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獻(xiàn)大怒:“本世子奉命送糧草,從無和親一說,國公爺毆打欽差,此事不能善了!”
梁知年不理他,在我的地盤,是龍你也得盤著。
李桓獻(xiàn)和容云峰大鬧,談判一度中止。
梁知年與春安等人商量后,決定速戰(zhàn)速決,不再讓京城這幫人參與了,談判好,就把云裳郡主灌藥綁了,塞進(jìn)馬車,送到蛟龍國,就讓春安回京復(fù)命。
李桓獻(xiàn)、容云峰、梁文正都被單獨(dú)軟禁。
兩國人又坐在一起商談。
張紅雷與蛟龍國兩位王子,也給出態(tài)度——
其一,他們并沒有提出和親,大陳想把郡主嫁過去,他們非常歡迎,但這不是和親,是強(qiáng)嫁。
其二,既然是強(qiáng)嫁,想換三位梁家少將軍回來,就看大陳給郡主的嫁妝是什么。
其三,原先七座城池不可能歸還,因?yàn)槟瞧咦且呀?jīng)送給赤炎王朝了。
也就是說,尊嚴(yán)被踏在泥里,還要割地做嫁妝。
梁家除了損失一個女兒,什么好處也沒有。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地用大巴掌扇梁知年等人的臉。
偏偏,沒人去想這次和親有多么荒唐。
太后安排的,那就是圣旨,定國公一門就要無底線遵從。
張紅雷以及蛟龍王子,看著梁知年一群人,不屑、鄙夷,還有一些遺憾。
他們覺得要三個州太少了,燕云十六州,應(yīng)該都?xì)w蛟龍國所有......
梁幼儀與梁景渝比試完,就立即拿了兵符,去視察了自己贏回來的十萬兵馬。
兵馬、糧草,她都要從定國公手里拿走。她要把這件事夯實(shí)。
梁幼儀把千夫長以上的武將都叫來,開會。
她一身戎裝,說話不緊不慢。
“各位將士,從今兒起,本郡主接管你們。”
“既然你們是我贏來的,只有一個詞,服從!”
“你們愿意追隨我的,必須忠心,不忠的以及不愿意追隨我的,那就——”她看看那些人,說道,“推出去砍了!”
那些人一愣神,不愿意追隨不是應(yīng)該離開嗎?
全砍了?
段凌風(fēng)沒有說話,他其實(shí)贊成,強(qiáng)者為尊,愿賭服輸。
下面有一個校尉,姓陳,叫陳振廉,不服氣地說:“你也太狠了吧,不服從就殺!”
梁幼儀淡淡地說:“是啊,不服從就殺!既然兵符在我手里,你們就必須服從我的指令。難不成你以為這是菜市場?”
不過她補(bǔ)充一句:“第一次見面,我給你們一個見面禮。誰若不服,我身邊兩個侍衛(wèi),隨便挑一個對打,你若贏了,可以走,我二話不說?!?
這十萬人,連千夫長一起不過一百二十人,一起上,鳳闕和伴鶴能輕松應(yīng)付。
陳振廉覺得鳳闕把段凌風(fēng)都打敗了,肯定很厲害,于是就指著伴鶴說:“我與他比?!?
梁幼儀:“可以!”
伴鶴本來就是暗衛(wèi),他的特長就是殺人!
一個陳振廉根本不夠塞牙縫。
伴鶴戴著面具,看不見表情:“這次我只擦傷不殺人。以后再有人對主子不敬,我便直接殺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陳振廉也不大在乎,說了一聲對不住了。
梁幼儀說:“不服的都站出來,只此一次機(jī)會。我倒數(shù)三個數(shù),三,二,一……”
一共站出來十二個人。
伴鶴道:“你們一起上吧?!?
那些人忽然覺得頭皮一緊,不是吧,這個也是個厲害的?
趕緊認(rèn)真對待,互相配合,梯隊(duì)攻擊。
伴鶴身影一晃,一個翻身,在地上抓起來一把石子瓦礫,左右手齊發(fā)。
他都不用兵器,十二個人已經(jīng)被擊穿身上各處,多數(shù)打中頭部某個部位,個別打中胳膊、手腕等。
不是滿頭鮮血就是胳膊腿受傷。
陳振廉大吃一驚,看看自己受傷的部位,不偏不倚,正是握住兵器用力的位置。
全部被打倒,不過一息工夫。
伴鶴回到梁幼儀身邊,梁幼儀看著頭破血流的十二人,說道:“你們應(yīng)該慶幸,他沒有用兵器?!?
所有人都沒了聲音,
“既然比試完了,那我給你說點(diǎn)規(guī)矩?!绷河變x說,“你們不必?fù)?dān)憂我在邊境能待多久,不準(zhǔn)再聽命于其他任何人,只準(zhǔn)聽令于我?!?
段凌風(fēng)大吃一驚,有些驚慌地問:“那我們以后算是,私兵?”
他們不想做私兵,不想做家奴。
梁幼儀輕輕笑了笑,現(xiàn)在不想,我保證你回頭后悔。
“你們不會是私兵,也不會是奴才,憑本事封妻蔭子。”
她不好透露太多,只說了一句,“有些消息會陸續(xù)告訴你們,跟著我,不會后悔?!?
段凌風(fēng)抱拳說道:“一切聽郡主令?!?
說實(shí)話,他從梁景渝把他們當(dāng)賭注的那一刻,就打算放棄梁景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