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進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少夫人,您醒了???”
“是不是世子在磨刀?”
“是,是是……”彩玉顫抖的說。
阮歆塵穿好鞋襪下床去,披著斗篷到了院子里,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下雪了。
下得不多,熙熙攘攘的飄著,一落到地上就消失不見了。
而楚玄澈,果然在院子里磨刀。
一把大概三尺長,泛著寒光的長刀,一下一下的磨著,發(fā)出刺耳的嗡鳴。
不時有雪花落在刀鋒上,轉(zhuǎn)瞬就與寒刀融為一體。
阮歆塵想問問他,卻又不知怎么開口。
好在沒過一會兒就結(jié)束了。
他直起身,彈了一下已經(jīng)被他磨得相當鋒利的長刀,刀刃顫動,有破空的嗡鳴聲傳來。
轉(zhuǎn)身,目光落在阮歆塵身上。
阮歆塵本能的后退一步,避開他的鋒芒。
“我要出去一趟,晚上不必等我了。”
他拿著把刀出去想干嘛?
本不該她過問的,阮歆塵卻還是鬼使神差的,在他經(jīng)過自己的時候拉住了他的手腕。
“干嘛去?。俊?
楚玄澈冷笑,“又忘了規(guī)矩?”
呃……
“一時忘了,嘴快一問,你不想說就算了。”
以為他不會說,沒想到他卻說了,“上山殺匪?!?
阮歆塵:“……”我信你上山殺匪?
咦,有點兒進步哦,他居然說了。
……
當晚楚玄澈果然沒回來,第二天,家里來了幾個扛著云梯的匠人,說是負責修剪萃園樹枝的。
其實那天她就隨口一說,要不要真修剪她并不是很在意,畢竟她又沒打算長住。
可沒想到楚玄澈還真把這事兒放在心上,讓人來辦了。
所以……他雖然腦子不太正常,但人其實還是挺好的。
“少夫人,您看要怎么修?”
要修的可太多了。
阮歆塵從萃園門口開始指,“這一棵樹,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砍掉吧?!?
“是。”
萃園需要修剪的大樹實在太多,沒有現(xiàn)代工具一天根本干不完。
到了傍晚他們離開的時候,阮歆塵跟他們說好明天再來。
這一晚楚玄澈還是沒回來,第二天,昨天的幾個匠人又來了。
阮歆塵繼續(xù)讓他們修剪樹枝,并且讓廚房那邊給他們準備了肉餅和水。
中場休息的時候,她就讓彩玉把肉餅和水給到這些花匠。
其中一人突然對阮歆塵笑道:“少夫人,這幾年您變化可真大呀,小的一開始都沒認出來。”
嗯?
阮歆塵看向他,確定自己并不認識。
“你見過我?”
“見過呀,您是阮家大小姐嘛,阮家的院子年年都是小的修繕的。三年前小的見過大小姐一次,大小姐還賞了小的幾株不要的蘭花呢,您忘了?”
那他是認錯人了,他見到的應該是阮怡禾。
這時彩玉說:“你認錯人了,我們少夫人不是阮家大小姐,是阮家二小姐?!?
“?。坎粫??不是說阮家大小姐與恭王府的世子定親的嗎?”
“你弄錯了,定親的一直是二小姐,大小姐嫁去戰(zhàn)王府沖喜去了?!?
“?。窟@樣???”他看向阮歆塵說:“少夫人,對不起啊,小的弄錯了?!?
阮歆塵扯了扯嘴角,沒說什么,只叫他們休息好了干活。
今兒結(jié)束后,院子已經(jīng)大變了樣。
遮天蔽日的大樹被修剪,陽光能灑下來,整個院子都亮堂了,再不似先前那么陰氣森森,活像個拍鬼片的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