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文把衣服扔過來,黑仔手忙腳亂的接住,然后掀開簾子走進去換上。
黑仔又矮又瘦,船上背心像是穿了裙子。
沈文自然也換了一身。
黑仔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哥,你可真壯?!?
“多吃點?!?
“哦,那玩意多吃點也能長大嗎?”
“你還小,等過幾年,也會有我一樣的雄厚資本?!?
“真的?”
“假的。”
“哦?!?
“自個少搗鼓,以后有的是機會施展?!?
“文哥,早呢,得等我那兩個哥都結(jié)婚了?!焙谧姓Z氣一沉,說道:“我爸不管我,那倆哥,我也不指望他們以后能幫襯我?!?
“我想自己攢錢?!?
“你說,我要是有了錢,比我哥更早的結(jié)婚?!?
“能行嗎?”
沈文有些詫異,沒想到黑仔會這么為自己打算。
挺好。
這是好事。
他是真為黑仔而高興。
上一世。
黑仔三十多歲才結(jié)婚,娶了帶孩子來的女人,把那孩子視若己出,辛辛苦苦把孩子供著上大學(xué),后來人留在大城市,房子首付也是黑仔出的。
結(jié)果。
那孩子結(jié)婚生子,讓他媽過去帶孩子,一兩年的不著家,卻從沒讓黑仔過去住一住。
村里沒少說閑話,說黑仔傻,養(yǎng)了個白眼狼。
但不管怎么說。
黑仔老了老了,還是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陪著。
不像他。
打了一輩子光棍。
說難聽點,旁人混的再差和他比,那也是好的。
自作孽。
不可活。
上一世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但如今。
這一切都已經(jīng)在改變,看起來,他不光改變了自己的人生,也影響了黑仔。
他拍拍黑仔的肩膀:“行,太行了?!?
他明白黑仔的擔(dān)心。
在他們這邊,哥哥姐姐要是還沒結(jié)婚,當(dāng)?shù)艿苊妹玫氖虏荒芗奕⒌?,在后世,早就不講究了。
可現(xiàn)在,就是一座大山,很難逾越,尤其是黑仔家的情況,要是黑仔真的先結(jié)婚,他那倆哥估計得跳起來反對。
可在沈文看來。
這根本不叫事。
倆人換好衣服,把藏在床底的錢給拿出來,還有一個小本本,說道:“你看看這個賬,是我給你記的,你回家也記一下,有空去辦張銀行卡存起來?!?
“100+680+380……”黑仔看了看,說道:“文哥,賬不對啊,怎么有個380?”
沈文把自己對分賬的打算說了說。
“可是,這……”
“黑仔,你要是覺得少,那以后咱們分道揚鑣,各干各的。”
“文哥,你知道的,我不是覺得少……”
“那就別廢話?!?
“行,我聽你的?!?
黑仔看著賬本,高興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一千一百六十塊錢,這對于他來說,無異于是一筆巨款。
而這,僅僅只是跟著文哥干了兩天就賺到了!
他又不傻。
只要沈文愿意帶他,他這輩子都會死心塌地的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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