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院兒里依舊亮著燈。
不過酒桌上,三人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王承鏞抬眼看著天花板,若有所思。
而羅旭則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試圖找到柳健雄虐待柳知泉的線索。
至于徐文斌……見二人都不說話,索性也就不說了,吃幾口飽了之后,便在邊上抽煙待著。
“誒不對,大旭,這事兒有問題!”
突然,王承鏞的聲音打破了安靜。
羅旭幾乎是同時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也發(fā)現(xiàn)了,如果之前我們猜的都是對的,那么我鐵定入局了!”
“沒錯,我就是這意思,柳健雄這小王八蛋,搞不好真想坑你一道!”
王承鏞稍顯激動道。
“嘛意思?他要坑大旭?”
徐文斌立刻看向了羅旭:“大旭,我不明白!”
羅旭淡淡一笑:“王爺和我想一塊去了,今兒我去看柳爺,柳爺身上的傷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我懷疑是柳健雄,不過柳健雄也可以倒打一耙,說是我虐待柳爺,對嗎?”
“臥槽,太陰了吧?那現(xiàn)在怎么辦?這狗日的還是沒學(xué)好!”徐文斌氣憤道。
羅旭卻是搖了搖頭:“現(xiàn)在還不能下定論,畢竟柳健雄沒有動作,只能寄希望他沒那么渾蛋!”
王承鏞從桌上的煙盒里拿出一根,點(diǎn)燃深吸了一口,道:“小子,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事兒……你得留神!”
羅旭緩緩點(diǎn)頭:“我知道,所以我也在想,如果柳健雄要坑我,他目的是什么!”
“動機(jī)?你傻啦?他可是打以前就惦記著益致誠呢!”
王承鏞一語點(diǎn)醒夢中人,羅旭猛地睜大雙眼:“還真有可能,而且今兒我去柳爺家,干凈得很,甚至沒有擺什么物件兒,您想,柳爺雖然變賣了不少,但家里也不至嘛都沒有吧?而且上次他手串丟了……想必都是被柳健雄給瞇了!”
“對,這兔崽子,真特么壞,物件兒瞇完了,現(xiàn)在開始惦記益致誠了?”
王承鏞狠狠嘬了一口煙:“大旭,先不說他會不會反咬一口,柳傻子這事兒得趕緊查,要真是他虐待,咱必須辦他!”
“如果是他,必辦!”
羅旭瞇起眼睛,咬緊牙道。
不等這頓酒喝完,羅旭便讓徐文斌陪王承鏞接著喝,自己則溜達(dá)了出去。
他拿出手機(jī)給王天來打了個電話,并且將這件事說了一遍。
“大旭,這件事……你打算報案?”
王天來聽完了柳爺?shù)氖?,問道?
羅旭想了想:“先不報,免得打草驚蛇,王哥,我是這么想的,如果這件事是柳健雄做的,那么無非就是兩種結(jié)果,一是我今兒看過柳爺,他會立刻朝我潑臟水,然后打益致誠的主意,至于二……就是單純的虐待,這幾天我會去找證據(jù)!”
“你是怕打草驚蛇,所以無論是哪種結(jié)果,你都打算先配合他?”王天來道。
“是!柳爺現(xiàn)在嘴都張不開,想讓他指認(rèn)肯定困難,所以柳健雄可以來個死不承認(rèn),所以我想……再伺候柳爺幾天看看!”羅旭道。
王天來聞沉默了半晌:“行,我尊重你的決定,不過萬一他先報案,你會很被動!”
羅旭聞笑了:“未必!最難的就是他沒有動作,但只要他報案,那就說明柳爺?shù)膫侨藶?,而不是磕碰,到時候……他百口莫辯!”
“還真是,那么多舊傷,他解釋不清,大旭,你為了柳爺,真有心了,今兒咱倆的對話,我打算做個備案,你沒意見吧?”王天來問道。
“當(dāng)然,那就拜托王哥了!”羅旭笑了笑。
“你小子做事兒就是不愛按常理出牌,我提前告訴你,如果他真報案,案件進(jìn)展慢的話,你興許又得去看守所待著!”王天來有些無奈道。
羅旭咧嘴笑道:“得!那沒事,第一次進(jìn)去真挺緊張的,但現(xiàn)在……輕車熟路!”
“你少來,那地方你還當(dāng)串門了?行了,太晚了先不聊了,我做個備案!”
掛了電話,羅旭呼出一口氣。
他明白,王天來做備案,是要幫他,畢竟這對話是發(fā)生在任何人報警之前,在一定情況下,可以對自己形成保護(hù)。
“柳健雄,你最好趕緊報案,不然……我還費(fèi)事了!”
第二天一早,羅旭并沒有自然醒,而是被老媽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