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好?!蓖碛嗟难劬λ查g亮起,連連點(diǎn)頭表示認(rèn)同,“清盞這個指揮使實在辛苦,早就該給他放放假了,此番去江南,不管案子查成什么樣,一定要讓他吃好玩好,好好放松一下?!?
祁讓見她如此為徐清盞著想,不免又開始泛酸:“你對他比對我都上心,一說起對他有好處的事,你恨不得雙手雙腳贊同?!?
“怎么了,不行嗎?”晚余理直氣壯道,“我和清盞是最先認(rèn)識的,我當(dāng)然要對他好,況且他對我比我對他更好?!?
“那沈長安呢?”祁讓懷著一種陰暗的小心思,旁敲側(cè)擊道,“沈長安和徐清盞,你更偏向哪個?”
“自然是清盞?!蓖碛嗪敛辉O(shè)防地回道,“長安有很好很好的家人,還有齊姐姐關(guān)心他陪伴他,他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清盞什么都沒有,一個人摸爬滾打,連自己的來歷都不知道,想想都覺得心疼?!?
祁讓嗯了一聲,不知道對這個回答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早知道就不問了,問來問去,他媳婦心里總歸還是惦記著旁人,并且他還不能反對,還得和媳婦一起對人家好。
做丈夫做到他這個份上,也是沒誰了。
“既然你沒意見,咱們就這么說定了?!逼钭寶w正傳,“我進(jìn)宮去向皇上辭行,你讓人收拾一些隨身的物品,不要太多,咱們有錢,到了地方缺什么再買,這邊的東西就留在這邊,什么時候回來住還用得上?!?
“哦?!蓖碛帱c(diǎn)頭應(yīng)下,想到什么又問,“那我阿娘怎么辦,靜安太妃怎么辦,烏蘭雅和她母親怎么辦?”
祁讓說:“這個你不用操心,我親自去問她們,她們?nèi)粼敢馊ソ?,過段時間,我讓人護(hù)送她們過去,她們?nèi)粝肓粼诰┏牵乙矔阉齻儼仓猛桩?dāng)。”
“行,那你現(xiàn)在就去問吧,我這就收拾東西?!?
晚余送他離開,自己叫了梅霜紫蘇進(jìn)來,開始收拾東西。
天快黑的時候,祁讓回來和晚余說,他已經(jīng)去國公府見過梅夫人,梅夫人說有人給晚余舅舅說了一門親事,這幾日就要到家里相看。
舅舅一個人住,家中事務(wù)無人打理,梅夫人已經(jīng)和江連海說好了,要去舅舅家里住段時間,等他的親事有了眉目,自己再去江南不遲。
晚余聞又驚又喜,雖然舍不得阿娘,但舅舅年紀(jì)不小了,他的終身大事自然更為重要,等他什么時候成親,自己回來賀喜,再順便把阿娘接走也行。
“太妃呢?”晚余又問,“太妃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她也不去?!逼钭屨f,“她年紀(jì)大了,不想長途跋涉,覺得自己還是留在京城替咱們照看王府比較好,等回頭咱們在那邊穩(wěn)定了,她若想去,我再讓人來接她?!?
“那好吧!”晚余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烏蘭雅和她母親怎么說?”
祁讓說:“烏蘭雅在太醫(yī)院認(rèn)識了院正家的公子,兩人很合得來,院正和她母親說,讓他們先交往看看,過段時間,要是雙方都覺得好,就找個媒人給他們把親事定下來。”
“天吶,不會吧?”晚余驚呼,“真的假的,烏蘭雅怎么沒和我說,他們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誰知道呢!”祁讓戲謔道,“興許是看你天天膩著我,不想打擾你吧!”
晚余頓時不干了:“說什么呢你,咱倆到底誰膩著誰?”
“這不重要?!逼钭屨f,“只要他們能有個好結(jié)果,你早一天晚一天知道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我已經(jīng)和她母親說好了,回頭讓太妃認(rèn)她做義女,將來出嫁就從王府走,免得旁人輕看了她,等她嫁出去,她母親和太妃在王府做個伴也挺好?!?
他想得如此周到,晚余自然沒什么意見,想著臨走前要好好和烏蘭雅聊一聊,再送她幾樣好東西做賀禮。
說完了烏蘭雅的事,晚余又隨口問道:“皇上呢,皇上什么意見,他同意讓清盞去江南嗎?”
“他呀……”祁讓嗤笑一聲,“他聽說我這兩天就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丟死人了?!?
晚余瞪大眼睛:“不會吧?都當(dāng)皇帝了還哭鼻子?你有沒有好好安慰他?”
“別管他,過幾天自己就好了?!逼钭屨f,“我也確實該走了,否則他永遠(yuǎn)都像個斷不了奶的孩子?!?
晚余:“……你還好意思說他,你自己不也一樣?!?
祁讓挑眉:“我怎么了,我獨(dú)立得很?!?
晚余撇嘴:“那你今晚一個人去前院睡,別來煩我?!?
“那不行。”祁讓斷然否決,“我必須跟你睡,沒有你我睡不著?!?
“騙子。”晚余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我才嫁過來幾天,你之前的那么多年都沒睡過覺嗎?”
“從前吃素,現(xiàn)在吃肉,能一樣嗎?”祁讓厚顏無恥道,“由儉入奢易,由奢返儉難,你難道沒聽說過?”
晚余直翻白眼:“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厚臉皮?是不是以前都是偽裝的,現(xiàn)在把我騙到手了,就原形畢露了?”
祁讓低笑出聲,摟著她又是好一番蹂躪:“你說得對,我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專門騙你這種傻乎乎的小綿羊。”
“啊,不要,放開我……”晚余被他撩撥得受不了,掙扎著不肯就范。
祁讓又哄她:“乖,就一次,最后一次,后面要在路上走很多天,想做也做不成了。”
晚余一想也是,后面又是坐車又是坐船的,還有那么多人同行,確實不太方便,于是便停止了反抗,任他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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