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程寬在古玩江湖上,算是喝號聞名。
那么此時(shí)五姐口中“沽上王爺”一出,那程寬就好像突然變成了塵埃一般,不值一提!
在場的賭客大多是古玩圈里人,有的甚至五六十歲,算是年長者,自然聽過“東趙南李西北楊,沽上王爺京城皇”!
而這沽上王爺,便是曾經(jīng)古玩圈位列巔峰的人物!
放眼國內(nèi),能和他相提并論的,屈指可數(shù)!
一時(shí)間,所有雙眼睛全都看向了王承鏞。
也包括羅旭那張?bào)@到凝固的臉。
震驚之余,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王承鏞……沽上王爺?
也難怪,老爺子是京城皇,能和他道一聲舊相識的,會是普通人嗎?
而當(dāng)初柳知泉因?yàn)檎f話不利索,抱拳躬身對著王承鏞說了個“沽”字,想必也是用江湖地位逼王承鏞出手幫他拿回那串?;史鹬?。
隨后私拍會外,藍(lán)頌第一眼見到王承鏞,似乎也提及了一個“沽”字,只不過未說完就被王承鏞所打斷!
想到這,羅旭倒吸了一口氣。
那個“沽”字,竟被我解讀成了“姑”字,還真是特么邪乎了!
當(dāng)然,羅旭也并不覺得自己笨,關(guān)鍵就王承鏞天天出門穿的那一身,說要飯的有些過分了,但要說是收破爛兒的,那絕對靠譜!
這老家伙,竟然就是僅次于京城皇的沽上王爺?
沽上,便是天州,而王爺……顯然一語雙關(guān)了。
首先他姓王,羅旭也叫了這么久王爺了,不稀奇,二來位于京城皇之下,不是王爺又是什么?
注意到羅旭的表情,王承鏞笑了笑:“小子,意外了?”
羅旭遲疑了兩秒,旋即露出一抹笑意。
“按理說,是意外,但情理之中?!?
“這話說的,行!”
王承鏞點(diǎn)點(diǎn)頭,旋即走向五姐,微微揚(yáng)起下巴道:“閨女,認(rèn)識我?”
五姐微微躬身,掩嘴一笑。
“瞧你這話說的,不認(rèn)得您,那我小五不是白在行里混了?”
不得不說,那五姐一身男裝,連背頭都是男人發(fā)型,可這一笑,卻有著掩蓋不住的嫣然嬌媚。
尤其躬身再起身,胸前的偉岸都跟著運(yùn)動了一下。
嘖嘖!
羅旭不禁嘴角一翹,的確好。
“這話我愛聽,怎么茬兒,你那意思……今兒是給我面子,才讓那小子贏的?”
王承鏞說話間,豎起拇指倒擺手指了指羅旭。
五姐連忙擺手:“那怎么能?羅先生憑實(shí)力斗寶,在場所有人都可以見證,至于對您,純粹是晚輩的敬仰罷了!”
王承鏞聞咧開嘴笑了起來。
“這閨女說話,真中聽,下次要是穿個女人的衣裳就更好了!”
五姐搖頭而笑:“行,聽您的!”
說完,她又看向羅旭:“羅先生,今天您在我斗寶局贏了,我理應(yīng)兌現(xiàn)承諾,那邊的物件兒,您可以挑!”
“多謝!”
羅旭沒多說,掃了五姐前胸一眼,便邁步朝著玻璃柜走了過去。
五姐目光跟隨羅旭,臉上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這個吧!”
羅旭直接指向了那個水晶杯。
五姐點(diǎn)點(diǎn)頭:“拿給他!”
這時(shí),只見先前賭桌前的那個西裝女荷官突然走了過去。
羅旭有些意外地看著她,當(dāng)然不忘看了看走動中的她。
西裝女從口袋里拿出一串鑰匙,對了一下號碼,便打開了玻璃門。
將水晶杯拿在手里,羅旭只覺心里徹底激動了。
先前只是看,但此刻可是上手了。
沒毛?。?
這水晶杯戰(zhàn)國的!
羅旭心里暗忖,這五姐雖是行里人,但顯然對這賭場里的物件兒不完全熟悉。
若是讓主家知道了,難免會有麻煩。
不過無所謂,那就不關(guān)他事了。
給自己杯的是五姐,斗寶輸給自己的是程寬,要找也找他們!
杯子到手,羅旭可沒心情再停留了,他直接朝著樓梯口走去,同時(shí)瞄了一眼徐文斌和于雷,那目光明顯是示意他們撤了!
二人注意到那眼神,也便立刻跟了過去。
“羅先生!”
就在這時(shí),五姐開口了。
羅旭不禁尷尬,不過還是停下了腳步。
“五姐,有事?”
“就這么走了?”五姐道。
羅旭聳聳肩:“我這人知足,贏點(diǎn)就行,明兒再來!”
說完,他就打算下樓。
“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