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咱不請大夫,不喝苦藥。你先放開我,我得想辦法幫你降溫?!?
好在他還聽勸,終于松了手。
阮歆塵到外間去叫了彩玉,讓她去找王妃。
她還是決定把這事告訴王妃。
這么燙,萬一真燒出毛病來可不得了。
等彩玉走后,她又去打了水來。
用帕子沾了涼水,擰干后疊起來,給他擦拭滾燙的臉,還有脖子。
然后又蓋在他額頭上降溫。
一會兒帕子就熱了,又迅速的給他換一條。
阮歆塵皺著眉頭說:“光是額頭降溫不行,你把衣服脫了,爬好,我給你擦背?!?
楚玄澈搖頭拒絕,“不行?!?
“現(xiàn)在治病要緊,而且你這情況……你看看你這嘴巴,都燒出口子了,物理降溫肯定是不行的,你得吃藥。”
“不要大夫?!?
她耐心的哄著,“好好,不要大夫,但不要大夫你也得吃藥?!?
答應(yīng)了他又后悔了,應(yīng)該直接開方子,讓彩玉出去買藥的。
他這病她還是能治的。
正這么想著,恭王妃火急火燎的過來了。
“小澈,你怎么生病了?”
楚玄澈:“……”
他看向阮歆塵。
阮歆塵咳嗽一聲,心虛得很,轉(zhuǎn)過臉去不看他。
恭王妃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一聲驚呼,“呀,怎么這么燙?小澈,你干嘛了?”
楚玄澈拍開她的手,“不怪我,是小靈下池塘里摸魚?!?
嗯?
阮歆塵奇怪的看向他。
昨晚楚玄靈下池塘泡水,他怎么生病了?
而且自己還下水了呢,都沒生病。
還幫他尋了個下水摸魚的借口。
王妃一臉怪異,“什么?這么冷的天,他下池塘摸魚?”
“嗯,我還以為他要尋死呢。哼,自己找死還連累我,你該管管他了。”
阮歆塵:“……”真是一個比一個會。
王妃:“我怎么管?”
楚玄澈嗤笑一聲,“隨便你,這是你的事。你要不管,再有下次……再有下次我也不管了,讓他死去。”
“說什么傻話?一會兒大夫過來,可別再胡亂語的?!?
“大夫?”
“嗯,你病得這么厲害當(dāng)然要請大夫了,我已經(jīng)讓人去請了,馬上就來。”
楚玄澈偏過頭,正好對上阮歆塵的眼睛。
阮歆塵看到他眼里滿是怨念。
她挺不好意思的,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然后趕緊轉(zhuǎn)移視線。
大夫來了,給他扎了幾針,很快就退了熱。
另又給他開了不少藥,“熬成一鍋,每日分三次服用,每天熬一包?!?
阮歆塵看了看,長長的名單,抓出來估計得好大幾包藥。
楚玄澈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蜷縮著身子,面向床里側(cè)。
王妃交代了幾句,讓阮歆塵好好照顧他就走了。
下人跟著大夫回去抓了藥來,讓彩玉去熬藥,阮歆塵留在屋里照顧他。
這半天里都是阮歆塵一個人在說話,楚玄澈一個字沒回過。
肯定是在生氣,說了不請大夫的,還是給他請了一個。
哼,小氣的男人。
我還不想理你呢。
彩玉進(jìn)來了,“小姐,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