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告誡你以即安為鏡,便是希望你能向即安多學(xué)一學(xué)?!?
“后來你與即安走的頗近,朕還以為你真聽進(jìn)去了朕的話……”
“可你呢?”
“你竟然在演戲!”
“陳乾,你太令朕失望了!”
“即安要?dú)⑴瞬回?fù),是朕攔著他的,所想便是潘不負(fù)這些年大力的支持了你,他若是殺了潘不負(fù),這對你也是個不小的打擊?!?
“朕是真沒有料到你竟然與潘不負(fù)坑壑一氣,調(diào)了天璇神將蘇云揚(yáng)和天權(quán)神將申叔泰的大軍來。”
“你真的是蠢?。 ?
“朕怎么生出了你這么愚蠢的兒子呢?”
陳乾一聽這話,頓時覺得天都塌了!
他面色慘白,‘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女皇的面前:
“母皇、母皇,孩兒、孩兒……請母皇恕罪!”
女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恕罪?”
“你意圖弒母,還想朕恕你的罪?”
“你們兄弟二人都愚不可及……都是安知魚手里的可隨時被舍棄的棋!”
“你那哥哥也有點(diǎn)自以為是的本事,他將瑤光神將霍征和天璣神將殷缺也調(diào)來潭拓山了……”
“四大神將,三十九萬大軍即將齊聚千丈原!”
“你猜猜接下來安知魚會做什么?”
陳乾猛的抬起了頭來,他滿臉的驚駭,他長大了嘴,遲疑片刻才說道:
“兒臣不知道大哥他、他也……”
女皇呲笑了一聲:
“這就是你們遠(yuǎn)遠(yuǎn)不及即安的地方!”
說到了陳小富,女皇臉上的憤怒之色頓時清減了不少。
“即安給朕說,潭拓山定成龍?zhí)痘⒀??!?
“即安說許多人會因此鋌而走險……不僅僅是你,還有你那愚蠢的哥哥!”
“他說這便是人性?!?
“七大神將也是人,他們受巨大利益的驅(qū)使,總會有人難以守住底線,為了你們的一個承諾,他們一定會放手一搏!”
“他說,他不知道這潭拓山會來多少大軍,但來的這些人,全都會死在潭拓山下!”
陳乾一臉震驚的聽著,女皇徐徐又道:
“他說為了這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定王和慶王做出任何事都不足為奇。”
“他說你們兄弟二人一定會在千丈原先分出個勝負(fù)來……因?yàn)槟驱堃沃挥幸粡?,而朕就在這嘉福寺里,對于你們而……朕無處可逃。”
“但你們都忽略了一個人,他就是安知魚!”
“你們都會中計(jì)!”
“安知魚手里沒有一兵一卒,可他能通過你們調(diào)動大周半數(shù)的兵力!”
“定王雖遠(yuǎn)在洛邑,但霍征所部距離帝京卻只有五百里地?!?
“朕說霍征忠于朕,他絕不可能放棄北固關(guān)來殺朕?!?
“即安卻說其余神將他不知道,但霍征一定會來!”
“朕問他為何?”
“他說……這才是安知魚這一計(jì)謀中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俞圖是安知魚的得意門生,俞圖在定王府當(dāng)了這么些年的首席謀士,他一定會鼓動定王趁著朕來嘉福寺的這絕佳機(jī)會篡奪皇位!”
“定王就一定會請他的岳父大人兵發(fā)潭拓山!”
“即安說霍征會在潭拓山下將你的勢力要么收編要么消滅……他說霍征肯定會選擇消滅,因?yàn)樗麤]有時間來收編。”
“如此一來,你們便會兩敗俱傷,霍征許會險勝?!?
“安知魚的真正目的便在于此!”
“他在魏國多年!”
“誰也不知道他與魏皇之間會不會有某種協(xié)議!”
“北固關(guān)沒有了守軍,封印輕易取關(guān),再揮軍南下,半數(shù)去攻打薊城,半數(shù)來潭拓山收拾殘局。”
“這,才是安知魚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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