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道:“一船都是飛魚?”
沈文點(diǎn)點(diǎn)頭。
“那不得千把斤啊?!?
“估計(jì)還不止,這活魚倉加上船艙,估計(jì)裝個兩千斤不成問題?!?
“轟天!這發(fā)大財(cái)了啊。”
“也不知道今天飛魚是什么價(jià),但再便宜,這一趟最少也能賺個千把塊錢,估計(jì)還有其他海貨吧……”
他們激動的喊著,羨慕瘋了。
其中一人說道:“我這一趟搞了幾十斤的春子魚,還挺美的,能賣個百十來塊錢,和你這一比,啥也不是。”
有人好奇問道:“你們怎么能抓那么多飛魚的?”
黑仔嘿嘿一笑:“你們猜猜,猜對了有獎。”
“拋網(wǎng)?”
“不可能,這船上,就阿文三個人,漁船靠上去甩拋網(wǎng),魚群會散開,怎么可能抓那么多。”
“除非這些飛魚都在海里不動,等著被網(wǎng)?!?
“那拖網(wǎng)也不可能啊,這飛魚是上層魚,拖網(wǎng)一般拖不到多少?!?
“那是下粘網(wǎng)?”
“該不會是放了幾千米的粘網(wǎng)吧?”
沈文解釋道:“倒是放了幾百米?!?
“抓了一水桶的雜魚?!?
“這些飛魚不是粘網(wǎng)抓的?!?
有人吐槽:“怎么猜的粘網(wǎng),是不是傻,他們就算是三頭六臂,能把幾千斤的飛魚解下來?”
猜粘網(wǎng)的那人抓了抓頭發(fā),沒好氣的喊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這些飛魚是怎么到阿文船上的,總不能是飛上去的吧。”
黑仔打了個響指:“哎哎哎,四眼,你猜對了?!?
“這些飛魚就是飛到船上的。”
“等回頭,送你兩條飛魚。”
大家懵了。
四眼推了推眼鏡,小聲嘟囔了兩句,誰稀罕兩條飛魚啊,這魚又不怎么好吃,曬干做咸魚,炒著吃還費(fèi)油。
這時(shí)。
前面的漁船動了起來,蘇前進(jìn)招呼了一聲坐好,也趕緊發(fā)動漁船,跟著前面的漁船,緩緩在碼頭???。
剛一???。
就吸引了碼頭上不少人的注意,其他漁船上都空蕩蕩的,船艙甲板上充其量也就有一兩個水桶和網(wǎng)框,漁獲基本上都在活魚倉。
大家都不顯山不露水的,而沈文的漁船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還用拋網(wǎng)罩著,雖然看不清楚是什么,但一眼就能看出來那罩著的都是魚。
好家伙!
一船艙鋪的都是魚?
這得多少?
要發(fā)財(cái)了啊。
“這是誰家的漁船?”
“船上就三個年輕人,那個帶著草帽的,看著有點(diǎn)眼熟。”
“那是沈文,小溪村的?!?
“是他,他不是混社會的嘛,打架兇的很,怎么還開船出海當(dāng)漁民了?”
“走走走,看看是什么魚?!?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沈文本來要下船的,結(jié)果看這個架勢,生怕他走后,這幫人趁亂搶魚,安排黑仔趕緊去村里給老馮打電話,還特地囑咐了一句,讓老馮開個大點(diǎn)的車來。
黑仔應(yīng)了一聲,跳下船,他個子小,微微蹲下來,往人群里一鉆,很容易就鉆了進(jìn)去。
有人喊他。
黑仔現(xiàn)在哪有空閑聊:“我沒空,問文哥去。”
說完。
艱難的鉆出人群,撒開丫子往小賣鋪跑。
半路上。
遇到騎著自行車的沈老三,黑仔悶頭跑都沒注意到。
還是沈老三看到他,喊了好幾聲,黑仔才停下來,大喘著氣:“老三叔,車……車借我?!?
沈老三問道:“咋了這是?”
“這是要跑去哪?”
“啥時(shí)候回來的?”
黑仔上氣不接下氣,說道:“剛回來,文哥讓我給老馮打電話來接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