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安代表太后娘娘,說了和親的意圖:“云裳郡主在大陳數(shù)一數(shù)二,是頂級的閨秀,能和親蛟龍王庭,足見大陳的誠意……”
他一句話沒講完,李桓獻皺眉,打斷他的話:“春安公公,你說什么?和親?云裳郡主和親?”
“李世子,你別插話,咱家在與張將軍和兩位王子談事?!贝喊驳哪樕焕@個李桓獻在外國使者面前竟敢拆臺?
李桓獻暫時壓住性子,看向梁知年和梁知夏,他們表情雖然有些僵硬,卻接受良好。
頓時,李桓獻憤怒得頭發(fā)根根豎起。
春安繼續(xù)說:“我大陳以云裳郡主和親蛟龍,提出三項條件:其一,換三位少將軍回來;其二,上個月割讓給貴國的七座城池還回來;其三,三年內(nèi)互不相擾……”
春安說完,梁知年也說:“云裳武藝高強,相貌、性子都是整個東洲大陸佼佼者,和親蛟龍國,兩國永結同好?!?
張紅雷點點頭:“云裳郡主確實是我們這么多年見到的最優(yōu)秀的女子,相貌早就傳東洲大陸無人出其右者,果真如傳一般天姿國色?!?
“所以,我們提的幾個條件張將軍和兩位王子應該沒有什么異議吧?”春安心花怒放。
一個云裳郡主,換回那么多,真是劃算死了。
張紅雷點點頭:“云裳郡主確實值得。”
兩邊其樂融融。
大陳這邊的人沒想到談判如此順利,正想說些客氣話,李桓獻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本世子不同意。”
春安怒道:“你不同意?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
他把冊封梁幼儀為淑慎公主的密旨拿出來。
李桓獻氣得破口大罵:“私自拿城池換俘虜,已是武將之恥,如今你們拿云裳郡主換回俘虜,更是大陳之辱!你——”
他指著梁知年說道:“國公爺,云裳郡主是你的親女兒,你是怎么做到如此無恥地賣女兒求榮的?”
“放肆!”
“大膽!”
梁知年和春安先后出口痛斥:“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不是我/咱家擅自決定,你一個臣子也敢忤逆?”
李桓獻氣得眼前發(fā)黑。
他的父母妻兒都在京城,不然他現(xiàn)在就敢直接反了。
容云峰萬萬沒想到云裳郡主要被和親蛟龍國!
他呆了一陣子,問道:“云裳郡主知道這件事嗎?”
春安說道:“回頭宣旨了她不就知道了?難不成她還能違抗太后娘娘的旨意不成?”
“你們知不知道,這次帶來的糧草全部是云裳郡主賣了嫁妝產(chǎn)業(yè)買下來的?”
梁知年、梁知夏、梁景渝幾人都默不作聲。
容云峰氣得眼珠子通紅。
“我他娘的蠢貨啊,竟然干了畜生活!早知道是騙著云裳郡主來和親,我就是死在京城也不來。”
“你們梁家人去吃草吧,怎么配吃糧食!”
“嘴巴一張一合就把親生閨女送出去和親?”
“她把院子賣了,賣了一百多萬兩銀子,買糧草,兌現(xiàn)銀,全部給你們帶來,你們竟然利用她的一腔愛國情感,騙她送上門和親?”
“你們吃她的喝她的,還要賣了她?”
“國公爺,你良心不會痛嗎?”
容云峰一怒之下,不管不顧地破口大罵:“狗屁的臨朝聽制!寧肯割讓疆土也不抵抗,干的都是賣國的勾當,她臨朝聽的什么政?”
“容云鶴作為東部邊境的守將,竟然被她調(diào)去攻打叛軍,這是什么騷操作?東部邊境失守,太后娘娘就是千古罪人!”
“滿大陳誰不知道,她搶了云裳郡主的婚事,把親侄女塞給豬狗不如的傅璋,拿出高祖的遺詔才退了婚?!?
“好不容易擺脫傅璋,又把人塞來和親?”
“云裳郡主挖了你們梁家祖墳還是怎么的?”
“太后娘娘殘害忠良,賣國背祖,你們梁家人滿門都是賣國賊……”
容云峰大吼大罵,梁知年和梁知夏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惱羞成怒,喊人把他拉下去,堵住嘴,打五十軍棍。
李桓獻站出來,說道:“你們無權處罰容將軍!梁家軍再厲害,也不應越過皇家,不能毆打朝廷命官。國公爺除非殺了我們所有人,不然,只要回到京城,定要彈劾國公爺?!?
梁知年冷笑,他打了又怎么樣?
你彈劾又怎樣?
有他親妹子在朝堂,梁家打幾個不長眼的朝廷命官又如何?免了他們的職,摘了他們的腦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一聲令下,打!
容云峰被打得皮開肉綻。
咬牙不認錯,大罵梁家不是人,大罵梁家要篡權謀逆。
梁知年叫人狠狠地打,容云峰奄奄一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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