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旭打開郎正給自己帶來的那些東西,從里面拿出一條中華煙,直接塞到了管教的手里。
“嘿嘿,大哥,這是我對象,以后他來電話,麻煩您讓我接一下!”
管教也并非不近人情,將中華煙收下,微笑道:“行,不過咱得按規(guī)矩來,你打電話,我必須在場。”
“在場,在場,這必須的!”
羅旭連忙笑了笑,拿過了管教手里的手機。
“喂……姍姍啊……”
看著羅旭一臉賤笑,管教也是露出一抹尷尬。
要不是有上面的交代,他可懶得聽人家打情侶電話。
而經(jīng)過上次的事,羅旭可不敢瞞這姑奶奶了,直接全盤托出。
葉姍姍聽完都驚了,愣是沉默了半晌,才發(fā)出幾分泣聲。
羅旭則安撫她別擔(dān)心,自己這邊住的雖然趕不上星級酒店,但絕對也是縣招待所級別。
葉姍姍雖然不贊成羅旭這么做,但畢竟事已至此,再加上柳健雄做的那缺德事兒,也表示支持羅旭,把那個大不孝的兒子抓進去。
隨后,二人便甜蜜語,說了個沒完沒了,直到管教咳嗽幾聲提醒,羅旭才不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之后兩天,羅旭則安靜地住在了看守所單間。
也挺好,每天有吃有喝,還不用出去勞動,從窗口看著楊大眼那些人出操完了除草,不亦樂乎。
而這兩天里,金雨墨和郎正那邊也都有了不小的進展。
廉價原石已經(jīng)成功賣給了寧智鴻,并且派去的人也成功將新的原石采購了回來,預(yù)計下周中就能送到天州。
這樣算下來,加上運輸費用,合算他們只花了兩百多萬成本,便進購了一批未篩選原石,這成本……可謂低得沒譜了。
至于郎正那邊,因為初期打算簡單裝修,再加上廣場店鋪幾乎沒換人,所以估計三天內(nèi)就能全部完活兒,現(xiàn)在就等羅旭這邊進行宣傳了。
羅旭倒是把這茬兒給忘了,他立刻叫來了管教,又申請了給鄭文山和齊金山打個電話。
管教也不是傻子,羅旭能在看守所住單間,還能和外界通訊,這可都是所長特批,身后的背景顯然不簡單,而且人家又送了一條中華,他也沒必要上綱上線得罪所長,所以便應(yīng)允了。
鄭文山和齊金山聽到羅旭的請求,都是立馬答應(yīng)了下來,尤其是鄭文山,這些年珠寶玉石協(xié)會可以說并沒有什么出彩的活動,無非就是幫一些珠寶公司站臺,發(fā)給他們一塊協(xié)會的牌子而已。
但羅旭所要做的事情不一樣,賭石本就是玉石文化的一部分,雖然有賭性,但卻合法,而且天州專門開玉石的地方并不多,規(guī)模更是很小,現(xiàn)在有這么一個可以宣傳玉石文化的項目,他鄭文山自然高興,這也是珠寶玉石協(xié)會的政績。
至于齊金山,雖說有些湊熱鬧的成分,但他退休之后,本就喜歡玩,所以才會去搞收藏,不過由于他骨子里的傲氣,也不太喜歡和那些唯利是圖的人走得太近,但羅旭不同,他是真喜歡,當然也就支持了。
掛了電話,羅旭愜意地點燃了一根煙:“成了!哈哈,現(xiàn)在差的就是時間了!”
他幾乎可以想象到,經(jīng)過一段時間宣傳之后,玉石長廊爆火的畫面。
當然,按理說即便你開個賭石市場,也未必火,但羅旭手里卻有著底牌,那就是天州人的特點。
水路碼頭文化的特點,也造就了天州人的性格,早有“當當吃海貨,不算不會過”的老話,其實天州人不僅喜好吃,更愛玩兒。
早年間,晚清民國時期,在北方最愛玩的不僅是滿清貴族、皇親貴胄,還有就是和京城接壤的天州衛(wèi)城,這地方的主兒無不是提籠架鳥揉核桃,見了人還要雙手抱拳道聲爺,對于玩兒的追求,是天州人泯滅不了的原生態(tài)。
只要玉石協(xié)會聯(lián)合網(wǎng)絡(luò)、廣播這些地方打出廣告,就必定有好玩的人來一探究竟。
而賭石的賭性也是優(yōu)勢,有賭便必定有人忍不住出手,加之天州人好面子,身邊再跟個小蜜,鐵定會出手賭兩把,開兩塊石頭!
羅旭正想著,單間門被推開,只見朱志明走了進來,手里還拎著瓶白酒,和一個袋子。
“喲!朱所,這大晚上的您怎么過來了?”羅旭有些意外道。
朱志明瞥了羅旭一眼:“我看你這坐鎮(zhèn)中軍帳,遙指百萬兵,怎么?看守所還待美了?”
“哪能啊,哈哈,迫于無奈!”羅旭擺了擺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