽不清。
林幼儀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的頻率均勻。
鳳闕看了眼更漏,已經(jīng)是丑時。
他嘴角微揚,小心翼翼地把頭靠近林幼儀的頭發(fā),無聲地嘆息:“你真的是我的命啊?!?
從認識你,覆蓋了我前二十年的人生,現(xiàn)在我的生命已經(jīng)被你完全填滿了。
十年前的事,他都記得,卻又刻意忘掉。
那一年,林幼儀回京的時候,他正在無聊地與別人賭馬。
風吹開簾布的那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光。那個小女子雙目靈動,就像,清晨林中撒歡的小鹿,直擊小王爺?shù)男摹?
但是,她是定國公府的嫡女,他也命不長久,什么都干不了!
他把手中的注丟了,又開始混亂而頹廢的人生。
然后他聽說她要去北境押送糧草,連祖母都在說:“定國公府不知道想做什么,滿朝文武,怎么能派一個小女娃去送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