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出手,從不落空。
后來,神偷遇見梁幼儀,聽從勸告,金盆洗手,更名為——芳苓!
……
眾人看完傅修恩的熱鬧,準(zhǔn)備參加宴會,一邊往大殿走一邊竊竊私語。
梁幼儀故意慢慢走,等到夏青樾,與她并肩行走。
夏青樾狐疑地看著她:“你想干什么?”
梁幼儀低聲問道:“夏小姐,你愿意嫁給傅璋嗎?”
“咳咳咳,郡主……”夏青樾被嗆著了,梁幼儀并不是話多的人,更不是不靠譜的人。
“不愿意?那就算了!”梁幼儀大步往前走。
夏青樾幾步追上她,低聲急問:“郡主什么意思?你不是最中意丞相嗎?為何問我愿意不愿意嫁給丞相?”
“你若愿意,今日就跟緊我,不愿意就當(dāng)我沒說。”
“條件?”
“事后給我兩千石細(xì)糧?!?
夏青樾實在有些糊涂,梁幼儀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不是,她今天葫蘆里怎么賣……賣傅璋?
“你要不愿意,本郡主可以找別人?!?
“愿意。”
夏青樾狂喜,別說兩千石糧食,五千石都愿意??!
梁幼儀叫她寫下一張欠條:欠云裳郡主細(xì)糧兩千石,十日內(nèi)還清。
*
姚素衣在傅修恩逐出皇宮后,硬著頭皮溜回偏殿。
傅老夫人問她怎么樣,姚素衣不敢說實話,裝作輕松地說:“相爺說恩兒做事失了分寸,怕他闖出大禍,送出宮了?!?
傅老夫人松了一口氣。
她也不知道恩兒今天犯了什么病,大庭廣眾之下指認(rèn)云裳郡主。
傅桑榆看母親臉色煞白,雖然在笑,但眼底里掩飾不住的恐懼、恨意、疲倦。
她又想到幾個兄長的遭遇,心里難過又痛恨。
“娘,二叔剛才找過我了?!?
“他說什么?”
“三哥誣陷云裳郡主,我們必須給郡主道歉?!?
“道歉?不可能!”姚素衣咬牙,恩兒前途盡毀,要說沒有云裳郡主的算計,她不信。
姚素衣忍不住又要落淚,可這是宮里,在尾牙宴哭哭啼啼,怕是要被打出去。
“二叔說,叫我們?nèi)ソo郡主送上賠禮茶,她喝下去,就是原諒了我們?!?
“我不去!憑什么……”
“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道個歉又不會少什么,二叔只會覺得委屈了我們母子?!?
傅桑榆小聲說著,把那個小瓶子悄悄塞到她手里,“這是二叔給的,讓你下在郡主的茶里……娘,你要不要聽二叔的?”
姚素衣抓住小瓶子,直直地看著傅桑榆,傅桑榆看到母親眼中的恐懼和絕望。
母女倆都知道,這藥瓶里,十之八九是毒藥。
如果姚素衣給云裳郡主送上茶,云裳郡主死在當(dāng)場或者回府途中,國公府定然第一個就想到是姚素衣毒死的。
姚素衣母女都活不了,連幾個兒子也可能活不了。
而他們都死了,傅璋就洗白了,再也不懼什么兼祧兩房。
“榆兒……”姚素衣顫抖著說,“娘不能死,娘死了,你們幾個,都活不成?!?
“是。娘說得對?!备瞪S芤捕?,眼含熱淚,說道,“那藥瓶子你千萬要藏好,回頭二叔不管怎么問,你就堅持說已經(jīng)給郡主喝下去了。我有辦法堵住二叔的嘴?!?
姚素衣?lián)u頭說道:“榆兒,不行,你二叔不好糊弄,我們不知道這宮里到底多少人是他的眼線,我們瞞不過去的?!?
傅桑榆絕望中倒是生出一個拉人下水的“轉(zhuǎn)包”辦法。
“娘,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下水的人越多,我們就越安全!”
母女倆商議了好一陣子,下定了決心。
姚素衣出殿,在長廊里等著,傅桑榆去定國公府女眷休息室請姜霜。
她乖乖地給姜霜行了一禮,甜甜地說:“見過國公夫人?!?
姜霜看是傅璋的侄女,淡淡地說:“傅小姐何事?”
“我二叔有事要和國公夫人商議,請您移步殿外?!备瞪S軣o害地說,“我娘也在,都等著您呢!”
姜霜站起來,在侍書的陪同下,出了大殿。
她是定國公夫人,宮里是太后的天下,還怕誰把她怎么樣?
走了一段路,看見在長廊里正焦急得雙手交握的姚素衣。
姚素衣一見她,便立即行禮,萬分恭敬地說:“見過國公夫人?!?
姜霜居高臨下地說:“姚娘子客氣了,丞相大人呢?”
“太后娘娘有急事,把小叔叫走了。不過——”
她湊近姜霜,姜霜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說:“你想做什么?”
姚素衣小聲說:“國公夫人,有件事,只能你我知道?!?
姜霜叫侍書微微退后,由著姚素衣靠近,說道:“你說吧?!?
姚素衣抓住她的手,手心一空,小瓶子滑到姜霜手里……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