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輕揉慢捻:“這也不算自夸吧,頂多算是實事求是?!?
晚余忍不住哼了一聲,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的手已經(jīng)換了地方。
“哎,你這人怎么……啊……”
……
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三更末尾,晚余筋疲力盡,總算不用擔心失眠的問題。
兩人相擁著美美睡了一覺,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地坐著馬車進了宮。
祁望在乾清宮等得望眼欲穿,一看到祁讓,便發(fā)了一大通牢騷,質問他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來,有沒有把他這個兄長放在眼里。
祁讓說:“沒有,我剛成親,滿心滿眼都是我媳婦兒,實在騰不出空給你?!?
祁望氣得要把他打出去,看在弟媳婦兒的面子,才決定不和他計較。
胡大總管殷勤地跑前跑后,張羅了一桌子茶點招待祁讓和晚余,杵在那里樂呵呵地看著兩個人,樂得合不攏嘴。
祁讓被他看得不自在,瞪眼道:“狗東西,看什么呢你?”
胡盡忠嘿嘿笑道:“王爺和王妃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奴才越看越歡喜,怎么看都看不夠?!?
祁讓:“……”
這人就是有毛病。
自個不中用,在別人身上過干癮。
用王寶藏的話說就是變態(tài)。
祁讓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甩到他臉上:“滾出去,別在這里礙本王的眼。”
胡盡忠忙雙手接住,喜笑顏開:“奴才謝王爺恩賞?!?
說完還不走,又看向晚余。
晚余也給了他一個大紅包。
胡盡忠這才滿足,拿著紅包屁顛屁顛地退了出去。
小福子守在外面,小聲問他:“師父,您膽子也太大了吧,也不怕王爺生氣?!?
胡盡忠拿紅包敲他腦袋:“你懂什么,王爺大婚是喜事,鬧喜鬧喜,喜事就要鬧一鬧才好,王爺非但不會生氣,還會很高興,打起賞來自然大方?!?
“哦。”小福子又學了一招,打心底里佩服王爺給他找的這個師父。
胡盡忠出去后,祁望問起了江晚棠的事,問她怎么突然就被送到尼姑庵去了。
晚余吃了一驚,猛地看向祁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怎么我不知道?”
祁讓本來不想讓晚余這么快就知道的,怕影響她新婚蜜月的心情,不承想祁望竟直接問了出來。
這樣一來,他沒法再隱瞞,便輕描淡寫地把事情說了。
祁望聽完頗為唏噓,說先前只覺得江大小姐嬌縱跋扈,沒想到心腸如此歹毒,竟敢對王妃下毒手。
好在江連海動作快,不等事情發(fā)酵就當機立斷把人送去了庵子里,若是讓那些御史們聽到風聲,只怕又要鬧得滿城風雨。
祁望說:“那就先這么辦吧,后天的早朝上朕再好好敲打敲打江連海,讓他親自去王府給你們賠不是?!?
祁讓擺手:“沒那個必要,我們也不是很想見他,倒是你這個皇帝,我成個親,你給自己放了五天假,是何道理?”
祁望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講,我這不是為了等你嗎,你第二天就該帶著弟媳來看我的,硬是拖到了今天,你是何道理?”
祁讓:“……不是我不愿意來,實在是晚余這幾天太過辛苦,身體吃不消?!?
晚余的臉刷一下紅了個通透,當著祁望的面不好說他,只能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祁讓悠然坐著,面不改色。
臉皮之厚可見一斑。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祁讓嫌祁望問東問西實在啰嗦,便拉著晚余起身告辭。
祁望嫌他娶了媳婦忘了哥,正要抱怨幾句,祁讓忽又道:“對了,有件事忘了和你說,趁著這春色正好,我和王妃打算過幾日就動身前往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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