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但阮歆塵見過死去的人,死人的肌肉是繃不起來的,面容會塌的,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楚玄靈沒死,彩玉叫不醒他,大概是因為他暈過去了。
“彩玉,他沒死?!?
彩玉:“沒死?”
“嗯,可能暈過去了。你回去,把我的藥箱拿來。”
“???小姐您那半吊子,能行嗎?”
“可以,你快去吧?!?
“是?!?
彩玉忙回去拿藥箱。
阮歆塵這才靠近楚玄靈,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把了脈。
他剛才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應(yīng)該情緒很激動。
而且他好像也有些感冒了,并且已經(jīng)用過了藥。
看來掉進池子里生病的人不止楚玄澈。
阮歆塵抬頭看向楚玄靈的臉,這么安靜的躺著,讓她一時間有些恍惚。
她竟分不清,此刻躺在這里的人到底是楚玄澈還是楚玄靈。
單說這張臉,簡直是一模一樣,他們就像同一個人。
阮歆塵收回了手,隨后又把手伸向他的脖子的動脈處。
剛碰上他脖子的皮膚,他就陡然睜開了眼睛。
阮歆塵一怔,急忙收回手。
可慢了一些,被他一把抓著了手腕。
“二公子,你剛才暈過去了,我有些擔心就來看看?!彼泵樽约恨q解。
“擔心我?”
“是啊?!庇惺裁磫栴}嗎?
“你不希望我死?”
阮歆塵:“……”這不廢話嘛。
“當然,好好的你干嘛說這樣的話?”
楚玄靈驀地笑了,眉眼間都染上了笑意。
嘴巴咧得大大的,笑得恣意瀟灑,狷狂放縱。
他雖然和楚玄澈用同一張臉,但他們倆的神情真是大相徑庭。
楚玄澈從來不會露出這樣的笑容來,他那樣的人,都懷疑他到底會不會笑。
阮歆塵覺得,就算他笑,也不會這般的開懷大笑。
因為是那種,像三月的風,輕輕的,清涼中又帶著暖意。
“你擔心我,不希望我死,是真的嗎?”
阮歆塵:“……”
“我當然不希望你死,你到底怎么了?”
“沒,沒什么,我就太高興了?!彼吲d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了。
“我以為所有人都巴不得我死,沒想到還有人不希望我死。我很高興,真的?!?
他這般模樣,與剛才躺在床上的他判若兩人。
看得阮歆塵有了生氣。
這廝腦子絕對不正常,又在胡亂語。
什么叫大家都巴不得他死?這里誰敢巴不得他死???
也不知跟王妃怎么吵架的,上輩子的記憶中,恭王妃是出了名的潑辣,惹急了她,能把人罵自閉的那種。
大概王妃說了些不中聽的話,這廝當了真。
阮歆塵長嘆了一口氣,說:“二公子,母妃可能說話不太好聽,但她肯定都是為你好,她一時氣話當不得真的?!?
“呵?!背`譏諷的道:“那是你不了解她,她就是巴不得我死,就是苦惱干不掉我?!?
阮歆塵無語的搖頭。