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著衣服趕緊回暖和的臥室里去,脫掉濕透的里衣,換上干凈的衣服,再裹上被子。
把自己裹成粽子后,再坐在爐子前烤火。
……
昨晚楚玄澈真的沒回來。
真是可惡,所以圓房這話就是嚇唬她的?
他根本沒想過圓房。
可恨自己遭了這罪,白受了。
好在身體不錯,竟也沒有生病。
第二天,她就跟彩玉一塊兒拿著東西去了衙門辦路引。
“這是我的戶籍,這是我丫鬟的賣身契,辦兩張,麻煩了?!?
除了必要的費用外,她帶給了一塊碎銀子,“官爺拿去喝酒,小小意思別嫌棄。”
對方立刻換了一張笑臉,“小娘子這是帶著丫鬟遠嫁?”
“是的。”
“喲,遠嫁可遭罪呀,萬一在夫家受了委屈,娘家人都沒辦法給你撐腰。京城距離夷州三千里,你們趕路過去都得數(shù)月。”
“是遠一些,但沒辦法,這是家里長輩定下的親?!?
“怎會定那么遠的親?”
“長輩是跑商的,當年在夷州做生意,遇到當?shù)氐纳椒穗U些丟了命,那是他救命恩人的孫子。”
那衙差了然,不再多。
幫她們辦好了之后,又說:“你們兩個小姑娘不太安全,一定要小心?!?
“家里給我們找了同去夷州的商隊,我們跟著商隊走,沒事。”
“那就好?!?
對方把路引給了她們,二人一起離開衙門。
彩玉對阮歆塵佩服得不行。
“小姐,我聽他問起這些我慌死了,都不知道怎么說,生怕說不好人家不給我們辦。你怎么從善如流的就編了個故事出來?”
阮歆塵笑道:“我就隨口說的?!?
“可你隨口說的跟真的似的,腦子轉得真快,太厲害了。”
阮歆塵笑笑不說話,心想:大概這就叫……天賦吧。
回之去后,她被楚玄靈堵在門口。
“干啥去了?”
阮歆塵平靜的說:“逛街?!?
“逛街?你昨天不是才跟我大哥出去逛了一天嗎?”
阮歆塵撇撇嘴,“是啊,我今兒再逛一天不行嗎?”
楚玄靈嘴角一抽。
阮歆塵又道:“母妃都不管我你管我?你還是管管你自己吧?!?
她推開擋路的楚玄靈,一邊往里走一邊說:“聽說你在戰(zhàn)王府上跟人打了架,為此父王已經去皇宮里陪皇上下了兩天的棋了。”
楚玄靈跟上了來,“哼,倒是挑起我的錯來了?”
“那不然呢?”
“沒良心的,你怎么不去打聽打聽,我是因為什么跟人打架?”
“聽說對方想把妹妹介紹給你,你不愿意,就打飛了人家一顆牙?!?
“我呸,這是哪個長舌婦要說也不說全?那袁辰是想把妹妹介紹給我,我瞧不上他妹也是事實,但我打他,不是因為他妹,是因為你?!?
阮歆塵停下來,轉身看向他,“因為我?”
“那可不,那小子說你的壞話我才打他的?!?
“他說我什么了?”
“這……”他又不說了,只囫圇道:“反正不是什么好聽的話。”
“那到底是什么話?”
“別問了?!?
“你自己說的又不讓人問?”
“對,不讓人問,你全當我脾氣不好就愛打人吧。”
阮歆塵:“……”
“哼,不問就不問?!?
反正要走了,瘋了才和他吵架。
楚玄澈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可是楚玄靈不知怎么回事,就圍著她轉。
搞得她和彩玉都沒辦法密謀逃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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